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茶會,黎掌櫃帶著此次茶會的會長一起來拜訪,齊鈺也是言談有物的和對方溝通一番,都帶著良好的觀感結束了交流。
忙碌和準備了月餘的茶會圓滿結束,可以說,到來的每一位都有所收獲,朝廷的官員仿佛也看到了豐厚的利稅源源不斷的流進國庫。
得到呈報的陛下也是大筆一揮,“景國茶商協會”的皇帝親書的禦製匾額,也被內務府的公公捧進了公主府,把第一屆茶商協會的理事們激動地向著皇城跪地磕了三個響頭,自此景國第一屆茶會算是圓滿的落下帷幕。
齊鈺在晚飯前拉過彩兒:“明日采買些祭品,明日頭七了,回去送一下老族長和鄉親們。”
彩兒連忙點頭,但還是怕齊鈺再次觸景生情傷到身體,抱住齊鈺的胳膊急切地說道:“那明日先生不能太過傷心,你的身體才剛剛緩和過來,明日去了就不要太久的呆在那裡,我們早去早回。”
齊鈺摸著彩兒的腦袋承諾到:“好的,早去早回!”
第二日一早,齊鈺帶著彩兒和果兒悄悄地出了北城,一駕馬車後丟下一路的煙塵,在太陽初升的那一刻到了北山之下。
齊鈺跳下馬車舒展了一下身體,接過彩兒遞過來的皮裘披在身上,笑著站在車前伸手搭著扶下彩兒和小果兒。
兩個小丫頭把自己裹成了兩隻小熊的樣子,一手一個大籮筐陪著東起的朝陽一起爬上北山。
山坡上的村民們似乎感受到了齊鈺的到來,落葉被風席卷著圍著齊鈺回旋飄舞,齊鈺在每一座墳墓前點起一刀麻紙,擺上三塊不同的果品,搓土為壇供上三柱清香。
一座座的墳塋祭拜過去,也讓兩個小丫頭山上山下笨拙的跑了好多次,最高處的墳塋前,齊鈺第一次撩起衣袍的下擺,規規矩矩的跪禮下拜,接過果兒遞過來的香,敬在老族長的墓前。
“老族長,惜辰來看你了,這次一彆再見時已不知是何時了,感謝你在惜辰無措時給了惜辰一個安身之所,也謝您一路以來的嗬護和包容。您把孩子們托付給我,我定會全心照看,對於於河我想您能理解我的,我不能帶他走,他若隨我離開景國,那於家鋪子就不複存在了。他是於家長孫也是於家鋪子的根,而我是慶國的太子,我會托付王爺照護於禮他們的,他們在於家鋪子才在!也有人在清明時節,給鄉親們培培土清清草,有人念著您的名字告訴世人您存在過。”
齊鈺和老族長說了會話,側過頭看著日漸升起的朝陽,臉上的笑容滿滿的爬起:“彩兒,果兒回家了,今天先生給你們做水果糖!”
嘴裡叼著毛毛草,齊鈺親自趕著馬車,嘴裡哼唱著一首童謠,駕馭的一側,小付不知何時冒了出來:“殿下今日好似心事開解了一般,連哼唱的歌謠都是輕快的。”
齊鈺嗬嗬的搖擺著身子,側過頭問道:“小付,聽聞你是不可多得神射手?”
小付憨厚的笑著:“我是獵戶出身,平日裡接觸的多而已,善射但不敢說自己是神射手!”
齊鈺用馬鞭敲了一下車梆:“有時間我給你做一把弓,射程一百五十步破甲。”
小付眼睛一亮,想了想還是撓著頭回複道:“那我估計拉不動,這最少也是四石弓,我勉強三箭後就無餘力了!”
齊鈺腦子裡計算著複合弓的拉力參數,比較了一下現在兵士的弓箭拉力,側過頭問道:“你平日用的大概是幾石弓?”
小付從弓囊裡拿出自己的弓,一把牛角拓木弓,齊鈺拿起來看了看,使用的時間久了木質的地方有了包漿一樣的油脂。
小付指著齊鈺手裡的弓箭,道:“這是我常用的弓是兩石弓,利於速射,戰場上我用的是馬弓也和這個差不多,便於機動作戰時快速搭箭射向對方,太大的弓箭和強弓隻是個彆的將領為了彰顯武力才會使用,戰陣上用強弓那是取死之道,三箭過後兩膀無力,還怎麼拚殺,戰陣之上的拚殺拚到最後,體力反而是最有效的戰力。”
齊鈺點點頭,戰場本就是錯綜複雜的環境,最好的武器就是適合自己的武器。
回到小院後,齊鈺帶著彩兒果兒開始忙著製作糖果,一堆的小娃娃坐在院子裡翹首以盼,二妞大聲地回頭和小夥伴們講述著:“還記得那個畫著大白兔子的糖麼?那就是先生做的,連每一張包裹的小紙片,都是先生一筆筆畫出來的,先生厲害吧!”
齊鈺在一旁差點羞紅了臉,這個娃娃臭屁起來真是了不得!過濾後熬製的糖被添加了很多的乾果,齊鈺在地麵的磚縫裡插入一根洗的乾淨的木棒,把熬好的糖一遍遍通過纏繞拉拽更好的增加融合。
直到把齊鈺累的滿頭大汗後,齊鈺才把糖放在桌案上搓成長條,拿過廚房裡的廚刀一小節一小節的切成糖塊:“等等啊,馬上就能吃了,不過每人每天不能超過三塊,吃完要漱口保護牙齒。”
單獨的給小果兒裝出來一個小竹筒,滿臉笑容的遞給果兒:“願你的生活和糖果一樣甜甜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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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兒開心的接過竹筒拿出一塊放在嘴裡:“哇偶,好好吃啊,還有水果的味道!”
齊鈺回頭吩咐彩兒:“每個小娃娃分三塊,剩下的你收起來,每天娃娃們聽課後誰的成績最好,獎勵三塊,誰當天最聽話最乖獎勵兩塊。”
彩兒也興高采烈的開始分發糖果,齊鈺給每個孩子都做了一個裝糖果的小竹筒,孩子們開心的放進嘴裡一塊,剩下的藏進自己的小竹筒裡,齊鈺看著滿院子開心的娃娃自己也覺得所有的辛苦都值得。
午飯時間簡單清爽,齊鈺吃飯的時間喊來童家的兩兄弟:“可知道範言範大人的府邸?我想今日過去拜望一下。”
大童想了一下,回複道:“若是鴻臚寺的範言大人我是知道的,不過範大人不是獨居一府,而是和長輩在一起居住,範大人上麵還有雙親建在,有妻子和一雙兒女,據聞範言大人還有胞妹未出閣,亦是京都有名的才女。”
齊鈺回書房寫了一封拜帖遞給大童:“你先行過去遞交拜帖,若是範大人在家,等人定好時間,我們再攜禮過去拜會!”大童接過拜帖後拱手應諾。
齊鈺也從自己的書房裡挑了幾件禮物,不宜太過貴重又不失禮數就好,一套茶具是公主府送來的樣品,質地不錯也包裝精美,一桶茶葉。
一些自己製作的糖果放在竹筒裡帶給範言的孩子,自己帶來的醫藥箱裡適配的藥品,齊鈺曾經的工作也給齊鈺帶來一些相應的舊傷,這款藥品對於範言的病症恰好對症。
等小蘿卜套好馬車時,大童也趕著時間回到聽雨巷,範家離此不遠,是範父購置的一所四進的院落,範父是書院的教諭,但又頗具生財之道,所以借著範母娘家之名開了不少的買賣。
好在景國朝堂之上對此並無嚴苛的規範,要不然一條商賈子女不得科考為官,就斷了範言揚名天下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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