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隊停在營區的大門口,帶隊的朝顏下車後,遠遠地就看見等在營區門口的齊鈺,飛快的奔跑過來。
齊鈺趕忙上前幾步,伸出雙手拉住在自己身前猛地停駐的朝顏,阻止了朝顏的拜禮,雙手拉著朝顏的手:“辛苦了,讓你冒險跑了這麼遠的一趟!”
朝顏滿是欣喜地看著自己身前的殿下,還是這般的平和溫潤這般的體恤身邊人:“不辛苦的殿下,這次還算順利,沒有遇到預想中的阻力,幸不辱命,名單上所有的人都接了回來,也接回了他們的家眷。”
齊鈺滿眼都是笑意,把朝顏讓給身後的彩兒和青黛,對一旁的譚啟綸和陸清塵兩人說道:“遠來的家人還需您二位來安撫,安置的事情我交給了彩兒負責,先讓大家洗去一路的風塵。”
兩人笑著點點頭,譚啟綸的心神全都放在了遠處的車隊上,那裡也有他的家人同來。
不一會兒,一位儒士打扮的男子,帶著十來位同伴走了過來,還離得幾步遠,清爽的笑聲和問候便傳了過來:“見過譚公了,還以為在下此次要聽聞噩耗,沒想到聽到了遠方傳來的號角聲,哈哈哈哈,能見到您無恙真好啊!”
譚啟綸上前兩步一把抱住對方:“子賀,見到你真好啊!”
對方眼裡帶著淚花,緊緊抱住了譚啟綸:“是啊,真好啊!”
譚啟綸傷感和開心的情緒也讓一群人眼角帶淚,譚啟綸這時才想起齊鈺還在身後等著呢,忙拍拍對方的肩膀:“先見過把你們解救出來恩人吧!”
男子也從悲傷和喜悅交加的情緒裡調整過來,隨著譚啟綸上前,譚啟綸引薦道:“慶國太子殿下!也是救你們出來的恩公!”
齊鈺指指譚啟綸滿是輕鬆地笑著:“說過了,不談恩情二字,怎麼還處處掛在嘴邊啊!”而後對著譚啟綸身邊的儒士施禮道:“齊奕,字惜辰!見過先生!”
對方一愣,沒想到齊鈺主動行禮,連忙回禮道:“張庭禾,字子賀,見過太子殿下!謝殿下搭救之恩!”
譚啟綸接著開口介紹道:“子賀原與我同朝為官,曾是吏部尚書一職。”
張庭禾搖頭笑道:“最終不過是個階下囚,雖未被丟入大牢,可一間小院周遭監視,和囚徒何異?”
齊鈺看對方眼裡帶著的苦澀開口勸解道:“都過去了!一切都會好起來!”
張庭禾一笑回過頭揮揮手:“謙之,奉孝過來見過太子殿下!”
兩位四十許的儒袍男子,整理衣衫躬身下拜:“見過太子殿下!”
張庭禾笑著介紹道:“這是我在吏部為官時的同僚,一個是司功司的侍郎,一位是司勳司的郎中,與我一同在小院子裡同守六年。”
齊鈺躬身回禮:“吃苦了,和張公一起先安頓好,今晚一起參加接風宴,我親自下廚,我們一起多喝點!”
見過了張庭禾後,譚啟綸神秘的和齊鈺說道:“這次我還給你介紹個大才子,無雙國士,倫姿國的布衣宰相,雖無官身可是在倫姿國主祈降後,硬是帶著剩餘的朝臣和將領,堅守倫姿兩年之久,要不是內部出現了叛臣打開城門,還不知會磨掉西邙多少兵士呢。”
陸清塵也在一旁讚歎道:“了不起的人物,城門開啟西芒入城,這位可是一人單劍,護著身後幾人殺出重圍,帶著身邊的幾個家奴,護送著幾位老臣的家小隱匿在草原深處。”
齊鈺好奇的問道:“既如此,那譚公又是如何聯係到對方的?”
譚啟綸哈哈哈地笑著:“這就是緣分啊!一日我府中管家給我送來一個沒有署名的信囊,打開後對方直言要幾個可以落籍的憑證。我出於好奇便讓管家花錢辦理此事,隔了多日後,管家說有人來訪過府答謝,我才見到這位隱姓埋名的大才子,我好奇的問他你為何篤定我會幫你辦理呢?”
譚啟綸哈哈哈的笑起來:“你們猜對方怎麼回答我?”
齊鈺很是識趣的接話道:“如何答複?”
譚啟綸搖著腦袋開口道:“對方這般說,你歸降不就為留下些反抗的種子麼,我會是生長的最茁壯的那顆!”
齊鈺還真的好奇對方,向後麵的幾位看去猜測著哪位是這位才子。
看了一圈後,齊鈺看不出哪位既能武可劈殺智可輔國的,這一群人看上去都是久居官場的氣勢,從站姿到臉上的笑容,都帶著習慣性的姿態。
身後的譚啟綸嗬嗬嗬的笑了起來,指了指遠處馬車前趕馬的漢子:“在那呐,還是這般的性子!嗬嗬~”
對方看到譚啟綸指過來的手指,把頭上的鬥笠和臉上的胡須摘了下來,一張秀氣的臉龐,眼眸帶著清明,看上去更像是一位富家的少爺,而不是一人抗擊外辱的首領。
對方把馬鞭輕輕放在車旁,麵帶微笑的走了過來,先是麵對齊鈺躬身一禮:“見過殿下!”待齊鈺還禮時側開半步,又給譚啟綸鞠了個禮:“見過譚公!”
譚啟綸拉過對方的手,笑的抿不住嘴:“我來給你介紹!”對方一笑伸手抱拳:“倫姿國,荊素謝殿下給大家一塊棲身的淨土。”
齊鈺伸手一托:“歡迎大家來到這裡。”
譚啟綸拉了一下齊鈺的衣袖:“這邊可是還有很多不可多得的能人啊!有些我也僅是聽說過,真人我都未見過!給你寫單子時,我可絞儘腦汁了,恨不能把這些各國的名士大儒,一代能臣都籠絡回來,所以有幾位我也是深知其能,未見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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