綺羅想想也是,畢竟果兒還是個小侍女,於是鬆開果兒的手,小聲道:“我一會兒就回來找你啊!”說完腳步匆匆的向遠處的人群走去。
齊鈺回頭看了眼果兒,果兒眨眨眼睛快步的走上前跟在齊鈺身後,幾個虎衛和小付也加快腳步離齊鈺近了一些,一般情況下果兒不表現出敵意,就表明沒有危險,果兒的感知很強。
王妃都曾讚許過,果兒對危險和惡意的感知超過自己,可能越是純淨越容不得一絲的邪惡,就像在酒樓裡果兒放心吃喝,就表明周邊不會有危險。
走到齊鈺身後,果兒丟了塊糖果在嘴裡:“綺羅姐姐碰到她阿兄了,就是那邊那群人!”
齊鈺隨意看了一眼,便不再注視,看著園子裡的奇石和擎花很是賞心悅目,怪不得帝王要搜羅天下奇石,這還真是人間靈秀,每一方都是大自然獨具匠心的雕琢。
撿起地上的一小塊石子,齊鈺輕輕地敲擊大石,金鐵之聲,像極了自己認知裡的靈璧石。
景恒也拿起小石子敲擊另一塊,發出不同的聲響。“還真是奇妙,每一塊都不同姿態,不同的聲音。”
景恒還想表達什麼忽然看到遠處綺羅指向這裡,隨後一群人在綺羅身邊相伴著走了過來。
當先一人看著和綺羅有幾分相似,三十來歲的年齡,穿著和氣度都帶著幾分沉穩和貴氣,一群人來到近前,當先一人搭手失禮:“見過兩位公子!舍妹言稱是一見如故的好友,特來一見,若有唐突之處,還請勿怪罪!”
琦玉和景恒亦是回禮笑道:“無妨,本就是相請不如偶遇,何來唐突一說!”
對方亦是笑著拱手道:“在下洛青銘,還未請教兩位名諱!”
齊鈺一拱手:“齊鈺,字惜辰!”
景恒也拱手介紹道:“景恒,字懷章!”
綺羅責怪的看著自家兄長:“小妹都用的化名,你先漏了底了!”
頗為不好意思的看向齊鈺:“先生勿怪,一直都是以綺羅之名對外,不是有意隱瞞!”
齊鈺看看對麵的綺羅道:“名字隻是一個人的稱呼,叫什麼不會影響到彼此的友誼!”
綺羅側身行了個南理的女子禮:“洛溪見過兩位公子!”
這時一旁的洛青銘轉過頭看向景恒:“景公子可是京都福源景家的大公子?”
景恒笑著看向對方:“兄台莫不是洛氏二公子?”
雙方都爽朗的笑了起來,齊鈺心裡想到自己和席璿兒開玩笑的話,自己和洛氏比起來是個窮人的話,隨即看了一眼洛青銘,倒是沒有豪族不可一世的姿態,是個穩健內斂的性子。
彼此交談了幾句,相邀晚間對酌後,各自帶著自己的身邊人開始了遊曆,這時洛青銘身邊的一位儒士悄聲道:“那位齊公子很不一般,身後的護衛大多都是五境強者,可見身份不低。”
洛青銘側過頭:“身邊帶著四五位五境高手,確實是有一定身份之人,看著年歲不大,可說話和氣度穩穩地透著氣勢,這種感覺錯不了!”
儒士也點點頭:“晚間小酌可以適當的交往,能錦上添花就成人之美,若是不能留個好的印象。”
洛青銘笑著指指儒士:“你啊,改不了這操心的命,此次出來就是想讓你散散心,可是你這心思都落在這些事情上了。”
儒士也是苦笑道:“沒辦法啊,你阿爺把我放在你身邊,千叮嚀萬囑咐的,就怕我不能查缺補漏,怕我給不了你助力,那我還不得把眼睛瞪大,心思放展的替你盯著啊!”
洛青銘指指自家小妹走遠的身影:“你若是像小妹一樣,喜歡做什麼就去死命的央求,你現在早就金榜題名高中狀元了,誰讓你非守著承諾耽誤自己呢!”
儒士目瞪口呆的看看洛青銘:“我要是求你阿爺我去考狀元,你阿爺能把考官請家裡來出題當麵考,可我要是那般做事做人,我自己即使身居高位也心不安穩。”
洛青銘歎了口氣:“也不知你欠家裡的,還是家裡欠你的,這麼多年了該還的早就還清了!”
齊鈺和景恒一邊走一遍聊著,齊鈺好奇的問道:“洛氏,就是人們口中那個洛氏?”
景恒俯首道:“洛氏一族在南理僅是分支,但洛青銘卻是出自洛水洛氏祖地,南理是其三叔在此署理洛氏的產業,洛氏祖地是洛氏的大房在主理,也是洛青銘的阿爺,但是洛青銘卻常年呆在南理,隻有年後才會回祖地。”
齊鈺偏過頭:“這裡麵有什麼玄機麼?”
景恒搖搖頭:“不得而知,不過洛青銘能力倒是很強,南郡這些國家的洛氏商行,大多都是洛青銘一路鋪設過去的,很有魄力也很有手段。”
遊覽完寺院後幾人驅車回到碧湖旁的景家彆院,重新洗漱換了新衣的齊鈺全身透著清爽,在客廳裡取過茶盤泡了一壺景恒送來的新茶,看果兒也換了新衣轉轉圈的自戀,笑著給自己倒了杯茶水,喝著茶水看著院子裡來回旋轉的小果兒,齊鈺心情格外的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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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付幾人輪著洗漱換了乾淨的衣物,走到齊鈺的身邊:“殿下,咱們需要在南郡待多久?”
齊鈺仔細地盤算了一下,回複道:“把這裡的糧食的事情解決完,我們基本上就沒什麼事情了,訂購一批布匹,改成成衣後就可以啟程回去了,怎麼有什麼事情麼?”
小付坦言道:“我是怕國內接到您在景國的信息後,再搞出什麼事情來,大隊人馬都回了賀州,這樣的話你的安全就要格外的注意了。”
齊鈺包含深意的笑了笑:“我就怕風平浪靜,我倒是希望有跳出來的,也好讓我們回去後的事情變得有趣一些,對了,傳信給霓裳,這邊的糧食過去後就可以開始運作了,讓她及時和公主聯絡,爭取這次配合著給世家一次慘痛的教訓,記得告訴霓裳,事後注意自身安全,及時撤離。”
小付拱手應諾後還是不放心的說道:“要不要把兩位供奉調回來?您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齊鈺擺擺手:“現在霓裳那裡剛開始運作,現在是世家捧著巴結著,到後麵反應過來受了損失,那霓裳的安危就是重中之重,我可不想我身邊人再次受到傷害,再說了,我有自保的手段,即使遇到九境,我也能全身而退,你不用擔心。”
小付看到齊鈺這般說,也沒辦法勸解,隻好領命。
而此時長公主席璿兒也坐在自己的書房裡,拿著三個來自不同地方的信件久久不語的發著呆。
一旁的七巧把涼了的茶水換了杯新的端到書桌前:“公主,齊先生都說了,今後會來看你的,你就彆不開心了。”
席璿兒歎了口氣,拿過茶盞喝了一口熱茶,看著七巧:“我沒有責怪惜辰,他更不容易的,不但要麵對來自各方麵的敵人,還要光明正大的走回皇城,他很難的!”
席璿兒晃了晃手裡的信件:“惜辰此去為阿兄報了仇,帶著多大的風險啊,卻義無反顧。我哪裡會怪罪他,而且還為我南下做了那麼多的準備,我是感覺自己欠惜辰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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