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說著,已經把頭冠給趙昆帶好,佩劍也掛在了腰間,似乎覺得還不過癮,又給趙昆弄了快磚頭大的玉佩。
“這樣就好看多了!”
“好看個鬼啊!”
趙昆白了桃花一眼,然後麵色古怪的看向桃花;“你喜歡看本公子財大氣粗,暴發戶的樣子?”
聽到這話,桃花羞澀的低著頭,不說話了。
有了這佩劍,頭冠,玉佩,趙昆再看鏡子裡的自己。
似乎也沒那麼難看了。
“行吧,迎親那天,就穿這身了!”
“真的嗎?那太好了!”
桃花聽到趙昆的肯定,滿眼都是小星星,忽然,又想起什麼似的,跑出了房門。
等她再進來的時候,手中又多了一個木匣子:“公子,奴婢給你化妝好不好,化完妝就更好看了!”
說著,就要拿著刷子在趙昆臉上塗粉。
“拿開你邪惡的手!”
趙昆看到桃花的動作,如同見了鬼一般,當場嚇得跳了起來,指著桃花道:“誰給你的膽子,居然敢在本公子臉上塗脂抹粉?!”
“公子最近氣色不好,塗這些胭脂會更有精神!”
桃花一邊說著,一邊朝趙昆推銷道;“這是鹹陽最近新出的胭脂,很好用的,這款暗紅色的胭脂粉,適合公子呢,奴婢跟素素學了塗抹胭脂的手法,保證給公子塗抹均勻。”
“還塗抹均勻,你當攤煎餅呢!”
趙昆沒好氣的瞪了桃花一眼,按著腰間的佩劍,做出要拔劍的動作:“快點拿走,否則休怪本公子拔劍無情!”
“公子.....”
桃花委屈巴巴的看著趙昆,但趙昆寧死不從的樣子,還是讓她失望的放下胭脂盒,然後癟著嘴,沉默不語。
趙昆哼了一聲,開始教育桃花道;“你這小腦瓜裡麵怎麼想的?我可是堂堂大秦太子,正兒八經的帝國繼承人,你讓我塗胭脂水粉,我的威嚴何在?”
“可奴婢聽說,鹹陽的貴公子都塗胭脂,畫眉毛,很討姑娘們喜歡呢!”
桃花生怕趙昆跟不上時代的潮流,皺著鼻子道:“公子若是塗了胭脂,花了眉毛,肯定比那些貴公子好看!”
“什麼貴公子,那些都是娘炮,一點男子漢的氣概都沒有,本公子怎麼可能學他們?”
趙昆最近也聽說了鹹陽城的某些嗜好,對那些人嗤之以鼻,還故意按著佩劍道:“本公子上馬安天下,下馬治國家,哪個姑娘不想跟本公子耳鬢廝磨,還需要塗脂抹粉,討姑娘們喜歡?”
“可是.....”
桃花癟了癟嘴,還是有些不死心,正當她準備繼續勸說趙昆的時候,周魁派人來稟報,說阿米奴來了。
趙昆知道阿米奴來找自己,應該有正事,便停止了對桃花的教育。
並責令她不許打自己的主意,也不要濃妝豔抹,有損太子府的形象,這才走出屋外。
經過了長時間的準備,整個東宮已經煥然一新。
廊柱和屋簷顏色鮮亮,圍牆也重新經過了粉刷。
甚至地上的青石板之間,都清理得乾乾淨淨。
再加上隨處可見的大紅燈籠,讓人置身其間,不禁心情愉悅。
阿米奴還是第一次進皇宮,整個顯得十分拘禁,當他來到東宮時,又驚喜交加。
畢竟這是他好朋友的宮殿,與有榮焉。
趙昆走到廳堂的時候,阿米奴正拿袖子擦拭門廊的柱子,然後眯著眼仔細打量。
那些正在打掃的宮侍有些好奇,也走到廊柱前觀看,以為自己沒打掃乾淨,結果光潔如新。
見趙昆走來,宮侍們紛紛行禮,然後繼續打掃宮殿。
阿米奴走了廳堂,羨慕的道:“公子,你這宮殿也太漂亮了,比我們國王的宮殿漂亮多了。”
聽到這話,趙昆翻了個白眼,沒有理他,心說我大秦太子,連一個西域小國的國王都比不上了,還混個屁啊!
但阿米奴根本不理會趙昆的白眼,又自顧自的說道:“這皇宮真的好大,我剛才來的時候,都在想,走在這裡,會不會迷路!”
“若沒人引導,擅闖皇宮,死罪!”趙昆皺眉道。
“我們是朋友嘛,朋友拜訪,怎麼能叫擅闖呢,更何況,我讓人通知了的!”
阿米奴也沒跟趙昆客氣,直接坐了下來,然後說道:“我家人已經來鹹陽了,我給他們買了個院子,就住在城西。”
“那挺好的,帶我向你家人表示歡迎!”
“謝謝公子。”
阿米奴說著,忽又想起什麼似的,從身上拿出一個錢袋子,遞給趙昆:“聽說公子找了個女人,在大宛是喜事,作為朋友,我得給你錢!”
“你就不能說得好聽委婉點麼,我這叫娶妻,不是找女人!”
趙昆不滿意阿米奴的說法,但阿米奴給的錢袋,他卻毫不客氣的收下了。
不管他現在什麼身份,上輩子的婚禮,都要收禮錢,這輩子自然也要收。
而且這錢袋的壓手份量,足以表明兩人身後的友誼。
儘管阿米奴說法不好聽,但趙昆還是原諒了他,並誠心邀請道:“你們大宛的風俗很時尚,本公子喜歡,迎親當日,記得帶你家人來喝喜酒!”
“我家人怕生,恐怕來不了,我也有事,更來不了!”
阿米奴說著,發現桌子上的水果點心,毫不客氣的拿起盤子,一邊吃一邊道:“反正你又不止娶一個女人,總有機會喝你的喜酒。”
聽到這話,趙昆微微蹙眉,心說老子頭婚都還沒結呢,你就盼著老子二婚,有你這樣的朋友嗎?
要是王雅知道,非得打死你。
不過,想到自己身份,趙昆又認可了阿米奴的想法,點頭道:“既然如此,那就等下次有機會再喝吧。”
“但是。”說著,他話鋒一轉,接著道:“按照你們大宛的風俗,我再娶親的話,還是要給我錢的吧?”
“肯定要給的嘛!”
阿米奴毫不在意的道:“按照我們大宛的風俗,不管你找多少個女人,都要給錢表示祝賀,就是越往後找的女人,給的錢沒有那麼多而已。”
“多少無所謂,我就是喜歡這種風俗!”
趙昆點了點頭,對少數民族的風俗很認同,於是好奇的追問:“你剛才說有事來不了,這是為何?你不是剛回來嗎?就算下次動身,也不會這麼快吧!”
“我要去一趟孔雀國,那裡有大生意!”
“孔雀國?不是印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