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白嘴裡吐著血沫,臉上卻掛著笑意:“那……你……當初……被我刺殺了……不也沒這些事了嗎?”
“我娘說……不要成親……就不會變成她那個樣子……”
“其實我早就知道那個秘密了……”
“我……我們一族……不能生育……”
“生育後就會長滿蛇鱗……奇醜無比……”
“可我娘還是生了我……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意味著你娘很愛你?”趙昆順口答道。
夜月白虛弱無力的搖了搖頭,道:“因為她找到了所愛的人,就跟我現在一樣……”
“你……”
趙昆瞪大了眼睛,詫異的看著夜月白。
夜月白勉強一笑,又咳著血道:“真……咳……真不想在這種時候告……告訴你……”
“彆說了……快彆說了……”
“不……還有最後一件事,我想告訴你,其實……”
夜月白的話音越來越弱,弱到趙昆都要貼近她嘴唇才能聽個大概。
不過,夜月白臨死前告訴趙昆的話,震驚了他半晌。
直到嬴政朝他呼喊,他才回過神來,循聲望去。
隻見嬴政和頓弱被一束銀白色光芒籠罩,整個人逐漸虛無,似乎馬上就要消失了。
“父皇!”趙昆大驚失色。
嬴政咧嘴笑了笑,灑脫的道:“父皇要走了,跟彆人一起玩了,你多保重!若回到現代,記得來皇陵看看父皇,或許父皇還躺在裡麵!”
“不!不要!”趙昆怒吼著就要揮舞匕首,斬斷那塊銀白色石頭。
“鐺!”
正在這時,那隻握住匕首的手臂,也卡擦一聲斷了,匕首瞬間掉到了地上。
每當他揮舞一次匕首,係統的力量就會被抽取一部分。
而他的身體也會隨之脆弱。
之所以出現這種狀況,主要還是飛船抽取了他大量的能量。
然而,他並不甘心。
為了救嬴政,即使兩條手臂斷掉,他依然張口咬住匕首,準備以頭代手,揮舞匕首。
可元怎麼回讓他如願。
隻見元猛地又衝了過去,準備先結果趙昆。
“小心!”
王雪見元對趙昆不死不休,當時就怒了,直接衝了過去。
因為之前為飛船充能的緣故,使得她身體裡的能量也大增,所以實力比之前強了不知多少倍。
元麵對王雪的攻擊,剛開始不太在意,但真正接觸一瞬,頓時覺得王雪對他產生了威脅,開始認真對待。
然而,即使有王雪拖著元,趙昆口中的匕首依舊沒有揮下去。
因為嬴政無奈的朝他搖頭,示意他不要做無用功。
“父皇,對不起……”趙昆吐掉口中的匕首,滿臉懊悔的道:“我不該調查此事的,否則也不會讓你遭難……”
“說什麼傻話呢!若不是因為你,父皇會一直蒙在鼓裡,什麼都不知道。”
嬴政笑了笑:“還記得你給父皇講的永生嗎?真的永生不是肉體的永生,而是精神的永生,在有的人心中,父皇其實已經永生了,因為父皇活在他們心中。”
“父皇……”
趙昆哽咽的喊了一句。
嬴政咧嘴笑道:“好了,不管你是誰,朕都認你這個兒子,你永遠都是朕的兒子趙昆……”
此言一出,嬴政的身體開始化作點點星光,消散在地宮內。
“父皇!”
趙昆痛苦的又喊了一句。
這時,頓弱道了句:“公子保重!”
緊接著,眨眼消失無蹤。
“昆兒,保……不!你在乾什麼!”
正當嬴政準備跟趙昆告彆的時候,趙昆猛地向前一撲,胸膛直挺挺的刺入那柄被夾在裂縫中的匕首之上。
“噗!”
匕首刺入胸膛的刹那,發出一道沉悶的聲響。
緊接著,時間和空間都靜止了。
包括正在打鬥中的元和王雪,以及消散得隻剩下一個頭顱的嬴政,全部都停止了。
“哎!”
一道沉悶的歎息聲在地宮內突兀響起。
“為什麼要選擇這條路?”
“因為隻有這樣,我才能見到你!”
趙昆艱難的抬起頭,仰望著坐在殘破龍椅上的身影。
隻見那道身影,穿著黑色的龍袍,頭戴冕冠,眼神澹漠,渾身散發著無與倫比的霸氣。
“上仙,你終於舍得出來了……”
“什麼時候發現的?”
“遇見皇叔公的時候,我就感覺有些不對勁了……”
“哪裡不對勁?”
“太詭異了!”
“詭異?你是說壁畫?”
“那壁畫上的麵孔,都是一個人,而且在做不同的事,那時候我就在想,一個人怎麼可能做那麼多事。”
“剛才,夜月白告訴我,陰陽宮有一張壁畫,上麵是曆代宮主,而且每代宮主都會變成同一個人。”
“即使原本不像的人,隻要成為東皇太一,就會變成一個人。”
“她不想變成同一個人,隻想是夜月白。”
“黃石公還告訴我,宛渠人針對始皇帝,是因為始皇帝獲得了真正的不死藥。”
“那你的選擇是?”
“我的大秦夢還沒有完,所以我父皇不能死!”
“他沒有死!隻是換了個夢而已!”
“對我來說,有的人死了,他還活著,有的人活著,他已經死了。”
“嗬嗬嗬,有點意思。”
“那麼,你是我父皇嗎?”
“是也不是。”
“既然如此,那我要去找我父皇了!”
“去吧!”
“還有一件事,你真的走不出去嗎?”
“出去又能怎樣?還不是孤家寡人,他們想讓朕留在這裡,那就隨他們所願好了,等有人與朕並肩,朕遲早會征服他們!現在出去,隻會為你們帶來災禍。”
“始皇守護華夏,乃華夏之福,昆帶華夏之民,叩拜始皇!”
趙昆神色鄭重地朝龍椅上的身影,磕了三個響頭。
卻聽一道笑聲突兀傳來:“嗬嗬,其實還是叫義父好聽點……”
“呃……”
趙昆嘴角一抽。
忽然,一道白光籠罩了他的身體,使得他頭暈目眩。
無數記憶片段,就像幻燈片一樣在眼前閃過,逐漸消失。
直到意識開始模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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