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王虔壽在一眾親兵的護衛下來到樊文超的府邸之時,果然看到他日思夜想的“烏雲踏雪”正在馬廄內不住躁動,時不時發出陣陣淒厲的嘶鳴聲。
樊府的幾名馬夫隻敢遠遠看著,誰都不敢靠近,以免被它踢傷。
看著這些馬夫一個個手足無措的模樣,王虔壽眼中不由閃過一絲輕蔑,隨即冷笑一聲道:
“一群沒用的東西,且看我的!”
說罷,解下外袍,提著馬鞭就要上前馴馬。
他的親兵還要猶豫要不要上前搶票勸阻,樊文超已經一把擋在了王虔壽前麵,麵露難色道:
“王少將軍,這畜生現在是一副什麼德行你也看到了,不如就這麼算了吧,否則要是傷到你可就不好了!”
可樊文超不說還好,他越是這麼說,越是激起了王虔壽的好勝之心,當即有些不高興冷哼一聲道:
“樊將軍,你這是不相信我馴馬的本事?還是反悔了,不想將馬借給我騎了?
我王虔壽現在就將話撂在這兒了,我今日若是馴不服這匹烈馬,王虔壽這三個字我今後就倒著寫!”
眼見王虔壽已經將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樊文超隻能無奈讓開一條路,心中卻在不住冷笑。
王虔壽,這可是你自己自尋死路,怪不得我!
不得不說,王虔壽在馴馬上還是有幾把刷子,也不知他到底使了什麼手段,還真讓本來一直暴躁不安的“烏雲踏雪”漸漸平靜下來,看起來變得溫順了不少。
他則看準機會,一個箭步上前翻身騎上了馬背。
烏雲踏雪顯然是受到了驚嚇,不斷踢著蹄子,晃動著身體,顯然是想將馬背上的人給甩下來。
可王虔壽一麵死死抓緊韁繩,一麵不斷用手去輕撫馬鬃,想要讓它重新安靜下來。
還彆說,在他的一番輕撫下,烏雲踏雪竟然又一次漸漸重新平靜下來,看起來沒有那麼狂躁不安了。
眼見胯下的名駒就這麼被自己三下五除二給馴服得服服帖帖,王虔壽心中不免一陣誌得意滿,隨即看著樊文超道:
“樊將軍,當初說好的事你可不能反悔,這烏雲踏雪你可要借我騎幾個月。”
事到如今,樊文超還能說什麼呢,隻能不住陪笑道:
“既然當初有言在先,末將又怎敢出爾反爾。”
王虔壽一聽,心中越發得意,當即就縱馬在馬廄前麵的空地上一陣狂奔,感受著絕世名駒的不同凡響。
他的親兵也紛紛在一旁跟著高呼鼓勁,場麵一時很是喧囂。
可就在一片喧鬨聲中,一名馬夫的袖子卻突然滑落一粒石子,穩穩落在了他的掌心。
隨後,他手腕一個翻飛,手中的石子頓時就飛了出去,不偏不倚,正中烏雲踏雪的前蹄……
烏雲踏雪吃痛之下,頓時將背上的王虔壽給狠狠甩飛了出去,隨後重重摔倒在地……
“將軍,你沒事吧!”
眼見王虔壽摔落馬,他的一眾親兵在發出陣陣驚呼聲後全都圍了上來,七嘴八舌問起了王虔壽的傷勢。
可這些話無疑是惹惱了王虔壽,本來他在疾馳中從馬背上甩了下去,渾身上下都如同散了架般的疼痛,如今聽了這些親兵關心的問候,心中反而越發惱怒,當即怒喝一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