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輔公祏,你算個什麼東西,一個連自己結拜義弟都能背叛的人,還敢大言不慚讓我闞棱效忠,我呸!”
麵對輔公祏的拉攏,闞棱不僅想都不想便一口回絕了,還出言厲聲怒斥輔公祏的卑鄙無恥和背信棄義。
聽闞棱罵得這麼難聽,輔公祏一張臉瞬間陰沉了下來,知道自己無論說什麼闞棱都不可能背叛杜伏威投靠自己,便也不想再多費唇舌,隻是冷冷說了一句:
“闞棱,這是你自己找的,可彆怪我輔公祏沒給過你機會。”
說罷,輔公祏抄起桌麵上的茶杯,狠狠摔在了地上。
“啪嘰——”
隨著一聲清脆的瓷器碎裂聲,貴客房四周頓時傳出陣陣腳步聲。
不多時,幾十名刀斧手就手持兵刃闖進了貴客房,將闞棱團團圍住。
另外幾十名刀斧手則守在貴客房外麵,守住院子的各個出入口,絕不給闞棱任何逃脫的機會。
看著被刀斧手圍了困在中間的闞棱,輔公祏又冷冷最後問了他一次:
“闞棱,我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願不願意助我輔公祏成就大業。”
“我助你老母!”
闞棱爆了一句粗口,根本沒有任何改變心誌的意思。
輔公祏沒有再勸,隻是冷冷吐出三個字:
“殺了他!”
隨著他的一聲令下,幾十名刀斧手一擁而上,圍攻起闞棱來。
闞棱自恃勇武,即使孤身一人麵對這麼多刀斧手的圍攻,也絲毫沒有畏懼,反手奪了第一個衝到他身邊的刀斧手的兵器,便跟另外幾十名刀斧手廝殺起來。
可畢竟是雙拳難敵四手,加上他最善用的兩刃刀不在身邊,導致他很難完全發揮出自己全部的實力,在幾十名刀斧手的圍攻下很快落了下風,身上也多出了幾道駭人的傷口。
可即便是如此,他也沒有任何屈服的意思,依舊孤身一人頂著一身傷跟幾十名刀斧手廝殺,一個接一個送他們去見了閻王。
見闞棱如此悍勇,輔公祏忍不住暗暗歎了一口氣。
雖說江淮義軍願意效忠他的心腹將領不少,可卻沒有一人有闞棱這般勇不可當。
偏偏像闞棱這樣的猛將,寧可去效忠杜伏威這種庸主,也不願意為自己這樣胸懷大誌的雄主效力呢?
不過感慨歸感慨,輔公祏卻沒有任何放過闞棱的意思。
既然闞棱一心想要為杜伏威效死,那自己就大方點成全他的忠義。
隨著闞棱身上的傷勢越來越多,他已經漸漸有些力不從心,眼看就要支撐不住了。
就在闞棱命懸一線的生死關頭,外麵卻突然傳來了陣陣喊殺聲,聽得輔公祏心中一驚,連忙厲聲喝問道:
“發生什麼事了,外麵為何會如此吵鬨!”
很快,一名士兵就連滾帶爬跑了進來,慌慌張張上氣不接下氣對輔公祏道:
“輔……輔伯,不……不好了,王……王雄誕帶兵打……打過來了!”
“什麼?王雄誕,你果然是在裝傷!”
聽到是王雄誕帶兵來攻打自己府邸,輔公祏一時是又驚又怒,知道自己是上了王雄誕的當。
看著輔公祏氣急敗壞的模樣,闞棱忍不住哈哈大笑道:
“哈哈哈,輔公祏,我和王將軍早就看出了你有二心,所以他故意裝傷不來,而我則跟他約定好,如果進門後一個時辰內沒有派身邊的親兵去跟他報平安,就說明我在你府裡出了事,他就立即帶兵來攻打你的府邸。”
聽完闞棱的解釋,輔公祏這才明白問題到底出在哪裡,忍不住一陣咬牙切齒道:
“原來你們是在跟我玩欲擒故縱的把戲,可你們以為這樣就能奈何得了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