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的茶會定下了日子,連續兩日的茶會分彆為文士茶會和茶商大會,黎掌櫃在接到請柬的那刻,帶著大包小包的禮品來給齊鈺道謝。
齊鈺倒是沒想到黎掌櫃還真是個妙人,不僅推薦了比自己有實力的茶商共同參與,而且甘願退後一步推著對方上位,齊鈺對黎掌櫃很是客氣,兩人也是相談甚歡。
臨走時齊鈺送了一塊自己的珍品給對方,把個黎掌櫃激動的語無倫次,這些公主府的原茶,可是有價難尋,齊鈺這一塊茶葉相當於送還了這套小院子,黎掌櫃開心的捧著茶餅坐上馬車,馬不停蹄的跑去和羅掌櫃分享去了。
齊鈺也收到了兩張請柬,這是可以帶著家眷一同前往的憑證,原本齊鈺是不打算湊這份熱鬨,可是耐不住彩兒和小果兒的請求,非要去湊熱鬨,隻好答應到時帶著兩人一同前往。
剛回到書房霓裳便走了進來,為齊鈺整理了一下衣袍,看著齊鈺眼睛裡的疑惑開口說道:“殿下有必要去一趟的,韓楚先生曾是殿下的老師,這兩年韓楚先生也為殿下的遇刺感到傷懷,這次要不是陛下透露消息,韓楚先生是不會以禮部尚書的身份出使來到景國的。”
齊鈺對過往的一切並不熟悉,但是聽霓裳如此說便回應道:“我在景國隻是一階平民,即使和公主王爺有私下的友誼,但是也沒有合適的理由和身份,去麵對一國使臣和禮部尚書,再說我的身份在這裡又不便透露該如何與先生見麵。”
霓裳放下自己的手回到桌案前,給齊鈺倒上茶水:“到時我會以撫蓮閣的身份參加聚會,我會安排好一切,讓我身邊的小侍女來聯係你,她也叫小果兒,是個淘氣包和貪吃鬼。”
說到小果兒霓裳嗬嗬笑了起來,齊鈺沉思了一下回應道:“好,我到時聽你的安排,但是唯一要保證的,就是即可能的拿出一個合理的理由,不要引起不必要的猜疑。”
霓裳也在思考哪種理由更合適,這時彩兒進來稟告公主來了,齊鈺拉了一下霓裳說道:“和我去見一下公主殿下,我們是私下的好友。”
齊鈺和霓裳連忙走出屋去,在院落裡見到了前來做客的席璿兒,席璿兒看著齊鈺拉著霓裳的手有些詫異,同時心裡也有些不適,但是表麵上依舊笑意融融的和齊鈺說笑道:“這是哪家的小姐,端是漂亮可人啊!”
齊鈺嗬嗬的笑著回複道:“這是家妹,剛剛尋到我,要不然我還不知自己有個妹妹呢!”
席璿兒一聽這是齊鈺的妹妹,心裡詫異但是話語上即刻便轉為驚喜:“那可恭喜惜辰了,有家人團聚,你的妹妹還真是端莊靚麗氣質絕佳啊!”
齊鈺擺擺手讓霓裳給席璿兒見禮,指了指座椅:“坐吧,今日怎麼有閒暇過來了,你這些天不是異常忙碌麼?”
席璿兒接過齊鈺遞來的水果,看了一眼齊鈺:“我就不能稍作休息啊,再說我前日可是來過的,莫不是你沒在意?”
齊鈺聽著這酸酸的話有些失笑,連忙解釋道:“你隨時來都歡迎,隻是怕你忙碌,不敢耽擱你的時間,連著開兩個茶會,一切準備工作都是重中之重,哪裡還敢讓你分心。”
席璿兒輕笑著,似無意的說道:“這裡才能放鬆心情啊!”齊鈺裝作隨意地拿起陶壺:“泡茶喝吧,我炒了些核桃,一起嘗嘗!”
岔開話題後,齊鈺專心的泡了壺茶,抬頭看看席璿兒的臉色關心的說道:“這兩日你麵色有些憔悴,注意些身體,能早些睡眠就早一些,很多事一天事忙不完的。”
席璿兒揉揉眉心,拿起蘋果咬了一口,讓甜甜的汁液浸潤口腔,一絲清甜似乎讓心情鬆弛了很多,轉過頭看著霓裳問道:“還不知小妹來自何處呢,我問惜辰,他記不起自己的家室。”
霓裳輕聲道:“來自吳郡,自兄長離開家後,家中已無親人,我便隨姐妹一起來到京城,我記得兄長說過他是到京師訪友,所以便過來尋找,後來便入了撫蓮閣,因我在家鄉時曾習得劍舞,所以便在那裡做了舞者,閒暇時便四處打聽兄長的消息,也是巧合,在湖畔書院演出遠遠瞧見兄長,所以一路打聽便尋了過來。”
席璿兒點點頭用憐愛的眼神看著霓裳:“這一路也是辛苦你了,一個女孩子孤身一人千裡尋親著實不易,好在也是心隨所願有個好的結局。”
席璿兒內心裡其實不相信巧合,對齊鈺也做過調查,齊鈺的來曆太過神秘,幾乎是憑空出現在那裡,派去的人回複過,那座古墓墓穴深幽,平常人從高處跌落絕無生還的可能,要不是在古墓下發現了燒毀物品的火堆,席璿兒也不會相信齊鈺所謂的失足跌落傷了腦袋。
村裡人也側麵的證實了齊鈺無端出現在那裡,但是齊先生在村子裡的口碑也是眾口皆讚的。
席璿兒不露聲色看著齊鈺關心的說道:“既然家中已無牽掛,就留在京城好好生活,一切事情都有我和家兄來照應著,絕不會讓你無故受了委屈。腦子裡的傷也會慢慢的消散的,不急一時,總會有恢複記憶的時候,若是想起因何受了傷害,又被丟在古墓之中,我和家兄定會為你討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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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鈺連忙拱手致謝:“勞煩您掛念了,我沒事的,即使失去記憶,可我現在不是依舊生活的很好麼,有你們這些朋友往來,又做著自己喜歡的事情,我已經很滿足了。”
其實齊鈺聽得出這是席璿兒對霓裳的警告,雖然說的委婉但是意思表達的很明確,那就是有公主府和王府做依靠,絕不會讓人有非分之想,有傷害齊鈺的心思,齊鈺內心還是很感激的。
兩泡茶水過後,席璿兒便借口有事匆匆地離開了,回到馬車上席璿兒臉色並不好看,本就是對新遷過來鄰居抱有懷疑的心態,這又冒出來一個妹妹,惜辰大腦受傷失去記憶,就怕有心人借此謀求什麼,可又是慶國商隊,又是撫蓮閣的女子,到底是什麼事情呢?
席璿兒有些腦袋慌亂,涉及齊鈺的安危,自己真的放不下心來,這幾日席璿兒確實忙碌,書房裡的奏報幾乎不停,西邙的百人小隊出了西北便消失了蹤跡,可線報傳來的信息是前往京城,但是京城並未發信西邙百人的蹤跡,這些人到了哪裡?
來到京城一處客棧前,席璿兒下拉馬車,放下頭上尾帽走進客棧,二層的賬房裡,賬房先生躬身站在書桌前,席璿兒拿過密諜傳過來的西北簡報,回複了幾個批示。
對站在身前的掌櫃說道:“安排那邊的人配合雨落的行動,具體的事情讓雨落和你做個對接,你也年歲大了,彆再來回的跑了,我給你在京郊買了二十畝地,還給你修了個小院子,忙完這回,就好好退下來養老吧,你看看你這滿頭的白發。”
賬房身子躬了下來:“能看著下麵人有能力接班,也就放下心了,我到時候種點菜,養養雞鴨,也挺好的。那幾個身子不利落的也陪我過去吧,這兩年呆在京裡閒置下來,他們也不適應,教娃娃哪都一樣,和我做個伴,一起喝喝小酒聊聊天。”
席璿兒嗬嗬的笑著:“福伯,你倒是喜歡熱鬨,行吧,都安排過去,我再安排人多建幾間房子,給你們買頭牛,再買些地,不過以後娃娃們的訓練可就都交給你們了,你可把人都帶到鄉下了。”
福伯收起信卷,搭手扶著席璿兒走下樓,到席璿兒上了馬車,才回轉樓內。
席璿兒一路回到府邸,書房裡手拿毛筆在紙上揮毫的公子哥看到公主回來了,忙丟下毛筆老老實實地站在書桌旁。
席璿兒走進書樓,看到站在書案前的雨落笑著打了個招呼:“你倒是來的及時,我剛剛才去安排好。”
雨落拍著胸脯誇讚道:“為國效力我輩之榮幸,怎敢不儘心儘力。”
席璿兒嗬嗬笑著:“你就沒個正經的樣子,這次過去了可彆又住在青樓裡,我可不給你報銷妓館的銀子。”
雨落拍拍自己的腰間掛袋:“一聽府裡安排事宜,老爺子一把拍給我兩千兩銀子,那叫一個豪氣乾雲,我豈能落了我家老爺子的臉。”
席璿兒一怔,緊接著釋然,國公爺這是怕自己家兒子胡來給公主府添負擔,席璿兒從袖子裡取出令牌遞給雨落:“到了那邊萬事小心,那裡不知具體情況,但是應是有官員舞弊,你注意自己的安全。還有遇到危機時,拿我的令牌去西北的扶風衛找於將軍,他會護你給你相應的幫助。”
雨落笑著接過令牌和公主告彆,到雨落走出書房,席璿兒看向桌麵,一行俊秀的字體呈現紙上:翩翩俊俏郎,頻頻采花忙!席璿兒噗的一聲笑了起來,真是糟蹋了這麼好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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