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回到小院子裡,和趕過來的譚啟綸、陸清塵聚在一起,負責整理齊鈺前期文案的幾位斷案高手,也一起來到小院子。
齊鈺讓幾個娃娃負責搬椅子,端茶水,雖然笨拙和小心翼翼的樣子讓大家忍俊不已。
可是看到孩子們開心的做著力所能及的小事,和發自內心的參與感和幸福感,也覺得齊鈺是真心的對孩子們的教育上了心。
看到孩子們做完事,齊鈺讚許的說道:“很棒,值得一頓豐盛的炸雞,明天我們做上滿滿的一盆,獎勵今天最聽話的寶寶們。”
娃娃們開心的蹦跳起來,歡呼著手拉手的去找果兒姐姐報喜去了。
齊鈺才和大家落了座,齊召迫不及待的站起身:“我先來,我先來啊,我可是從前天忍到今夜了,我得問問殿下那個表格分析的事情,太有意義了,複雜的事情可以通過數據和痕跡找到相關聯的證據,還有通過鏈條,可以把整件事情的起始到完結梳理成線,太有意義了,殿下,您是怎麼想到用這種方式來梳理案情的?”
齊鈺示意齊召坐下後,才笑著回複道:“這本身不難,因為貪腐無非兩個前提,一是權,二是錢,貪權就會有輸送和瞞報,貪錢就會有虧空或是錢權交易的發生。結合履曆和任職期間所在區域發生的大小事宜,不難找到疑點,沒有疑點就套用案例來帶入,帶入後發覺有能讓其從中找到利益和政績的基礎,那就查證。好官不怕查,貪官更不怕查,貪官聰明的會掩蓋一切證據和抹除一切不利於自己的人,但做過就有痕跡,做的越多痕跡越多。”
齊鈺又看向王端,道:“我需要把慶國現有的法律做調整,最少是在我們把慶國的州轉了一圈後,總結調整後做出完全的修改,我們不止查貪腐瀆職,還要查冤案要案和積累積存案件。那怕翻了一個冤案,就能解救一個家庭,做得少不怕,怕的是屍位裹素貪贓枉法。而後我們回歸朝堂的一天我希望,今後百姓能有法可依,最大限度的做到違法必究,我也會找一個契機,找一個合適的人頭來告訴大家,刑不上大夫的時代一去不複返,皇子犯法亦要與民同罪。”
齊鈺看到譚啟綸和陸清塵眼裡的讚許和憧憬,淡淡的笑了起來:“我們這群人,和今後與我們走到一起誌同道合的一群人,希望我們有生之年,能為這個時代做些什麼,隻求通過我們的能力讓百姓不再那麼苦,能給百姓些喘息,能吃飽肚子的時候感謝一下君主,感謝一下為了他們的生存奮鬥過的人們!”
在座的眾人一同抱拳拱手道:“願與殿下同行!”
齊鈺看向譚啟綸和陸清塵:“今後二位還望肩起重任,譚公負責內外管理協調,陸公負責後勤保障和基地管理。我們現在初創期,一切都還部具備,人員方麵還需廣納賢才。”
看向林奉鹿道:“新兵營的管理整訓交給你了,連城和景端依舊還留在我身邊,負責作戰時的方案設定與實施。”
側過身對齊召和高適說道:“巡查的事情交給你們負責,你們一個負責審理一個負責取證。而後歸檔後交於王端,王端那裡根據情況結合律法給出判決,並附上我們需要改正律法後的意見,和判決方式,在這期間我設立的監察司也會配合你們取證。”
齊鈺給自己倒上茶水,小口的品飲著,猛地想起來自己的茶葉項的收入,扭頭看了一下江澤的方向:“江大人,所有的錢款和彩兒那裡交接的怎麼樣了?”
江澤沉吟了一下有些苦惱的笑道:“到是都交接清楚了,可是我對新的統計方法還不太熟悉,彩兒姑娘一項項的講解時,我倒時感覺清晰明朗,可是自己看賬目還不太習慣,給我一個適應和學習的機會,我會做好。”
齊鈺點點頭:“先接手,把部門設立起來,夕瑤那裡暫時過來幫你,然後到我們手裡培養出來合適的財務人員了,優先補充到你那裡。對了,我這裡還有些我自己整理的財務手冊,我給你拿過來,你看看,上麵的基礎財務知識都有,還有一些財務審批的流程報銷流程,還有一些規章製度,你也根據實際情況調整一下,我們後麵定下來後就按照這個實施。”
說完沒等江澤說感謝的話,起身疾行跑到書房,在自己的書架上翻看起來,在標注財務知識的一格找到自己需要的,從裡麵拿出幾本修改後的抄本拿在手中。
看看書架上自己寫的一本本書稿,搖頭苦笑起來,自己真是生了病,怎麼會感覺這個時代到處都是病症啊?慎重,慎重啊!時代有時候有他的特殊性,不是一味地蠻乾和熱血就可以的,要慎之又慎。
回到小院裡齊鈺把書卷遞給江澤:“隻有這一套,你還是抄一遍吧,要不損壞或是丟失,我得把這半麵的頭發也熬白了才能恢複出來。”
江澤鄭重的接過手中:“殿下放心,我會妥善保存。”
陸清塵接過話說道:“殿下,我和譚公這幾日也私下商討了一番,也和在座的各位征求過意見,對於一些有才華和有能力故舊和名士,也想著派人回去做些調查,看看還能挽回多少。譚公手裡的名單,他整理了五六年之久,也借用自己的職位和手段都提前摸過底,我們又選出來不少合適的人才出來,隻是殿下這裡我不知該不該提了,您看如今在座的都是西邙故舊,還沒有幾位殿下的身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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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鈺沒等陸清塵說完,就打斷對方道:“對於我來說,沒有所謂的遠近親朋,能力,人品,能讓大家認可,今後能走到一起為了百姓謀福祉,那就是自己人,天下不止是慶國,天下的百姓也沒有地域之分,我們能力越大,影響的地域越大。西邙故舊也好,景國也好,慶國也罷,隻要目的一致,就是同路人。”
陸清塵起身深深一禮:“今日方知殿下胸懷,是陸某狹隘了!”
小院裡的談話結束後,齊鈺神了個懶腰,慵懶的靠在躺椅上,望著天邊的那輪彎月,思緒飄遠,也不知席璿兒如今怎樣了,是否在南方一切順利。
而此時景國的南方齊郡,席璿兒站在和苑的湖邊,望著水麵波光中倒映的月亮,同樣在思念遠在千裡之外的齊鈺,也不知惜辰回去後的形勢到底怎樣了。
傳來的信息惜辰去了賀州並未回京城,估摸惜辰在謀劃著什麼,畢竟京城對於惜辰來說不是有利的開局。
園子的小路上幾道身影飛速靠近,在離席璿兒五步的地方停下腳步,打頭的錦衣男子雙手抱拳持禮:“稟殿下,西邙密諜的行蹤已經查清楚了,確實和方家有關,是從京都離京後,在鳳鳴渡坐方家的船直抵齊郡,如今正在方家郊外的百花山莊。不過那裡大多是從京城柳家莊園逃遁的人馬,還沒發現千機四衙的蹤跡。”
席璿兒在腦海裡思量了一下,沉聲道:“持我令牌去宴郡調兵,直接圍剿!加派人手盯著各家的動態,圍剿的時候看看幾家的反應,隻要有人外出就派人跟,哪怕是買菜的廚娘,倒泔水的馬車,一個不放過!”
扭身和身邊的一位黑衣人吩咐道:“調一隊機動,隨時接訊支援,不留活口,不要口供,殺無赦!”
同時和七巧吩咐道:“把我在這裡的風放出去,然後內緊外鬆,看看有多少人跳出來。”
幾人領命拱手施禮回去安排,席璿兒坐在湖邊的大石上喃喃地說道:“惜辰,大兄的仇你替我報了,景國的仇我們自己報,這次不打疼他們,我就不回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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