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鈺並未急於求證原身與對方的關係,兩年前從古墓中蘇醒,原本就是一道謎團。原身出現在山間古墓,那肯定是外在的原因導致。
讀過很多書受過良好的教育,穿著和配飾都顯示來自富裕的家庭,是什麼原因被丟入古墓,齊鈺試圖從外在的環境裡找到線索。
洞外除了熄滅的篝火,和吃剩的食物殘渣,在沒有其他的發現,那就一定還潛藏著一些危機。
齊鈺留在桃山一方麵是選擇過自己想要的生活,做個樂的自在的教書匠,二來也是為了淡化原主存在的一些潛在危險。
齊鈺在於家鋪的幾次試探其實也是想看看,於家堡裡是否有藏有陰暗裡的敵人,兩年時間裡齊鈺幾乎可以確認,於家鋪子不是自己熟悉的環定,原身應該來自其他地方,或是被劫持到這裡。
兩年的時間裡把羸弱的身體調整到自己認可的狀態,讓自己在突發的狀態下能自保,同時教孩子讀書識字,與村裡人交流溝通來驗證一些自己的猜測。
當齊鈺徹底的否定了自己出現在後山隻是巧合,和山下的村莊沒有任何的關聯時,齊鈺才真的感覺到安心。畢竟每天都活在莫名的危險裡任何人都會感到壓抑,這也是齊鈺身上總是滿員裝備的原由。
齊鈺沒想到自己的小書院會迎來景國的王子和公主,可是既然有了機緣,那就抓住這種助力,畢竟自己不清楚原身要麵對的究竟是什麼,和王子公主建立關係。
慢慢的加深一些利益上的往來,從而多一些交流的話題,變成所謂的朋友關係,那即使自己有一天不得不麵對危險時,哪怕不是可信賴的依靠,最少也會多了一點時間上的緩衝。
今天從百味書屋的霓裳姑娘那裡感受到的情緒,讓齊鈺的思緒一下子清晰起來,自己不急,首先要做的不是相認,而是側麵的打探和了解。齊鈺並不相信原主的認知,同時也沒有原主的記憶,齊鈺需要的是更好的隱藏自己,深入的了解對方。
齊鈺轉過頭,壓下自己的思緒,看著目光炯炯望著窗外的秦拓:“兄長時辰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
秦拓聞言戀戀不舍的關上車窗,滿是回味的說道:“百味書屋的藝姬真是才貌雙全啊!回吧,要不公主和王爺也該著急了,明日要是先生不回去,可以和公主說一下,我接著陪你轉轉,咱們可以去探花街賞花。”
說完爽朗的笑了起來,招呼車夫駕著車馬轉出人群,齊鈺透過車後的花窗回頭。
畫舫上一團紅衣的女子單腳立柱,一腳迎空,仿若落入凡塵的仙女彩淩舞動衣袍飄飛。
馬車回到王府時,小七已在門前等候多時,見到下了馬車的齊鈺飛跑過來:“先生回來了,嘿嘿,我來幫先生拿東西。”
滿臉歡笑的包過齊鈺買來的紙張,“先生,我算知道你豎著一根手指是什麼意思了,好家夥一壇啊,你可太厲害了!”
齊鈺擠擠眼睛不好意思的笑道:“七哥啊,那你還是不了解這個手勢的精髓啊!”
小七茫然的愣住了:“那是什麼意思啊?難道是一翁?不可能的那可是五壇酒呢!”
齊鈺神秘的笑笑:“以後你就明白了,此間有深意啊!”小七詫異的點點頭:“那先生以後告訴我啊,不過那個姿勢真唬人。”
幾個人說笑著走進了王府,小七先安排好了齊鈺的客房:“先生先洗漱,一會王爺公主還想著陪先生品茶聊天,還有王妃也回來了,說了不需先生拜望,一會王妃會陪王爺一起過來,侍女彩兒安排給你,一會讓采兒引你過去,就是白天陪在你身後的小侍女。”
齊鈺整理好買來的物品,簡單的洗漱一番,想著一會見到王爺公主會談到些什麼,自己做了些腹稿,門外傳來敲門的聲。
小侍女彩兒諾諾的聲音:“公子,前廳王爺和王妃公主都到了,王爺讓我請先生過去。”
齊鈺打開門看看門前的小侍女,柔弱含羞的小臉上還帶著些喜悅的神彩,“謝謝彩兒姑娘引路,那我們過去吧!”
彩兒笑著點頭側身,讓過自己身子站在齊鈺右側,“公子請!”
齊鈺講了客戶的分析方法,也就趁著公主在,把整個豆芽和豆腐工坊的運作方法,互利互惠的分銷經營,產品的開發,與酒樓食肆合作的菜品研發,畢竟新鮮的食物彆人也要知道如何做才好吃,種類多了才能滿足不同的需要。
席璿兒聽完才知道小冊子裡寫的小手段,齊鈺現在講的才是大模式,直到齊鈺端起杯子喝了口茶,幾人才長出口氣。
席璿兒直接衝著齊鈺苦笑:“我原以為我能把生意做好,趁著新鮮未見的食材上市就能賺到錢,現在我才知道小小的生意原來可以做的這麼規模這麼大,受教了!”
席童也驚奇的看著齊鈺,真想扒開齊鈺的腦子看看都有什麼:“惜辰這些你是從哪裡學的,感覺你懂得遠不止這些!”
齊鈺擺擺手:“多看書,多想,這和你行軍打仗一個道理,目的明確,方法萬千,古來多少名將,不都在總結和傳授中間的過程如何應對麼,其實無非是因勢利導,知己知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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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童詫異的張張嘴:“你說的讓我感覺我就是個憨憨,每次帶兵對陣,我哪有兵法策略啊,無非是兩軍相持勇者勝,都是一刀一槍的拚殺過來的。”
齊鈺豎豎大拇指:“我還得稱讚你是猛士乎?”說完自己先笑了起來。
席童有些羞惱的瞪了一眼齊鈺:“早認識你就好了,我也不會丟下那麼多的弟兄。”
齊鈺趕忙道歉:“兄長莫怪,我隻是紙上談兵,戰場之上拚殺為國的乃是人間豪傑,豈是我嘴裡淡淡幾句言辭就能把浴血拚殺變成了莽夫行為,兩軍交戰本就變化萬千,誰能料敵於前,無非是陰謀詭計兵行險著,勝敗乃是一時之幸。”
席童指指齊鈺:“惜辰不必多言,我知你胸有丘壑,隻是你誌不在此!”
齊鈺沒有反駁,但還是說道:“早先你送我好馬,我答應送你一件馬具的圖紙,可以增你三成戰力,回去後我讓小七幫你帶回來。”
齊鈺沒有想著送席童戰甲刀具或是重甲騎的圖紙,與秦拓的聊天裡齊鈺知道景國財力不足,這大皇子也是窮的可以,所以就彆去給對方根本夠不到的東西,再說自己也知道鋼鐵這些以景國的國力和水平根本不可能。
齊鈺送與席童的是自己從草原上帶回來的成套馬鞍馬鐙的圖紙,繪製圖紙本就是齊鈺擅長的。
自己看過小七騎的戰馬,隻是馬背上鋪的厚厚氈布和皮毛,一個單邊的上馬用的腳套,而高橋馬鞍和雙邊馬鐙,是真的讓騎士解放雙手奮力拚殺的利器,當時自己可是豎著手指喝倒了二百斤的巴圖才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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