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想了想,大手一揮:“來人,將朕的黑龍旗懸掛在最高處!”
“諾。”
一名守將應諾一聲,很快在城頭懸掛始皇帝獨有的黑龍旗。
......
另一邊。
城外的匈奴斥候看到黑龍旗,不由滿臉錯愕,紛紛調轉馬頭,朝匈奴軍陣衝去。
很快,黑龍旗之事便傳到了冒頓軍賬。
冒頓聽到彙報,先是一愣,旋即哈哈大笑,一把摟住身旁的女奴隸,狂親了一口,笑道:“真乃天助我也!感謝長生天!”
說完,一把推開女奴隸,笑著站起身,環視眾人道:“大秦的皇帝來了,我們去見見他吧!”
沒過多久,冒頓便待著一乾大將,策馬來到軍前,抬頭仰望雲中郡城,果然發現城頭高掛著一麵黑龍旗,不由咧嘴一笑;“突襲我王庭之仇,總算可以報了!”
“來人,取我的鳴鏑來!”
話音落下,一名親衛急忙遞上一支特彆的箭矢給冒頓。
冒頓接過箭矢,直接彎弓搭箭,隻聽‘嗖’的一色,那支鳴鏑箭便離弦而出,直奔城頭的黑龍旗。
與此同時,他身邊的親衛,幾乎下意識地跟著他一同射向黑龍旗。
一陣刺耳的破空聲中,上百支箭矢緊隨其後。
城頭上的秦軍早有戒備,迅速拿起盾牌防禦。
一名守將見匈奴一言不發就進攻,急忙跑向嬴政和趙昆那邊,彙報軍情。
隻是片刻功夫,嬴政和趙昆便來到了城樓前端。
此時,黑龍旗依舊在飄蕩,而冒頓的目光,始終落在城樓前端。
他射出那支鳴鏑,並非是為了射斷黑龍旗,而是為了讓嬴政出來跟自己會麵。
嬴政看著城外的金色狼旗,冷冷一笑。
就在這時,他身邊的將領葛嬰提醒道;“陛下,既然匈奴大單於冒頓親臨,不妨讓末將出戰,取他首級來獻給陛下?”
“殺一個冒頓,還有第二個冒頓,我們的計劃是覆滅匈奴,一切按計劃行事!”嬴政搖頭說道:“先拖住他,等大軍合圍!”
“諾。”
葛嬰點頭應了一下,準備退到一旁。
就在這時,趙昆忽然感慨道:“父皇,這冒頓有點囂張啊!”
“嗯?”
“他居然敢用箭射父皇的黑龍旗,這種歪風可不能漲,我建議先射掉他的狼旗,激怒他!”
聽到這話,嬴政當即下令:“射掉冒頓的狼旗!”
“嘭!”
嬴政的命令剛剛落下,早已準備就緒的床弩,瞬間激發,如同長槍一般的弩箭,嗖的彈出。
匈奴百夫長和各族首領們,齊齊色變,急忙保護大單於冒頓。
冒頓不為所動,站在原地,冷冷注視著城頭。
隨後,長槍一樣的弩箭,轟的一聲射斷狼旗,就連扛著狼旗的匈奴壯士,都被巨大的慣性帶翻。
冒頓看了眼被射斷的狼旗,又看了眼城頭上的嬴政。
嬴政也在同時看向他。
緊接著,冒頓側頭朝身旁的老者交待了幾句。
老者看了看城頭的黑龍旗,目光逐漸陰冷,特彆是黑龍旗下的那個少年,更是恨意滔天。
是他!
大秦太子趙昆!
想不到他也來了!
難怪韓信會偷襲匈奴王庭,原來有他暗中謀劃!
該死!
這小子怎麼陰魂不散?
就在老者沉吟之際,冒頓的話音再次傳來:“盧軍師,把我剛才說的話翻譯給秦國皇帝!”
“是。”
盧綰點頭應了一聲。
冒頓扯著嗓子就是一頓怒吼。
......
另一邊。
嬴政和趙昆對視一眼,麵麵相覷。
卻見趙昆環視左右:“你們之中,有誰懂匈奴語?”
“不懂。”
眾將齊齊搖頭,葛嬰憤憤答道;“就是不懂,末將也能猜出他在罵陛下!”
“哈哈哈——”
嬴政聞言,朗聲大笑。
趙昆也跟著笑了笑。
城外的冒頓見對方發笑,禁不住一頭霧水,他剛才說的可是攻破雲中郡城,取大秦皇帝首級,對方怎麼笑得出來?
莫非他們不信自己的能力?
越想越覺得很有可能,冒頓心中更氣了。
就在這時,一旁的盧綰急忙提醒道:“大單於勿惱,他們應該是沒聽懂大單於說的話,大單於繼續說,我一並翻譯給他們聽!”
“好。”
冒頓沉沉的點了點頭,繼續對著城頭的嬴政嘰裡呱啦。
不久之後,盧綰站到軍陣前,扯著嗓子翻譯道:“秦國皇帝,我乃大匈奴單於冒頓,你們方才的行為已經冒犯到了本單於;
本單於準備攻破關隘,斬下你的頭顱,懸掛在城頭之上,向我草原男兒展現勇猛!”
聽到盧綰的翻譯,嬴政眉頭微皺,正欲開口,卻聽趙昆笑著阻止他道:“父皇稍等,對付二鬼子,我有經驗,讓我來!”
說著,也不等嬴政同意,便拿出擴音喇叭,朗聲高喊:“前方喊話之人,可是劉邦麾下盧綰?”
“嗯?”
“劉邦臨死之前告訴本君,他劉邦雖死,但不負華夏英魂,投效匈奴之盧綰不配與他相提並論,乃匈奴鷹犬,華夏之恥辱,凡華夏之民,人人得而誅之!”
此話一出,盧綰氣得兩眼發直,睚眥欲裂。
趙昆公然辱他名節,比殺了他還難受。
他還準備複漢呢!
“身為大秦太子,竟然當眾撒謊,辱我主公,簡直惡毒至極!”盧綰憤怒咆哮。
趙昆冷笑出聲:“你一個投靠匈奴,坑害同胞的狗腿子,也配說本君惡毒?”
“你!”
盧綰鼻子都氣歪了。
卻見冒頓滿臉疑惑的問盧綰:“軍師,這少年是誰?你為何與他爭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