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童聽齊鈺灑脫豁朗的話語,也感覺這樣的生活狀態和心境也許真的是齊鈺喜歡的,至於齊鈺的出身來曆,自己其實並不在意,些許好奇有了答案也就不會再問。
對於齊鈺來說席童也好席璿兒也好都是喜歡齊鈺灑脫的性格,與之交往輕鬆快樂,這對皇室子弟高高在上的皇子公主來說,一份平等的友誼彌足珍貴。
齊鈺又對席璿兒剛剛說過的話給了回複:
“我隨身的包裹裡有一本茶書,講的就是製茶,茶禮,和相關的知識,我回去後把書籍裡的和我腦海裡有的一些知識做個整理,然後我重新寫一冊給你,你要是感興趣或是想做這方麵的生意,我可以簡單的給你做個規劃,這對我來說也算是幸事,至少我今後不會無茶可品,無樂可尋。”
席璿兒一聽開心的麵露朝花,連忙起身致謝:
“璿兒這裡謝過齊先生,如果璿兒想做茶葉的生意定離不開先生的指導,勞煩先生了!”
齊鈺看見小侍女開始擺放餐具,揉了揉肚子:“要是多上兩個菜,那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齊鈺這態度搞得兄妹二人哈哈大笑,也許正是因為齊鈺是這樣的性格,才會讓二人對齊鈺的來曆不追究吧。
幾人落座後席童敲敲桌上的酒尊:“善飲否?”
齊鈺伸出一根手指在空中,席童嗤笑道:“一杯!”
齊鈺搖頭,“一尊?莫不是大話!”
齊鈺接著搖頭,“那你這一根手指何意?”
齊鈺淡淡的一笑:“且慢慢的喝著,喝著喝著你就明白了。”
席童舉杯:“今日相聚,惜辰為客,再此兄先敬你一杯,弟之到來陋室生香,蓬蓽生輝啊!”
齊鈺滿飲一杯:“兄長這酒一沾唇,就醉啦,你這王府要算陋室,那我的小院就成了片瓦遮身了。”
席童臉一紅平日見彆人待客時,都是如此一說,原以為這就是通用的。這也不怪席童不知,席童自小就是喜歡和武將家的孩子玩耍,圍在身邊的都是大老粗,哪裡用的著酒前致辭飲酒作對,都是舉杯杯乾,抬碗碗淨。所以根本不在意自己皇子的身份。
一頓大酒勾肩搭背的忘乎所以,文人墨客那套反而感覺束縛,齊鈺哈哈哈的笑著指指席璿兒。
“看看咱們端王爺,喝酒都得端著架子,哈哈哈!”
席璿兒也是掩嘴笑了起來,誰想到齊鈺把端王這麼比喻。
席童也樂的噴了一地酒水,指著齊鈺笑罵道:“你這張嘴呀!”
齊鈺端杯:“自罰一個,自罰一個!”
說完仰脖一飲而儘。
小侍女倒好酒,齊鈺端起朝著席璿兒舉舉杯:“敬公主一杯!”
說完飲儘杯中酒:“說起這酒啊,酒字身邊三點水,一文一武一瘋魔,早先造酒啊酸澀微苦,這日呢酒匠得遇仙人,捧酒一盞以示崇仙敬神之意,仙人酒液沾唇,搖頭歎息,此乃無魂之液,不融天地精華。譬如造劍獻祭為劍鑄魂一般,酒匠磕頭求藝,仙人感其誠,隨即說道,取三人血液一滴注入酒液,蘊藏三載,方得玉液瓊漿。匠人一聽磕頭謝過,回到村中酒肆,言要釀天下第一酒,酒成可為仙釀,村中人見此紛紛探問,酒匠言說得遇仙人,受此方法如有人願賜鮮血一滴,酒成之日以三盞酒回贈。於是隔壁教書匠獻血一滴,路過村中的將軍聞言也贈血一滴,還差一滴血液,酒匠想著自己一滴剛好。誰知跑來一瘋傻之人,一滴鮮血擠進酒液。即已夠了隻好封壇。三年過後,開壇成酒,香飄百裡。於是書匠,武將,瘋子各得酒三盞,瘋子不飲酒便換了善飲之人的吃食跑了。三人端坐於席,把酒拘禮,感謝天神賜方,感謝國主國富民豐,感謝上蒼風調雨順,做足了文章。一盞過後,端起第二盞一飲而下,酒意上頭三人一拍桌麵‘好酒’!肆意張狂之態油然而生,勾肩搭背談天說地,言必忠君行必戎邊殺敵馳騁沙場,說著話端起第三盞一飲而下。三盞過後,熱汗淋漓,隨即脫衣漏腹,舉止誇張,或痛哭流涕,或是仰頭狂呼,猶如瘋魔入體。所以世人常說,飲酒三個狀態,先時文雅,過時張狂,酒到醉時瘋魔樣。”
席童和席璿兒聽齊鈺講古,聽得極為投入,這個時期民間傳說或是鄉野紀事,大多隻言片語語焉不詳。
像齊鈺這樣娓娓道來,趣味十足的小故事聽得二人心隨神往,席璿兒眼睛明亮的流光波轉,回去後講給宮裡的人聽一定很有趣。
席童也是極為喜歡這樣的小故事,舉起杯:
“再喝一個,喝完再給我講一個,這樣有趣的故事還真是風趣又彆致。”
二人長居皇城,宮裡規矩眾多,言談大多是家事國事天下事,所以很少聽到這些有著風趣和精巧的小故事。
齊鈺端起杯:“相聚是緣,同行是份,有酒一盞,把酒言歡!”
說著端起杯一飲而下,二人亦是舉杯同飲。
“說起酒的故事啊有很多,不論婚喪嫁娶,還是祭拜天地,酒作為五穀之精,是彼此溝通的一座橋梁,咱們常說的聖賢二字亦是被文人用來區分酒的優劣,酒喻聖賢,清聖濁賢,和酒相關的故事也有很多,例如漢高祖劉邦和項羽的鴻門宴,諸如此類舉不勝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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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童這時想起小七說的三國演義和嗩呐曲子,端起酒杯:
“再敬惜辰一杯,即是有緣相聚,又有好友知己之份,那今後莫要王爺王爺的喊著,你可喚我承澤兄,或是直接喚我兄長,短短幾日相交,我卻感覺你我猶如故友,言談舒朗,性情相投。”
說著舉杯與齊鈺隔空相碰,滿飲了一大杯。”
“來時小七說惜辰極善音律,一曲奏罷催人淚下,還說惜辰說的一段跌宕起伏的演繹故事,聽得他如醉如癡,你可得有時間給兄好好講講啊?”
本想著聽齊鈺吹奏一曲的,但是齊鈺是客,讓客人吹曲和侮辱一般。齊鈺聽到席童如此說,又看到席璿兒眉眼間的好奇與探尋,作為齊鈺的來說,並不在意什麼客或主,朋友相聚,飲酒作樂興趣來時載歌載舞,隻要自己喜歡又大家興趣所歸也就開心就好。
於是順著話題抬手伸出:
“那就借兄長長笛一把洞簫亦可?”
席童聽齊鈺自己要求吹奏一曲開心不已,忙回頭吩咐侍女快跑去取長笛和洞簫。
席璿兒也好奇的布靈布靈的眨著眼睛,越發感覺齊鈺身上有著莫名的吸引力,想讓人探究和親近,作為公主又是密諜的督官,席璿兒朋友不多,除了自家的幾個嫂嫂,就隻有寥寥無幾的一兩個閨中密友,大多朝臣的子女見了席璿兒有的隻是尊崇,或是刻意地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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