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誠的動作很快,齊鈺的水壺還未燒開,這邊已經把所有的衙門裡的官員帶了回來,而且不止是衙門裡的縣尉縣丞,而是包括所有六曹主事和所有衙邑捕快,一個不落的帶回了衙門,也是巧合今天,居然是縣丞大人三房小妾進門的日子,兵士們一去正好連窩端。
高適接手後,直接把人員分開,半甲的各連指導員一人負責一位衙邑捕快,開始了思想教導,什麼叫檢舉有功,什麼叫隻懲處主犯協從放寬,什麼叫彆說謊話隔壁一會對口供,包庇有罪隱瞞加重。
不一會兒,一摞子罪證就記錄下來,而後回去後各自交換再詐一遍,一群人回來比對完成後交接了工作,而後就是特戰隊陪著高適,一間牢房,一把椅子一個水桶,把縣尉反手往椅子上一綁,水桶身後一放,一刀擱在手腕上。
高適就一句話:“血滴乾淨之前交代,不說就帶到下麵逗小鬼樂嗬吧!”
說完拿著紙筆往桌前一坐,一句話也不再說,房間裡就剩下血滴滴落在水桶裡的聲音,縣尉魏墨開始還不當做一回事,可慢慢的感覺不對勁了,身上變冷了,腳上開始發涼,小腿也慢慢的冰涼起來。
魏墨怕了,雖說自己就是說了自己的罪也是個死,可誰能多活一天,願意這麼不聲不響的死了啊!當半個身子都感覺冰涼時,魏墨害怕的腦袋都快炸了,趕忙開口道:“我說,我都說,把我的手包上吧!”
高適點點頭:“說吧,這麼滴兩個時辰死不了,希望你能在半個時辰交代清楚,若是交代的不清楚或是隱瞞,我還有一個時辰查證。”
半個時辰後,高適出了房門,板著的臉上噗嗤的露出笑容,快速的跑到窗戶前看向屋裡,魏墨身後的椅子上一大塊的冰磚,正從梁柱上垂落在魏墨的背後,冰上的水滴有一根細線從上段貼著,沿著細線低落身後的桶裡。
這也是魏墨感覺身體變得冰涼的原因,按著頭進屋被綁上坐下,上麵吊著冰才從高處垂下來,高適樂嗬的不行,這個好,都不用劈裡啪啦打一頓,血刺呼啦的才能審。
高適一邊走,一邊樂嗬嗬的和一旁的特戰隊員說道:“這個真是殿下想出來的?真是太棒了!”
一旁的特戰隊員臉都白了,看看高適興高采烈的樣子,連忙說道:“高大人啊,這個得把握分寸的,搞不好人就死了!”
高適一愣:“又沒真的割一刀怎麼會死?”
特戰隊員湊近了一步,小聲說道:“在西芒我能審對方的斥候時第一次用,死了兩個,我們才知道這樣也能死人,所以你沒看見,我手裡一直有根線綁在他手上麼?一頭是聽筒,我在後麵一直聽著脈搏跳呢,特彆慢時我會停下來和對方說話。”
高適想半天也沒想明白,就是知道了以後慎用,在推開一扇門,裡麵是主簿張遠,依舊一把長椅,邊上是水桶,高適擠擠眼睛和一旁的特戰隊員說道:“依舊老辦法?”
特戰隊員開口道:“主簿大多是心思詭異,這個方法不適合,我們換一個,這個更猛,我沒見過能挺過去的。”
主簿張遠被帶進房間,高適依舊一番話語,而後特戰隊員兩人上前,把張遠仰麵按到椅子上,另一人拿出毛巾蓋在張遠臉上,隨後拿起水桶緩緩地澆在毛巾上。
過了十幾個數後,示意高適,高適立馬開口問道:“府庫的糧食倒賣都涉及誰,賬冊在誰手裡?”
張遠猛喘了一口氣,一言不語,特戰隊員見狀也不嗬斥,毛巾一蓋再次衝水,不過力度加大時間加長,直到張遠手腳不停的掙紮,才掀開毛巾再次問道:“不願說麼?繼續!”
特戰隊員也配合,毛巾一蓋再次開始,力度在加大時間再延長,即使張遠掙紮都不停止,直到特戰隊員感覺到了張遠的極限,才停了下來。
但沒等高適問,特戰隊員先開口道:“高大人,我感覺他不會說,我再加大力度時間再久點,有個兩三次昏迷的狀態才行。”
這可張遠嚇傻了,使勁地掙紮起來,特戰隊員毛巾還沒蓋在臉上,張遠就高聲喊道:“彆來了我都說,我都說!”
高適也責怪的看向特戰隊員:“你看張主簿這不是很配合麼,一會兒交代了,你們查證一下,要是不屬實,你不是想試試人類極限麼?那你就申請一下,拿張大人試試。”
張遠雖知道這是說給自己聽,也是嚇唬自己的話,還是老老實實的把自己知道的,交代的清清楚楚,賬冊、書信、人證物證都事無巨細,也是好記性什麼都沒遺漏。
審完了張遠和魏墨,剩下個縣丞,兩份案卷一擺,縣丞也知道自己躲不過去,老老實實交代清楚,臨了還把自己上線供了出來,估計也是想著看看對方能不能挺住吧。
沒有一個時辰,三份案卷放在了齊鈺的桌案前,齊鈺打開翻看了一遍:“魏家,就是那個魏氏宗族吧,搶占土地,欺男霸女,逼良為娼,罪名能寫半張紙,抓人!就在當地抓當地公審,族裡族丁凡涉及到人命的殺,罪大惡極的殺,強迫婦女強奸民女的殺!荊素沒在,這個活他做的特有風範,嗬嗬嗬!”
高適沒去草原,不知道荊素做了什麼,但是高適知道荊素大才,堪比宰輔之能,高適應了諾準備前去,齊鈺忙喊住高適:“讓端木大人去,端木大人更有威勢,坐在那裡更鎮得住!你留下審案,還有一係列的案子呢,一會兒和於澤碰碰,看看查出來多少藏銀,我們不是來發財的,看看涉及多少受苦受冤屈的家庭,後麵統一給與補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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