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鈺一早的鍛煉完成後便獨自回到書房,開始了自己回歸前的準備工作,五百人的青壯已經向目的地彙集,自己所需要的物資也要開始提前準備了,一些訓練手冊也要提前開始分階段的書寫出來。
席璿兒到來時,齊鈺已經在書房裡忙碌了很長時間,剛剛舒展了下身體,扭動一下脖頸,側過去的頭剛好和望進來的席璿兒相對。
齊鈺“嗨”的一聲打了個招呼,站起身走了出來,也是奇怪了,即使是冬季落雪的日子裡,不論是齊鈺還是來往的客人,都喜歡坐在園子裡的竹椅上,用爐火取暖。
也不願走進屋內,靠著坐榻去享受屋內的溫熱,對於齊鈺來說是因為不喜歡屋子裡的陰暗,可席童也好,席璿兒也好似乎都中意院子裡的竹椅,不過為了照顧席璿兒每次彩兒也會給椅子上鋪上皮毛。
席璿兒今天很開心,俏顏帶笑的看著齊鈺,齊鈺坐下後把幾顆紅棗和橘子皮放在火爐的鐵網上:“看著你今日的心情不錯!”
席璿兒淡淡的笑著,眉眼似乎會說話一般又看向齊鈺,齊鈺有些好笑的衝席璿兒看了一眼:“你的眉毛說,問什麼問!眼睛說就不告訴你!”
席璿兒“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拿眼睛瞪了齊鈺一眼:“本想說謝謝你的,現在不說了!”
齊鈺嗬嗬笑著翻動著鐵網上的橘子皮:“說什麼謝字,本就是我考慮不夠周全。”
席璿兒拿起一顆棗子放在手心搓動著:“你本是想幫我的,哪有你說的那樣,隻是財帛動人心,又被人利用了而已,我查過了,可是卻沒辦法針對此事過問對錯,本就是利益之爭,即使不被蠱惑也是遲早的事情!”
齊鈺想了一下:“還是西邙人麼?這次的手段比上次的高一些,樓船一次,這又一次,還有於家鋪子,我估計西邙人的手段不止如此!”
齊鈺把橘子皮和紅棗丟進茶壺,從茶盒裡拿出一塊茶葉丟在一起,慢慢的注水晃動,把水倒在一旁的水盂裡:“樓船的事情查的有眉目了麼?外部的敵人不可怕,內部的隱患得儘早找出來!”
注水洗杯,給席璿兒倒了一個大些的杯子:“暖暖手!”
席璿兒接過水杯,看著齊鈺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投入了兩個亮晶晶的東西:“你放的什麼?為何我的沒有?”
齊鈺想了一下把糖罐子推過來:“不是想放了自己動手麼?”
席璿兒眼睛睜大:“什麼自己動手,這是什麼啊?”
齊鈺隨口說道:“冰糖啊,喜歡甜的自己放,不喜歡就不放了啊!”
席璿兒拿過糖罐子看了又看:“這是糖啊!”
齊鈺這時才反應過來,席璿兒沒見過冰糖,“喜歡喝甜的茶水就放兩塊,這糖是那種甘甜的滋味。”
席璿兒也給自己的杯子裡丟了兩塊,而後又拿出一個小竹筒給自己裝了幾個,齊鈺看到小竹筒,這不是自己做的麼?“你的小竹筒哪裡來的啊?”
席璿兒嘿嘿的笑著有些不好意思道:“昨日傷心時,寶兒給我糖吃,就把竹筒留給我了!”
席璿兒拿著竹筒晃動著:“一會兒還給寶兒去!”
席璿兒一遍晃動著竹筒一邊說道:“樓船的事基本上查清楚了,一是蠱毒,來自西北的百萬大山,應是西邙密諜的手段,蜂巢最善於用毒,二是八境武者,為何受西邙蠱惑還未查到原由,不過死掉的武者也是身世淒慘,整個家族都死於一場意外,承爵之後整個侯府都沒有幾個仆役,自己也在邊軍之中拚殺多年。按理說是不會被蠱惑成為西邙的刺客的,這說不通的。”
喝了一口茶水,席璿兒眼睛一亮:“這樣好喝啊!”
說著看向桌麵的糖罐,齊鈺嫌棄的瞥了一眼:“拿走行了吧!”
席璿兒笑著摟在自己一邊接著說道:“後麵查出的禮部小官員,應是西邙的密諜,被提前安插進了禮部,所有的文書都是半真半假,可笑的是禮部居然沒有人提出疑問,就僅憑著對方手持文書和官憑就安排了職位,而且接受的上官之為了一千兩就省去了所有的手續核查。”
齊鈺倒是不覺得這有什麼,這時代買個職權的官難,買個毫無職權的官職難也不難。
席璿兒恨恨的說道:“提走疑犯的你絕想不到是誰,我居然還命其協同查案,還讓其安排刑部的總捕一應的調查,我說怎麼越查越混亂呢,越查越看不清。”
齊鈺疑惑地問道:“能安排總捕的是刑部侍郎吧,做到此等位置他圖什麼?”
席璿兒苦惱的說道:“圖什麼是再也問不出來了,人已經自儘了,可以說是被逼著把自己走到這一步啊!家中搜出來的財物不足以讓一個刑部侍郎走到這一步,不圖財,官也做到了一部侍郎,我也不知他圖什麼了,如今又成了懸案!”
齊鈺仔細想了一下:“或許你查一下他的履曆和過往能找到痕跡,這樣的人不會無故走到這一步的。”
席璿兒也感歎道:“我素知西邙千機能力非凡,沒想到能做的如此之好!樓船一事,查到如今已成了斷線的狀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