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鈺接著話題說道:“而虎衛和龍魚衛,又何嘗不是監視我的眼睛,和架在脖子上的刀呢!此時去掉他們,是因為我們還沒出賀州,若是出了賀州,一切戰力以他們為基礎的話,遇到一些問題牽扯皇權,牽扯權貴,他們一聲令下,我們孤立無援隻能妥協,而我要做的事情是什麼你們清楚!”
齊鈺拿起陶壺給茶盤裡的茶具做起清理,可嘴上的話沒有停:“我們不回朝堂,一方麵打掉上下勾結的節點,二是要大力的宣傳以民為本,去一邊做事一邊收攏民心民望,可以把虛名給父皇,可做事的我,才是百姓心裡那個公正和寄托,得了民心才得了一切。而朝堂裡高官還有那幾個王爺弟弟,沒了爪牙在下麵,他們在朝堂也不過是個名頭而已。”
給二人倒了茶:“此時你看,我啪啪打完,也有了合理的理由,幾人看我受辱不在意,那我打回去後再清退你們的人,有理時還不借題發揮,等著耗費自己的時間。其實我根本不在意一年還是兩年走出這裡,我十七了,父皇還是壯年,所以在外積累一切吧!”
譚啟綸和陸清塵看看齊鈺,陸清塵開口道:“那讓荊素時常隨你左右吧,他武力也是不錯的。”
齊鈺笑著拍拍陸清塵的手臂:“聖境之下我無敵,遇到聖境一換一。”
這話可把二人嚇到了:“殿下,看不出你會武道啊!對啊,你不會武道,可那個今天死在校場的家夥是八境來著,一擊,殿下那是什麼功夫?”
齊鈺看著天空回複道:“一個不該出現在世間的功夫,一個但願世間不會出現的功夫。”
譚啟綸有些懵,殿下這說的是什麼啊?感覺很矛盾的一句話,這是要表達什麼?
齊鈺內心裡不願接受目前的情景,可是世間的事情,好似往往像是一種考驗,時不時的背離你的感受,齊鈺更願意接受一對得知自己蹤跡,欣喜若狂的跑來相認的父母,哪怕他是普通的農人,也不願接受這種不受控的現實。
三人喝茶的時間裡,夕瑤也把自己身邊的幾個年齡大些孩子喊到身邊,幾個男孩子很安靜的站在夕瑤身前,等著夕瑤的安排。
“你們既然選擇了從軍,就帶著弟弟們好好地操練,戰場上不是我們街頭打鬥,即使慘烈也不過是頭破血流,不會危及生命。這次不一樣了,當了真正的軍人那就時刻與死神擦肩,你們本就是孤兒或是被人拐賣找不到家的孩子,沒人會在意你們的死活,可既然我把大家湊到一起,就是想讓大家有條出路,有條活路。”
夕瑤有些傷感,也有些無奈的接著說道:“經曆一些變革後,我們來到這裡,殿下也對我們關愛有加,給弟弟妹妹們安排了學堂,給一些有自己誌向的弟弟妹妹,安排了學手藝的地方,而你們既然選擇了從軍,那就好好地提升自己,彆成為殿下手裡永遠用不上的力量,殿下目前的處境並不好,所以我們更要努力,努力成為殿下手裡可以轉戰四方的力量。”
幾個男孩子點點頭:“我們會努力的,絕不會成為累贅!”
夕瑤轉動著自己手裡的小木棍,看了眼桌子上名冊:“女孩子裡抽出來五個人,要心細和有善心的,幫著殿下照顧一下身邊的孩子們。”
幾個男孩子和夕瑤在那,一個名字一個名字的商量起來。
齊鈺的小院子外,顏慈和張瑜小付,還有龍魚衛的校尉等在門外,兩個小宮女淚眼朦朧的看著院門。
顏慈第一次感覺到無措,這次過來,殿下是真的把自己當做長輩來看待,銀子和珍寶都交給自己來看護,還尊敬的喊自己顏伯,可自己到底是傷了殿下的心了。
顏慈本以為孩子受了氣是小事,可他低估了孩子們在齊鈺心裡的重量,也不理解齊鈺的性格,也許在皇宮裡見慣了這種事情,所有的奴仆都是這般過來的。
可是顏慈知道,這樣的事情還真觸及了齊鈺的底線,即使不是這幾個孩子,換成其他的孩子,齊鈺依舊會這般處理。
而小付此時,還在為齊鈺小題大做而滿肚子委屈,張瑜和大頭滿頭是汗的站在門外,身後的幾位也是茫然不知所措,這怎麼就突然間變成了這般了呢?
院子裡齊鈺正在給孩子們講故事,醜小鴨的故事,孩子們聽得很是認真,齊鈺懷裡的柳兒和寶兒已經徹底的鬆弛下來,靠在齊鈺的胸口,安靜的聽著講述。
故事講完齊鈺問道:“豆豆,聽完有什麼感觸?”
於豆豆腦子轉悠著:“我感覺出身很重要!”
齊鈺後悔了就不該問於豆豆,這個娃娃就是個陰謀家的底子。
齊鈺轉頭問向二妞:“妞妞你認為呢?”
妞妞不好意思的看看大家:“我感覺這個故事就是講我嘞,我現在就是醜小鴨,還沒變成白天鵝。”說完臉色羞紅的看著大家:“是吧,你們也這麼認為吧!”
豆豆趕緊點頭:“嗯嗯,你就是白天鵝,現在就是!”
嘟嘟也跟著說道:“胖胖的白天鵝,所以不會飛,你要變瘦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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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鈺撓撓頭,這幾個娃娃怎麼和電視裡演的娃娃不一樣呢?
此時彩兒看了眼院門:“先生,門外的人怎麼辦?”
齊鈺看著彩兒說道:“每人二十兩遣散費用!”
彩兒此刻的心情並不好,自從先生的身份發生了轉變,很多的事情,都變得有些不一樣了,彩兒還是喜歡桃山上的小書院,喜歡和小七兄長陪著先生的日子。
彩兒回到屋裡,開始點驗自己應支出的銀子,齊鈺抱起柳兒和寶兒,走到院門前打開院門:“都進來吧!”說完走回院中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齊鈺看著站在身前的一堆人,淡淡的說道:“你們可能覺得我小題大做,可能覺得我有些不通情理,這不怪你們,畢竟我們相處時間並不長,彼此了解的不多。”
齊鈺看向顏慈:“顏伯,我從不會以身份看人,這是我的本性,而不是做給你看的謙恭隨和,你來這裡我以誠相待,是希望你我之間能快速地融和,能彼此信任坦誠的相處。今日我看你的時候,不是想問你對方是誰,而是想知道以下犯上時該怎麼處理,而你給錯了回答!”
齊鈺把柳兒的身子扶好,讓柳兒更好的依靠自己身上,接著說道:“既然我在您的眼裡不如一個外人重要,那就好聚好散吧,回去好好照顧我的母後去吧,告訴我母後我很好,不用為我操心。”
顏慈身子躬著,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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