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小蘿卜受年齡和身份的製約,不能替齊鈺搜集那些真正意義上的高端情報,但是齊鈺也想把一些其他的手段運用在密諜之中,也就是所謂的輿論戰。
齊鈺詳細的給小蘿卜講解了密碼傳遞的方式和破譯方法,小蘿卜第一次接觸這些知識恨不能一筆筆的記下來,可齊鈺的要求則是,我可以慢慢講,你慢慢的吸收,但是不能有一個紙片傳遞出去。
化學反應的字條書寫和自己顯現,摩斯密碼的敲擊方式,字條飛訊的密碼書寫和破解方式,齊鈺邊講邊做著小實驗,讓小蘿卜更直觀的感受到方式的運用。
齊鈺在閒暇的幾天內,一方麵儘心的給兩個小家夥講解新的知識,一方麵通過霓裳和朝顏等人的講述來了解慶國的局勢,朝顏和青黛並未對齊鈺隱瞞自己等人的身份,把湖心樓和紅線的運作也告知了齊鈺。
這是王爺交代準備留給齊鈺的保命手段,這讓齊鈺一方麵很是激動,另一方麵也有些疑惑,一個慶國暗潮下最大的諜報組織,為何會被慶帝允許存在於王府之中?
這兩天還在因為小蘿卜的年齡問題苦惱,今後自己的信息收集問題,沒想到這麼快就被解決了。雖然目前還不能完全的信任朝顏等人,但是時間總能檢驗一切的。
朝顏和青黛也明白不會通過短暫的接觸就能獲取殿下的信任,但是自己等人的職責就是守護殿下,幫助殿下熟悉和了解慶國的一切。
齊鈺一方麵了解慶國的局勢,一方麵用自己熟知的領域來細化分析,把慶國的基本國情首先要了解透徹,包括朝政組成的構架,主要崗位的人員的基本信息。
而後各州府主政官員的信息,從籍貫,升遷履曆,任職履曆,來基本的推算派係和鏈接關係,對軍隊同樣的方式也做了個隻有自己清楚地表格分析。
雖說準確性不足百分之五十,但是所有的疑惑和問題就隻剩下查證而已,又對慶國的經濟和商業也同樣的做了個表格分析,同時也把礦山、鹽鐵、林木、紡織等等和國庫收支相關的信息,也要做個歸屬分析。
朝顏和青黛雖不知道齊鈺要各種的信息做什麼,可是這麼多的信息收集和整理,幾乎是把紅線所有的資源都調動了一遍。從景國飛往慶國的飛羽幾乎從不間斷。
快馬也不停地來回奔波於慶國和景國之間,這絕不是短期內可以完成的,齊鈺要的是在確定自己必須麵對這些時,有充足的準備和詳儘的信息資源。
於家鋪子的後山上,西邙的另一支小隊躲在巨大的山洞裡,哲彆看著換崗回來的幾人問道:“這幾日沒什麼異常吧?”
五人小隊的一位抬頭回複道:“沒什麼,除了村裡撿柴的孩子靠近山腳,基本上沒有人過來。”
頭領哲彆往火堆裡丟了根木柴,對洞裡休息的人員交代道:“忍耐幾日吧,到牧柯大人那裡完成了任務與我們配合,我們就可以早些回去了。”
乾巴巴的肉乾在嘴裡猶如乾柴一般,連續幾日都是這般的食材,侍衛們也有些無味和無奈,但是又不敢違背哲彆的命令私自外出狩獵。
哲彆也是有些無奈,分出去的探路的一批人已經出發了,帶走了一大部分的資源,剩下的食材不知道還能撐幾天,自從自己這些人過來後,還沒有接到京城裡牧柯大人的信息,也不知道那裡進行的如何了。
這時在外的暗哨傳來了信息,有一隊人馬向山腳行進,哲彆快速地組織起剩餘的隊員,把弓箭和箭囊拿起,五人一組的向自己設置的關口摸了過去。
對方的馬隊由幾輛大車組成,車沿上坐著押車的夥計,一位中年人看上去應該是帶隊的掌櫃或是管家,此時中年人正側著頭和一旁的年輕人說著什麼。
快到山腳時車上的年輕人指了指山口,車隊隨即離開大路向山腳駛來,臨近山腳時車上跳下一個壯碩的漢子,離開車隊快速地向山邊跑了過來。
哲彆趴在山口的暗哨處仔細地觀看著對方的意圖,直到看到向山口跑來的漢子才放下戒備,對著山下學了幾聲鳥叫,山下傳來回音的鳥鳴,而後來人順著山路爬了上來。
越過用荊棘藤蔓布置的障礙物,來人跑到哲彆身邊笑著給哲彆一個擁抱:“哲彆,哈哈哈,每天吃土的日子不好過吧!”
哲彆錘了對方一拳:“吃個屁土,牧柯大人早就給準備了物資,我們每天都是喝酒吃肉的,彆提多美了。”
壯漢哈哈哈地笑著:“牧柯大人來時還說呢,哲彆那小子肯定這麼說,他還會說守著大山野味都吃膩了!”
哲彆嘿嘿笑著也不介意對方揭了自己的短,哲彆是個謹慎的性子,輕易不會讓人外出狩獵,一來是怕遇到外人漏了行跡,二來也怕造成不必要的傷亡,這畢竟不自己的國度。
壯漢指指山下:“我給你們帶來不少鮮肉和蔬菜,我估摸著你這些天淨吃肉乾了。”
壯漢把哲彆拉到一旁:“大人交代送貨的人一個不留!”哲彆點點頭回身和自己帶來的人做了交代,然後看著壯漢跑回山下指揮著人向山上搬運物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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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隊的夥計不少,加上掌櫃的有七八人,一行人大包小包的搬了兩三次才把貨物搬運完。
哲彆衝著自己身後的侍衛擺擺手,侍衛快速地走到侍衛們中間:“都彆傻站著,給來的兄弟們拿些水過來,這一趟趟的爬著搬貨你們都不知道感謝一下啊!”
哲彆的手下各自向對方的夥計靠攏過去,有說有笑的摟著對方的肩膀,把自己手中的水囊遞給對方,當對方舉頭的一刹那袖子裡的尖刀已經直直的插入對方的腹中。
哲彆的手下動手很快,人放到後兩人一組抬著就往後山一側的密林而去,壯漢看事情已經完結,打了個哈哈:“山下的馬車你們看著處理,我騎馬回去了,大人那裡這幾日就會動手,你也隨時做好撤離的接應。”
哲彆目送對方下山,安排幾人去處理馬車。自己則回到了山洞裡,哲彆不喜歡這樣的處理方式,但是也知道這是抹除痕跡最有效的方式。
聞著手上淡淡的血腥味,搖搖頭,自己這樣的人哪裡來的仁慈之心啊!看著手下人翻看著運來的食材,不停地拿起一樣嘖嘖的怪叫著,哲彆笑著罵了一句:“一手血,就不知道洗洗再動,你是喜歡這味兒怎麼的。”
二妞和於豆豆趴在石頭後一點點的向後退去,於豆豆嘴裡被二妞塞著一截木棍,死死的咬著。
這一刻於豆豆手腳都變得僵硬起來,看看身邊的二妞還在小心翼翼的觀察對方,於豆豆伸出手拽了拽二妞的衣袖對著二妞搖搖頭,二妞瞪了一眼於豆豆無奈的縮回頭,兩人慢慢的向後爬去。
直到爬到一旁的灌木叢裡,二妞才費力的把於豆豆拽了進去,兩個小人有些緊張的看著對方,二妞抹掉於豆豆眼睛上的眼淚,小聲的說道:“不怕啊,先生說不管遇到任何事情首先要冷靜下來,就是先告訴自己不怕。”
於豆豆點點頭,兩個人今天就是給小書院撿個柴,平時都是在山下撿些細柴或是乾枝什麼的,可是冬天下雪後家家在靠柴火取暖,山腳下的柴火根本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