輔公祏這個名字,如針紮一般刺痛著杜伏威的眼,讓他的眼睛漸漸變得赤紅。
雖然自從江淮義軍做大之後,他便跟義兄輔公祏有了不小的分歧,但他一直認為兩人隻是想法不同,卻從未想過有朝一日他的義兄竟然會跟外人勾結到一起。
但很快,杜伏威就冷靜了下來,看了秦昇一眼,心中又是一陣冷笑。
他和秦昇不過是第一次見麵,秦昇怎麼可能會主動將這麼重要的消息告知他。
說不定這隻是秦昇的陰謀詭計,目的隻是為了挑撥他和義兄之間的關係,分裂江淮義軍,讓他和義兄自相殘殺,朝廷便可從中漁利。
看著杜伏威的麵色漸漸變得冷峻,秦昇不由微微一笑:
“杜總管是不是懷疑王仁則密見你義兄輔公祏之事是我編造的。”
見秦昇已經將話給挑明,杜伏威也不再拐彎抹角,當即輕輕一點頭道:
“無憑無據,僅憑一卷小小的鴿信,實在是很難令人信服。”
秦昇笑了笑,當即用手指著第一卷鴿信道:
“以杜總管的才智,應該不難猜到鄭國公為何要派自己的兒子王玄應南下毗陵去見沈法興吧。”
杜伏威跟王世充並沒有什麼交情,甚至還是爭奪江淮的對手,自然沒有理由替他遮掩,於是便沉聲回道:
“如果此事屬實,想來他們應該是為了聯手對付齊國公吧。”
“杜總管說得沒錯!”
秦昇點了點頭,隨即淡淡一笑道:
“他們二人一向擁兵自重,對朝廷的詔令陽奉陰違,隻是先皇為了顧全大局,不僅沒有治他們的罪,反而一直對他們安撫有加。
可如今先皇駕崩,他們二人擔心新帝登基之後能不能繼續容忍得了他們對朝廷的陽奉陰違,很有可能會先下手為強,意圖聯起手對朝廷發難。”
杜伏威靜靜聽著,眼神一片波瀾不驚。
因為這事聽起來似乎跟他杜伏威並沒有多大關係。
可此時,秦昇卻突然話鋒一轉,沉聲對杜伏威拋出了一個問題:
“杜總管,如果鄭國公此時派人聯絡你,想要勸你一起起兵反叛朝廷,你會加入嗎?”
“此事絕無可能!”
杜伏威想都不想便重重搖了搖頭。
理由很簡單,因為這是朝廷和王沈二人之間的事,跟他和江淮義軍之間並沒有多大關係,他完全可以置身事外,兩不相幫,甚至坐山觀虎鬥,等著坐收漁翁之利。
相反,若是他禁不住王世充的鼓動,跟著他和沈法興一起反叛朝廷,那便是在幫王沈二人火中取栗。
即便是勝了,到時候王世充入主洛陽,沈法興獨霸江南,他杜伏威和江淮義軍又能分不到什麼好處呢?到頭來不過是白白為王沈二人做嫁衣罷了。
如果敗了,他和江淮義軍就得作為同謀跟著王世充和沈法興一起毀滅。
可以說,不論勝敗,他和江淮義軍都討不到什麼好,他又怎麼可能會被王世充說服,跟王沈二人一起起兵反叛朝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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