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慈和齊鈺敘完舊才開口道:“殿下,準備香案接旨吧!”
齊鈺嗬嗬笑著,指指顏慈道:“此間隻有你我二人,禮儀規矩做給誰看啊,敬畏裝在心裡就好,要那麼多表麵文章何益?”
顏慈不知該怎麼回複,有些躊躇無措的說道:“但是天家的法度規矩還是要遵守的!”
齊鈺也接著說道:“若是在外,有外人觀旨,那麼無需你言說,我身邊侍從便會按禮製來準備一應,這裡算了吧,你不嫌麻煩,我還得四處去尋香案呢!”
其實齊鈺隻是單純的不想叩拜,也覺得繁瑣麻煩,這又不是在朝堂或是大庭廣眾之下,天家的威嚴自己都會來維護,這荒涼無人之地做給誰看。
顏慈歉意的取出聖旨,雙手托給齊鈺:“殿下接旨吧!”
齊鈺最終還是不願為難對方,跪地拜謝後雙手接過聖旨。
緩緩打開聖旨看了一遍,除了安撫讚譽外,也給了齊鈺出使景國的權利,以使臣的方式出使景國,同時帶去慶國皇室的問候。
齊鈺滿意的收起聖旨,回身問道:“除了旨意還有什麼叮囑沒有?”
顏慈看齊鈺就這麼隨意地,把聖旨收在一旁的背包裡,有些想規勸殿下保持敬意,想想又閉上了嘴巴,聽齊鈺問起便回複道:“沒有其他的話語,到時娘娘來時說過,安心在外不急於回京!”
齊鈺抬頭看了眼顏慈,用眼神詢問著何意?顏慈想了一下說了個典故:“春秋時期晉國········”
齊鈺擺手:“不必說出口,我知曉了!”
齊鈺鄙夷的指指顏慈:“回去之後照顧好母後即可,告訴她不用為我擔心,我知道分寸如何把握,還有不要對外為我說任何話,不爭,不辯,求心安,求體健,其它隨之即好。”
顏慈躬身應諾,有探過頭說道:“供奉院大長老病了,回觀裡養病去了!”
齊鈺嗬嗬的笑起來:“病的恰到好處,還有是誰把他的幼子派來的?”
顏慈搖搖頭回複道:“查不到,我試圖查,可是剛查到案牘庫,那裡就失了火,燒毀的一部分歸檔文書裡,就有江澄被派來的案卷。有股勢力試圖把皇城裡的水攪渾濁。”
齊鈺不介意的搖著手指:“很拙劣的伎倆,包括供奉院的存在,本就是皇城裡的守夜人,何時可以白日顯威了,誰給他們的權利,誰又給他們的膽子,客大欺主麼?”
顏慈苦笑著點點頭:“是啊,一個半聖,兩個九境高手,近百七境八境,儼然已經成了宮裡的一方勢力,加上龍魚衛的高層儘出供奉院,所以上可監察百官,下可號令江湖,所以供奉院也被稱為無冕的監察院。”
齊鈺敲著桌麵,腦子裡的線撥出一點思緒,嗬嗬嗬,有意思了,太有意思了。
齊鈺拍了顏慈手臂一下:“回去吧,保重自己身體,挺大歲數的人了,彆再跑來跑去的了。”
顏慈在邊城和齊鈺道彆,帶著侍從回了京城,齊鈺則手書一封派快馬趕往景國的都城,在邊關短暫的休整後,一行車隊駛出邊城的大門,向景國進發。
糖糖自打出了邊城,就放飛了自我,從車廂裡跑出來爬上駕馭:“出發,回家嘍!”
齊鈺透過窗簾看著車外的小家夥,這個丫頭的性格很是頑強,即使練功再苦,那怕滿臉淚水也堅持著從不放棄,果兒對糖糖的喜愛,遠超過師傅對徒弟,簡直是當做自己妹妹一樣,除了練功外,那叫一個關懷備至。
甚至糖糖的小荷包裡始終都被果兒塞滿銀子,對於藥浴用的藥材,那是能用多好用多好,彆看糖糖練功沒多久,已經破了煉體境有了內息,這反而使得糖糖的經力更加旺盛,每天都在淘氣的路上狂奔不止。
果兒眼睛不時的瞟一眼車外的糖糖,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好奇寶寶吳夜聊著天,吳夜對一切都好奇不已,自小就在宗門對外界一無所知,就像是個看不到的謎團,宗門被滅又到了無塵的密營,除了練功就是練功,心思單純又活潑好動,總是纏著歸來的兄長姐妹問著外麵的故事,直到國破四處隱匿都被保護的很好,所以小丫頭看似八境高手,可對手的大多是同門的兄長或是師姐們。
從無對敵的經驗,也沒和外人交過手,被派來保護齊鈺,也是因為吳晝的原因,吳晝是無塵裡的戰力最為強悍之人,雖是八境,但是自小練就金剛功,對敵九境不落下風。
而吳晝答應保護齊鈺,也是考略著換了門庭,萬一自己被派出去,自己的妹妹無人看護,妹妹雖然底子不錯,但是內心單純根本就不具備殺伐之心,萬一也被派出去執行任務,那結局定然不會那麼完美。
可如今兄妹兩人都被派來保護齊鈺,這也完美的解決了問題。
齊鈺的隊伍並未沿著使團曾經的路線進入景國京城,而是沿著邊禛的縣城擦著景國的邊沿向西北進發,沿途經過的州縣都接到了公主府傳來的背書,一路補給放行。所以齊鈺到達西北的一路可以說極為順利。
西北潤溪城一座本不該出現在西北之地的大城,宛若一顆明珠般被鑲嵌在這西北之地,湖泊草原密林雪山,既有江南的山清水秀,又有這西北高寒之地的大漠孤煙。這是被蒼天精挑細選後拚接在一起的地方,潤溪城依湖而建,向西是荒漠,向北是密林雪山,南麵又是千島之湖的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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