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鈺回到自家的小院,回到書房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這些天的事情有些紛亂,突來的變故,回慶國前的安排,孩子們的安置,還有和席童席璿兒那裡,也要有個講述自己身世的方法,齊鈺有些歎息的感覺到,自己可用的人還是太少了。
門被敲響,彩兒臉上帶著滿滿心事來到齊鈺的書房,齊鈺探頭看了眼小丫頭,嗬嗬地笑著:“這是怎麼了?怎麼不開心了!”
彩兒有些欲言又止的,不知如何開口,齊鈺指指坐榻:“坐下和我好好說說吧!”
彩兒坐下後忐忑的看了眼齊鈺,躊躇著要如何開口,最終還是鼓起勇氣問道:“我看先生這些天每日前往隔壁院落,不知公子是否看上了隔壁的兩位娘子!我知道,這不是我該問的,就是我怕公子身體未愈,就是…………”
齊鈺嗬嗬的打趣道:“你可真成了小管家婆了,連先生的情趣之事也開始操心了!”
采兒連忙擺手,又不知如何解釋,急的眼淚都湧在眼眶裡。
齊鈺哈哈哈的笑了起來,指著小彩兒:“你呀,就是沒長大的小丫頭,動不動就給自己洗個臉。”
笑過之後拿起自己的手帕遞了過去:“彆亂想了,沒有你想的那些,我不是說過,我的身世有些複雜麼,這也和隔壁院子裡人有些關係,過些日子我會一五一十的告訴你,現在我也不敢完全確認她們的來意,是幫手還是對手都要時間來驗證,我隻有你和小蘿卜三人,還沒辦法去驗證和徹查一些事。”
彩兒有些緊張的看著齊鈺:“對先生有危險麼?要不要求助王爺?”
齊鈺不假思索的回複道:“這些事情是我的私事,是不能和彆人說的,還不到時候,而且我也在找一個合適的理由。”
彩兒點點頭,有些歉意的嘟著嘴說道:“我誤會先生了,還有就是隔壁院子裡那些於家鋪子的婦人,這兩天都在說是先生不喜於河,不念舊情,把於河趕走了,大家也擔心會被趕走,所以有些怪話和不好的情緒,就連孩子們也明顯的有些慌亂,他們還小,所以大人說什麼他們沒有分辨的能力。”
齊鈺對這個問題已經做過安排,隨即安慰彩兒道:“我已經安排小蓮去處理這些,你這兩日安排好她們的飲食就好,有些時候既不能感同身受,也不能把自己的意願強加給彆人,她們我會托付給公主府和張嫂子,再開個工坊自食其力就好,適當的給與幫助,卻不能一味地承擔一切,隻是一些沒解開的誤會,就在私下散播流言和不恥,這樣的事情還是及早的處理乾淨為好,我們沒有時間和精力去應付這些小事。”
想了一下又和彩兒交代道:“我再給殿下寫封信,你抽時間送給大殿下,關於於禮的事情我得求助大殿下了,我不認識其他的官員,隻能通過殿下給他些幫助,但願他能有所成吧,這也算是我能為老族長的恩情做一些微薄的回報了,將來若是有機會再加倍償還吧。”
齊鈺第二日一早便帶著彩兒和果兒,迎著初升的太陽,坐著馬車趕往湖畔書院,同樣的座次,同樣的一壺茶水,一身皮裘半白的發絲,陽光灑落在齊鈺的身上,帶著淡淡的出塵的韻味。
對坐的範言今日對齊鈺多了親近,離著好遠便笑著打起了招呼,才一落座,便不客氣的給自己倒上茶水,淡淡的茶香飄起,範言端起茶杯:“今日的茶水格外的香啊!”
齊鈺給自己續了杯:“碧潭飄雪,體現的就是清香怡人的韻味。”
範言看著杯中的茶湯:“好雅致的名字,也好貼實的名字!”
齊鈺隨手遞過去一個茶桶:“送您,來時想著您要喜歡的話,這份禮物才算送的得體。”
範言嗬嗬笑著接過茶桶:“承你的情了,有此一杯茶才不覺牘案之苦。”
齊鈺轉過話題:“今日的講壇是哪位大儒?”
範言端著杯子抿了一口,才回複道:“是商國的學宮裡主修法家的大儒章端,其人才學到是精湛,但是學宮一派太多欺世盜名之輩,門下弟子也大多好虛名附庸風雅。”
齊鈺品著茶水漫不經心的說道:“學其才學,戒其品行。”
範言苦笑的指指齊鈺:“你學其才,就要拜其師,學宮由重師承,故而多學閥,這是解不開的結。”
齊鈺也無奈的點點頭,是啊,這個時代既是如此啊!
範言也從昨日酒後開始對齊鈺多了親近,能把秘而不宣的技法贈送一位素不相識的人,隻為敬重其父輩的付出和犧牲,這樣的品行值得自己用心交往。
加上齊鈺與大皇子的交情深厚,自己作為朝臣不僅可以結交皇子,可通過齊鈺也可建立起不錯的紐帶,這倒不是說範言功利,而是人之常情。
齊鈺和範言聊著天,不知不覺的露台上亦是客座滿員,範言倒是知趣的不時的給齊鈺介紹著,這是哪家的公子,那是哪家的千金。
講壇開始時,露台上的人刻意地壓低了聲音,依舊是彼此交談,相互間談論著感興趣的話題,這和昨日鬆山先生的講演時天差地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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