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鈺很是淡然的說著自己的身份,看看手裡的環佩搖搖頭,以太子之身且遭了暗算,讓自己俯身來此,這身份說是高貴不如說是個潛在的危機。
朝顏聽到太子說話的語氣,大概猜到了太子所想:“太子殿下兩年前遇險失去蹤跡,陛下和王爺從找遍了慶國所有的地方,可以說太子的失蹤讓陛下和王爺牽掛至今,如今一聽到太子的消息,便想儘了辦法派人過來護衛殿下安危,我知道殿下兩年裡應是受儘了苦難,但是還望殿下能體諒陛下和王爺的苦心!”
齊鈺衝朝顏笑了一下:“沒有責怪的意思,我這兩年過得也很安穩,並未遇到什麼難處,隻是我不知我為何會遭此劫,還有可查到些什麼?”
朝顏有些不知如何開口,皇家的爭鬥自己又如何來表述呢?此時霓裳悠悠的開口說道:“殿下的遇險和皇室的爭鬥有關,我查了兩年大體知道有哪些勢力參與,殿下不必心憂,這樣的事情以後我們會嚴防死守,絕不會再給對方機會。”
齊鈺聽到皇室爭鬥嗬嗬的笑了起來,自己在景國皇城的這些天看到的幾兄弟,想來知道自己的身份和經曆會笑的肚子疼。
齊鈺擺擺手讓二人不必為此擔憂“那下步有什麼安排麼?”朝顏回複道:“我和果兒青黛以布商為由,在此開店就是臨近保護殿下,同時王爺也派了貳佰虎衛臨近保護,還有陛下派來的供奉高手策應,城外還有貳佰戰力強悍的龍魚衛散布在城外的山林和村落裡,隨時可以給予支援。”
齊鈺點點頭對朝顏笑著說了句:“辛苦了,為我一人辛苦這麼多人,既然都安排妥當那就按照你的安排行事就好,我這裡不會過多的乾預,我自身的安全不必擔心,我不太出門的,平時看書喝茶不會給你們帶來負擔。”
朝顏聽到齊鈺的話連忙起身拱手“護衛殿下安穩不敢說辛苦,這都是屬下該做的!”齊鈺沒有反駁對方,而是看向霓裳:“你今後怎麼安排?”
霓裳看著齊鈺伸出手抓住齊鈺的衣袖:“自從我知道殿下在這裡時,便無數次的想來陪著殿下,今日能和殿下相聚,我不會再離開殿下半步。”
齊鈺想了一下對著霓裳也有心的囑咐朝顏:“今後還和以後一樣稱呼我為先生就好,畢竟這裡是景國,霓裳願意留下就留下來,對外就說是我失散的妹妹,你們編製個可以查詢的身份,這樣我的身份也就能說的合理了。”
齊鈺突然好奇的問道:“我記得那日我在湖畔書院的湖邊畫舫見過你,你為何會在那裡?”
霓裳看了眼朝顏,朝顏點點頭道:“還是我來說吧,撫蓮閣本就是慶國設在這裡的機構,但是並不是樓裡所有人都是密諜司的人員,隻有極少數的人員擔任著情報收集的工作,霓裳是因為殿下你的失蹤讓霓裳短時間內走不出那種自責,所以就讓霓裳到這裡散心來了,隻有離開慶國她才能暫時放下那些事情。”
齊鈺沒細問自己失蹤的事情,即使聽到的回答也未必是真相,就像今日的這一係列的事情,齊鈺本著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態來接受,但是齊鈺未必會相信這就是事實。
齊鈺倒是心裡偷偷地笑了半天,想著平凡一生做個教書先生,這可倒好直接給自己寫書裡了,也不知這時代有沒有史記和資治通鑒。
三人出了屋門回到院子裡,齊鈺製止了幾人準備參拜的動作,而是微笑著用平和的語氣說道:“以後大家相處還久,不必那麼多的約束,見麵依舊喊我一聲先生就好!”
說完朝小果兒說了一聲:“小果兒今日想不想吃新的美食,想的話一會兒陪著彩兒去買食材,我給你們烤披薩。”
果兒看齊鈺並未因為身份的轉變而變換語氣,開心的一跳跑去拉著彩兒:“彩兒,去買好吃的吧!”彩兒雖不知先生剛剛談些什麼,但是看先生心情平和,也高興的附和著:“好啊,我們一起去!”
牧柯的隊伍在京城外分為兩部分,一部分裝作商隊從西門混入京都,一部分繞過京都沿著山道進入城北的山林裡。
牧柯在西門兵士的盤查下有驚無險的混入京城,商隊一路繞過密集的街巷,轉到進入原輔街,這裡是外來京都人員的混居區。
有不少遊商和定居在景國的外鄉人居住在這裡,這裡也是京城的一個繁華之所,青樓妓館,酒肆食肆各國的商品和特產都彙聚在這裡。
牧柯的商隊停靠在一家貨站之前,掌櫃的早早就等在貨站之前,看到牧柯等人停下車馬,連忙招呼著打開側院的木門,幾個夥計上來幫忙驅趕著拉貨的馬車駛入院中,掌櫃的上前引著牧柯走進正樓的大門,一路帶著路走進二堂。
牧柯幾人坐在二堂的竹榻上,掌櫃的把一壺奶漿端上桌麵,殷勤的給幾人斟滿杯子,牧柯伸展了一下疲憊的肩膀,側過頭問道:“讓你準備的東西都齊備了麼?”
掌櫃的點點頭:“齊備了!”牧柯揮揮手:“你先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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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掌櫃的離開,牧柯示意護衛盯緊門外,然後和剩餘的幾人小聲地說道“這幾日抓緊休息,我們的任務還要幾日才可實施,前期要做些調查和準備,這次的主要目標是兩個,一個是慶國的大儒,一個是我西邙的使臣禮部侍郎譚啟倫。”
手下幾人猛地瞪大眼睛看著牧柯,牧柯笑笑:“你們想不到吧?景國人也想不到,我們會刺殺自己的使臣,使團帶著西邙的國書而來,是為迎娶景國公主,可是景國的公主絕不會答應下嫁,屆時就會引起朝堂上的爭論,而後我們趁機刺殺使團的主使,那就會挑起西邙和景國的危機,也是我西邙出征的理由,同時禮部侍郎譚啟,這些年維護和包庇原符國的一些複國人士,這些千機處給出了證據,但是他不能死在西邙,西邙剛剛統一不國五六個年頭,還有很多降國中存在一些死忠人士,也有不少官員投誠過來的要安撫,決不能讓降臣死在西邙國都。”
牧柯停下來喝了一口奶漿:“至於慶國的大儒就是那個名滿天下的鬆山先生,隻要他死在景國,慶國那裡會開始針對景國的聲討,絕不會給景國和慶國有增進關係的機會,我們也會安排人挑起紛爭把兩國關係搞垮。”
手下的近衛紮賀試探著問道:“大人,慶國使團定是防衛森嚴,我們下手萬一暴露我們的身份,這樣一來會不會適得其反?”
牧柯搖搖頭:“慶國使團那裡不用我們操心會有人安排,我們隻需要考略西邙的使團就好。”
牧柯揉了揉自己的頭,看向其中一名侍衛:“圖魯,這幾日你隻做一件事,和店裡的掌櫃商議出城送一些物資,要把店裡所有的人都帶上,出去後一個不留。城外的哲彆會配合你,我早就交代過了,決不能留下我們來過的痕跡。”
又看了眼紮賀“過幾日使團過來後,會有人帶你進入護衛團隊,你要做的不是刺殺下毒的事情,是煽動護衛對衝擊使團的景國人展開殺戮,你到時見機行事就好,其他的有人安排。”
安排完事情牧柯揮手讓侍衛下去休息,牧柯脫下自己大襖蓋在腿上,一口口的喝著奶漿,眼睛眯著看著屋頂的蛛網:“千機,嗬嗬,無所不用其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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