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書院因為起火這時也留有人看護,三四個年輕人點著篝火坐在院子裡聊天,不時的看一眼後山,於彪帶人去查看了,可是這麼久了怎麼還沒回來。
幾人聽到屋外有人的腳步聲傳來,忙拿起地上的柴刀和斧子站了起來,門外背著弓手持長刀的於譚揮揮手:“是我,於譚!”
於譚進了小院後和幾人打了個招呼:“我四處看看,豆豆說有幾人進來過,我看看痕跡。”
說完圍著院牆四處查看了一番,又在牆下的腳印處仔細的觀瞧了一番,心裡忽然的疑惑起來:“騎兵的腳印,怎麼會呢?不可能是軍隊的人啊!京城裡可沒有正規的騎兵,這腳印是從小在馬背上的人才會有的。”
於譚有些看不明白了,這種腳印隻有自己在邊城才會常見,這是馬背上長大的人才會形成的行走習慣,兩邊沉重鞋的內側有些淺,可這裡是京城啊!
於譚把刀插入背後的刀鞘,摘下自己鐵弓,伸手從箭囊裡抽出三枝羽箭,走回院落裡和幾人說道:“注意著點,來的人不簡單,把箭拿長的樹枝紮起來,當做長槍來用,這是鐵箭不會輕易彎曲。”
正準備告知幾人怎麼應付怎麼配合,猛地於譚停住話音,把手指放在唇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一個助跑踩著院子裡的石桌爬上院子的一麵圍牆。
像隻靈猴般利落的沿著圍牆貓腰走上屋簷,院子裡幾人也趕緊藏在燒毀的院門處,緊張的拿起自己的武器。
於譚慢慢的爬上屋頂,從屋頂的一側探頭看向山邊的小路上,山道上幾個人影正悄悄的向山下快速移動,看身形皆是精壯的漢子,人人背弓持刀。
於譚眼睛直直的看向對方手中握著的彎刀:“西域人!不好,於彪他們估計沒了。”
於譚對著院子下方幾人做了個殺頭的手勢,指指山道,又伸出四個手指向幾人搖晃著示意。
下麵幾人看的清楚,山道上四個人,是敵人要注意了!於譚悄悄地把箭囊摘下放在一邊,從箭囊裡取出羽箭一一排好,搭上一支箭瞄向最後方一人。
之所以選最後一人,就是要讓對方倒地後能成為幾人退後的絆腳石,同時在山道上倒地的向下翻滾也會打亂對方的陣腳。
於譚調整姿勢身體緊繃開始蓄力,把弓拉成半勁微張的姿勢,而後快速地起身半蹲。
一箭拉滿順著山道上最後一人就是一箭,噗嗤一聲箭羽分毫不差的釘在對方脖子上。
於譚不等對方反應低頭拉弓手指夾起屋頂排放的羽箭,再次順著山道方向就是一箭,這次是走在第一位的漢子。
幾人聽到後方同伴驚呼,不約而同的回頭,於譚就是等的這一個方寸間的時差,第二箭直接釘在第一人的後頸。
中間的兩人反應迅猛的左右翻轉,躲在山道兩旁的藤蔓和雜草裡。於譚快速地下滑到屋簷處,用腳頂住簷口,向院子裡的人擺擺手,一人趕緊跑了過來。
於譚在屋頂對下方的人喊道:“剩兩個了,你們出去隻管把對方引出來,我在上麵射殺。”
說完像壁虎一般手腳挪動著又爬回屋頂,抓起弓再次搭箭。
院子裡幾人有些緊張的結伴跑出院門,好在有聰明從地上撿起鐵箭快速地拿布條綁在木棍上,幾人出來後剛走上山道,就看到山道上躺著的兩具屍體。
幾人都沒經曆過戰陣,相互打氣著圍成一個半圓慢慢的向前挪著,左側的草叢裡一人半蹲著身子,取弓從箭囊裡拿出羽箭,對著圍過來的眾人就是一箭。
因為不敢露頭瞄準所以這一箭並不精準,但是依舊一箭射在村裡漢子的肩膀上,可就是這一箭也把村子裡的人嚇得不敢再向前湊。
於譚在屋簷上歎了口氣,自己高估了這群人了,於譚快速向剛剛探頭的那名侍衛射了一箭,草叢裡劇烈的抖動了一下,一個身子歪躺著倒在路上。
於譚自己都驚了一下,自己隻是冒射一箭,並沒有把握射到對方,沒想到這個家夥居然這般的倒黴。
於譚趕忙再次搭箭盯著草叢的另一麵,等了好半天草叢裡沒有一絲的動靜,於譚不敢動地方,下麵的幾個根本指望不上,自己也隻有在這裡才會給對方壓力。
直到下麵幾人互相打氣的靠近草叢,幾人就差把恐懼和膽怯寫在臉上了。
幾人也是沒經曆過這樣真正意義上的打鬥,所以離得還遠時就把手裡的柴刀和斧子一股腦的投向草叢,而後站在原地的幾位老大哥,隻有還手握長棍的手裡拿著武器。
其餘幾人已算是赤手空拳,隨地撿了幾塊石塊握在手裡給自己壯膽,幾人繼續向前挪動,可蹲在屋頂的於譚歎了口氣,麻煩了,剩下的那人估摸著已經退去了。
能分出四人來查看局勢,那對方的人數定是不少,這一下子讓自己射死三個,看來後麵的局勢已經是不死不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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