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沈安若的呼喊,侯府的仆人們紛紛從睡夢中驚醒,急匆匆地奔向起火的方向。
“快,快救火。”
“快打水來。”
火光映照著夜空,將整個侯府照得如同白晝,混亂與驚恐在人群中蔓延。
這麼大的動靜,忠勇侯和侯夫人也急匆匆的趕來了,兩人的衣服都還有些淩亂,可見的是多著急。
沈安若拿著瓜子在遠處繼續磕著,嗯,先讓你們聲名狼藉,再回沈家討回我母親的嫁妝,然後送你們這些垃圾下地獄。
侯夫人著急的聲音甚至帶著哽咽。
“承越,承越你快出來啊………”
忠勇侯著急的的喊著。
“快再拿一些水來,一定要把火澆滅了,世子還在裡麵。”
算算時間藥效也該過了,果然沈安若一抬眼,就看到了傅承越和沈安錦光著身子從裡麵跑了出來。
此時救火的下人都驚呆了。
一個個甚至忘記了救火,張大著嘴巴看著傅承越和沈安錦。
沈安錦顫抖著身子哭了起來。
“啊………”
傅承越抱著她儘量擋著她的身子。
侯夫人看見二人這樣又羞又怒。
忠勇侯已經背過去了身子,怒斥道。
“所有人全部轉過身去,把眼睛給本侯閉上。”
“若是有人敢亂看,就杖斃了扔亂亂葬崗去。”
原本救火的小廝急忙轉過身,大火愈燒愈烈。
傅承越著急的吼道。
“母親,把你的外衫給安錦。”
在這麼多人麵前脫掉外衫,這是多麼丟臉的事情,侯夫人麵色猶豫了起來。
傅承越一臉著急的再一次催促。
“母親,你脫啊。”
忠勇侯倒是已經脫下了自己的外,估摸著大概的方向扔給傅承越。
“沒出息的東西,還不快穿上。”
侯夫人見狀解開了自己的外衫扔了過去。
傅承越先將沈安錦裹了起來,才急急忙忙穿上外衫。
忠勇侯看了二人一眼,氣呼呼的朝大堂走去。
侯夫人開口道。
“跟我去我的院子裡更衣。”
幾人轉身,這才看著沈安若一身紅色嫁衣,正在磕著瓜子一臉戲謔的看著他們。
傅承越一臉震驚的開口。
“沈安若,你怎麼會在這裡?”
沈安若淡定的磕了一顆瓜子。
“我在這裡自然是為了看戲啊,今天的這出戲當真是精彩極了,讓人回味無窮,特彆是世子和姐姐光著身子被這滿府的嚇人看了一個精光的戲碼,估計整個南詔都找不出來比這個更精彩的戲了。”
自己何時受過這麼大的屈?傅承越臉色鐵青,看了看沈安若,又看了看身後的大火。
“沈安若,你應該在裡麵才對!”
沈安若聞言看著他就像看一個傻子,笑而不語。
沈安錦此時說話了,一開口就是聲音哽咽著,好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妹妹,我們可是一家人,我與承越今日險些藏生火海,妹妹你怎麼可以這般悠閒的看著?”
“難不成這把火是妹妹放的?”
“妹妹,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世子可是你的夫君,我是與你自小長大的姐姐啊。”
沈安若看著二人直接翻了一個白眼。
“自小一起長大的姐姐,卻在我的新婚之夜,與我的夫君行苟且之事嗎?”
“二位這臉皮怕是南詔的城牆都沒有這麼厚了。”
傅承越聞言怒氣衝衝的開口。
“沈安若………”
侯夫人卻開口打斷了他的話。
“先跟我回院子換衣服,現在像什麼樣子?”
隨即看了一眼沈安若。
“你去大堂,這件事都要說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