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王賁看了看遠去的醫務兵,又看了看王離,滿臉疑惑的問:“這是什麼情況?”
剛才見到醫務兵穿的也是訓練服,他以為還是特彆行動組的組員。
可看完治療流程,又好像是在戰場上服務的軍醫。
對於自己老爹的疑惑,王離心知肚明,於是笑著解釋道:“他們既是特彆行動組的組員,也是各個小組的醫務兵,主要負責處理緊急傷勢和包紮傷口。”
醫務兵自然是趙昆按照特種兵的模式構建的。
古代戰爭死亡率高,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沒能及時止血,導致大出血,還有就是傷口感染發炎而死。
所以醫務兵,在古代絕對是個大殺器。
雖然古代有軍醫,但軍醫隻在軍營服務,你要想被軍醫救治,得首先從戰場上活下來,可很多士兵根本撐不到那個時候。
就算僥幸從戰場上活下來,在古代那個醫療條件下,死亡率也是很高的。
畢竟傷口感染有很多外在因素,沒能及時消毒,照樣容易感染而死。
有了醫務兵,就不一樣,不僅能在戰場上保證士兵的生命安全,而且還能提升士兵的戰鬥力。
舉個簡單的例子。
假如沒有醫務兵,一場戰鬥下來,可能十個受傷的士兵,有一兩個能活下來,成為老兵。
而有了醫務兵,除了那些致命傷,基本都能救活過來。
這樣相比,活下來的老兵數量,就成倍數增加。
老兵對戰爭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畢竟死裡逃生的經驗,可都是拿命換來的,比新兵蛋子強多了。
王賁作為一軍統帥,自然能看出醫務兵的妙處。
於是興奮的大吼一聲;“好!好個醫務兵!”
要是大秦的各個軍隊,都有醫務兵,那不知能挽回多少士兵的生命。
想到這,王賁笑著朝趙昆拱手道:“公子,你又為大秦軍界貢獻了一份力啊!”
趙昆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然後轉頭望向韓信,從一開始,他就發現韓信時不時的盯著自己,於是挑眉問道:“阿信有什麼不懂的,可以提出來!”
“嗯?”
韓信聞言一愣,旋即抬頭望向趙昆:“我就是在想,公子從哪找的這麼多年輕醫者?”
“對啊!這麼一說我才想起來,大秦的醫者可不好尋!”
王賁聽到韓信的問話,恍然拍了下大腿。
其實不光大秦的醫者不好尋,曆朝曆代都是如此。
畢竟古代的醫者都是中醫,而中醫又很難學。
這就導致醫者數量稀少。
就拿大秦來說,整個國家,恐怕都湊不齊兩萬名醫者。
這種情況下,拿什麼搞醫務兵?
不過,這個問題對趙昆來說,並不算什麼。
因為醫務兵和醫者,還是有本質的區彆的。
就好比醫生和護士。
護士學個兩三年就行了,而醫生要學八九年。
醫務兵其實跟護士差不多,隻需掌握簡單的傷口包紮,縫合傷口就行了。
至於什麼感冒發燒,頭疼肚子疼,交給軍醫來處理就好了。
反正一時半會兒也死不了人。
古代對醫務兵最大的誤解便是,醫務兵等同於軍醫。
想到這裡,趙昆掃了眼眾人,笑著解釋道:“我的醫務兵可不是醫者,他們不會替人看病,隻會簡單處理傷口,縫合傷口;
他們也不是從哪找來的,而是我自己培養的,培養周期,大概一個月!”
“什麼!?”
“一個月就能幫人治療傷口?”
“這,這太匪夷所思了!”
趙昆的話,猶如一道驚雷,炸得王賁等人頭皮發麻,不由驚呼連連。
而王離卻有些好笑的道:“醫務兵本來就是服務戰場的,而戰場上常見的情況就是受傷,隻需要處理好傷口就可以了!”
聽到這話,韓信和王賁對視一眼,瞬間感覺醍醐灌頂。
王離說得沒錯,戰場上最缺的就是保命手段,而醫務兵隻需要幫士兵保命即可,不需要太高明的醫療手段。
沉吟了一下,王賁又皺眉問道:“那這縫合的傷口,多長時間能複原?”
趙昆:“比正常恢複時間要快兩三倍,具體看個人體質,以及傷口是否存在二次感染。”
“二次感染?”
“這個你可以理解為中毒......就看是否再次中毒,導致傷口惡化!”
王賁皺眉:“那你們特彆行動小組治療中,可否有人二.....二次感染致死?”
“肯定是有的!”
趙昆點了點頭,話鋒一轉:“不過,這種情況比較少,至今三千多次治療,隻有兩人因傷口感染而死。”
“此話當真?”
“你兒子都是特彆行動組的組長之一,我騙你乾嘛?”
“這......”
王賁一時語塞,轉頭望向王離,卻見王離嬉皮笑臉的道:“爹,你老說我誌氣沒根,現在我可是紮根在特彆行動組了哦.....”
說著,抬手指了指周圍的組員,非常臭屁的道:“看到沒,這些都是我的人......”
“噌——”
王離的話還沒說完,隻見韓信突然拔出腰間的劍,朝自己的手臂,來了一劍。
“臥槽!你瘋了嗎?!”
趙昆見狀,嚇了一跳,連忙奪過他手中的劍。
而王離則滿臉驚愕的看著韓信:“你這家夥.......”
“放心,死不了!”
韓信咧嘴笑了笑,然後朝趙昆道:“公子,給我縫起來吧!”
“老吳說你有軍事才能,我看你就是個瘋子!”
趙昆有些氣憤的瞪了韓信一眼,然後朝遠處打了個手勢,立刻有醫務兵匆匆趕來。
而王賁則靜靜地看著韓信,因為他剛才有同樣的想法。
畢竟眼見為實,耳聽為虛。
趙昆的手段到底好不好用,隻有自己體驗過才知道。
隻是他沒想到,韓信居然快了自己一步。
“這小子,不簡單。”
王賁心中如此想著,嘴上卻淡淡的道:“能當機立斷,倒是良才。”
“狗屁的良才!”
趙昆翻了個白眼,斥道:“胳膊上有動脈,如果割到動脈,處理不及時,會有生命危險的!”
韓信不知道什麼是動脈,隻是乾笑著道:“沒事的公子,阿信就是想試試這縫合術!”
趙昆:“..........”
這家夥的腦回路怎麼長的?
就算要試,也不用自己試啊!
再說了,剛才不是有個組員被縫合了嗎?觀察他不就得了?
有小白鼠,不觀察,非得觀察自己,也是沒誰了。
儘管心中滿是吐槽,但該治療的,一刻也不能落下。
隻見醫務兵,再次輕車熟路的消毒,縫合,綁繃帶,很快處理完韓信的傷口。
雖然全程韓信很硬氣,一聲不吭,但縫合的時候,還是皺著眉頭,牙關緊閉。
“果然不錯啊!”
韓信看了看被醫務兵處理好的傷口,明顯已經止住了血,而且上藥後,沒多大的痛感,反而有幾分清涼。
趙昆白了他一眼,囑咐道:“等傷口長好了,再把線拆了,期間彆碰水,免得二次感染。”
“謝過公子。”
韓信點了點頭,朝趙昆施禮。
趙昆擺手:“謝就不必了,都是你咎由自取,如果你實在對醫務兵,或者特彆行動組感興趣,我可以允許你參與訓練!”
“但是!”說著,他話鋒一轉,皺眉道:“我不希望再有類似的情況發生!”
“諾!”
韓信應諾一聲,下意識的瞥了眼陳平,後者嘴角上揚,轉瞬即逝。
趙昆的性格,他們也算是看明白了一些,平庸的人,在他身邊注定碌碌無為,而非凡的人,要麼行非凡之事,要麼自取滅亡。
想走,哪有那麼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