“你才是傻子。”
眼鏡魂兒覺得自己被羞辱了，梗著脖子，紅臉反駁起古牧。
古牧頓時樂了：“意識清晰，怨氣沒那麼重，是本地魂兒？”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眼鏡魂兒用力搖頭，表情又恢複了茫然。
古牧眯了眯眼，淡淡道：“想死還是想活命？”
眼鏡魂兒愣了一下，扭動著身子試圖掙脫束縛，可這是古牧施展的拘魂術，它一個還沒成凶鬼的怨靈，如何能掙脫的開。
魂兒陷入沉思。
半晌後，一臉認真的說道：“我想活。”
“讓我看到饒你一命的價值。”
“我以前是程序員，可以幫你做很多事情。”
“比如？”
“創建網站、入侵網站、還能幫你挖幣賺錢，我能乾的事很多很多，我甚至能住進網站裡。”
眼鏡魂兒努力說著自身的優勢。
說前麵時，古牧還不以為意，但到了最後一點，一下子吸引了古牧的注意。
“怎麼住進網站裡？”
“我搭建出的網站就是我的房子，我想進去就能進去，待多久都行。”
古牧：“隻能是你自己搭建出的網站？”
“其實彆人搭建的網站也可以，但是我沒辦法待太長時間，如果我再厲害一點就好了。”
“哦？”
古牧需要認真衡量起這隻魂兒的價值了。
一隻能自由進入虛擬世界的魂兒，僅這一點獨特的能力，就足以證明其價值。
古牧沉默著，眼鏡魂兒忐忑不安的看著古牧，猶豫著要不要再說一些自己的優勢，避免因自己實力不行而被對方抹去。
眼鏡魂兒相信古牧完全有這個實力。
“其實我還可以無視網站的監控，隨意改動一些數據，但是這樣做消耗非常大，我一個月隻能用一次。”
古牧的眼睛亮了又亮。
這能力有點變態，眼鏡魂兒還沒到凶鬼，如果把它的實力提升上去，讓其成為鬼王、鬼修乃至鬼仙，以它的能力恐怕真的會創造出類似於“元宇宙”或者“靈境”一樣的虛擬世界。
太有潛質了！
古牧稍稍思索，開口詢問：“叫什麼名字？”
“我叫潘升，你叫我升子就行。”
“家是哪裡的？”
“白利市。”
“怎麼到這裡的？”
“被發小騙了，說是帶我來這裡賺錢，沒想到是讓我來這裡搞電詐，要不是我有一點技術，早被他們打死了。”
“那你不還是死了？”
古牧指了指潘升的魂體，眼神怪異。
潘升也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道：“我是過勞死的，為了賺錢，幫喜歡的女孩兒贖身，我整天加班，為園區搭建了許多網站，然後累死了。”
古牧恍然大悟：“在園區裡認識的女孩兒？”
“是的。”
“那你大可放心。”古牧笑了笑，在潘升漸漸升起的希望目光中，無情的打碎了他的希望：“她已經死了。”
在血祭大陣的覆蓋下，無人能生還。
看著潘升失魂落魄的樣子，古牧一指點在其眉心，在它的本源裡種下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