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老奴就是您身邊的一條獵犬,哪有本事亡秦啊.......”
他的話語真切而又卑微。
嬴政聽完後,也覺得有幾分可信,畢竟這麼多年,趙高確實任勞任怨,替自己解決了不少麻煩。
“好了,起來吧。”
嬴政麵無表情的擺了擺手,然後吩咐道:“讓車隊停下,朕要下車逛逛。”
“諾。”
趙高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應諾而退。
在下車的刹那,他眼中閃過一抹怨毒之色,轉瞬即逝,同時對趙昆恨之入骨。
要不是趙昆汙蔑自己,嬴政怎麼可能對自己起疑心。
雖然嬴政輕易放過了自己,但不代表他的疑心就立刻會消除。
“看來,得想辦法讓嬴政儘早立儲才是......”
趙高心中暗忖,眼睛不由看向一架暗紅色的馬車。
那架馬車裡麵坐的,正是胡亥。
作為胡亥的老師,趙高有絕對的自信,能駕馭得了他。
隻要胡亥即位,自己就再也不會像今天這樣,擔驚受怕了。
想到這,趙高立即召來傳令官,下達嬴政的命令,然後朝胡亥的馬車走去。
過了片刻,整個車隊就停了下來,嬴政在宮侍的攙扶下,也出了馬車。
踩著乾黃的枯草,嬴政眺望周圍的景色,頓時覺得秋高氣爽。
“父皇!”
一個嘹亮的聲音從後方傳來,流露出濃濃的喜悅。
隻見胡亥手持木劍,徑直跑到了嬴政懷裡。
嬴政哈哈大笑;“你小子長不大啊,還玩木劍?”
“嘿嘿,這不是怕練劍的時候傷到人嘛!”胡亥乖巧的笑道。
“哦?”嬴政挑眉:“你最近在練劍?”
“兒臣馬上就滿十八了!”
胡亥揚著下巴,雄赳赳的道:“誓要殺光匈奴賊!”
嬴政:“就你小子也能殺匈奴賊?來,砍這樹乾,朕看看你的力道!”
“好!”
胡亥不服輸的應了一聲,然後退了幾步,大吼:“看劍!”
緊接著雙手舉起木劍,猛地劈向前方的樹乾,隻聽‘砰’的一聲,木劍‘哢嚓’斷裂,樹乾隻是破了一層皮。
胡亥尷尬的滿臉通紅,嬴政卻是仰頭大笑,隨後拔出自己的佩劍,笑道:“父皇少時也經常練劍,如今三十餘年,也不知還會不會用,你且看看。”
說完,他就立刻站定,沉心靜氣,單手緩緩舞劍,陡然大喝一聲,隻聽哢嚓作響,那樹乾三分之一進了草地。
與此同時,嬴政彎著身子,大口喘著粗氣,臉色隱隱有些蒼白。
而胡亥則在一旁興奮的大喊:“父皇好厲害!’
嬴政翻了個白眼,笑罵道;“厲害個屁!”
胡亥嘿嘿一笑,連忙扶起嬴政,然後將手伸到他後背,替他順氣。
隔了一會,嬴政的氣順了,又問道;“方才的舞劍,你可看出門道了?”
胡亥歪了下頭,道;“父皇用的真劍?”
“笨!”嬴政彈了下胡亥的腦瓜,然後又笑罵道:“那是真假劍的原因嗎?”
“還請父皇明示。”
“這劍需要用巧勁兒,不能剛猛開物,需找對竅門,然後一擊必中,明白嗎?”
“明....明白!”
胡亥揉著額頭,似懂非懂的道。
嬴政心中有些生氣,但還是笑著道:“你啊,看起來靈性,實則蠢笨,比起你弟弟和大哥,差了好幾截。”
不知為何,此時的嬴政,又想起了趙昆那日在瓊瑤殿說的話。
越想越覺得虧欠了他,以至於指導胡亥練劍的心思都沒有了。
“朕乏了,回去休息了,你自己玩吧。”
胡亥:“……”
怎麼會這樣?父皇不是最疼愛我的嗎?
........
求推薦票,求投資,求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