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璿兒看著齊鈺,驚歎道:“你一年之前就預測到這些了?”
齊鈺點點頭:“我走時安排霓裳去南方,帶走了二十萬兩銀子,還在南理各國訂了三十萬石糧食。”
齊鈺指指西北的方向:“我本以為西北在接到南方的變局後會引發動亂,所以才給你傳信讓你加快西北的查處,我是真的沒想到,四皇兄在拿到鐵證後依然會百般顧忌,若是你晚來一個月,那西北會亂,西邙也會把先頭的軍隊變成主站的軍隊,南方也會相應的做出一些舉措來,好在你來的及時,現在雖然還不知道他們有什麼計劃,但是還是要有備無患。”
席璿兒這才明白,齊鈺半年前給自己來信,催促自己加快西北治理的原因,看來齊鈺在外也一直對自己的事情很用心,席璿兒知道齊鈺隻是在幫自己而不是幫助景國。
吃過飯後果兒也好,七巧也好都識趣的找借口離開房間,齊鈺也和席璿兒聊了很多,景國的事情,自己的事情,還有下步的一些簡單的安排,直到夜幕黃昏,兩人才結束話題。
齊鈺再一次抱了一下席璿兒:“到我回到朝堂拿回我的身份,我來景國求娶。”
席璿兒臉上也帶起的羞紅,低著頭拉起齊鈺的手:“我等你!”
分彆總是有些不舍,但是兩人都不是單純的癡男怨女,各有各的大局未定,臨近分開齊鈺遞給席璿兒一個盒子:“遇到自己對付不了的強敵,拿著個遠遠丟過去後趕緊趴下,怎麼用我寫在紙上了,小心存放不可拿來拆解研究,很危險!”
席璿兒想都沒想,直接推回齊鈺手中:“你外出遇到的危險更多,你帶著。”
齊鈺笑著擺擺手:“我帶著比這個還厲害的呢,放心好了。”
齊鈺的馬隊第二天便離開了這座美麗的城鎮,一路向西北的邊陲進發,在進入峽穀前的這一夜,齊鈺喊來所有的班長以上的指揮員,把裝備車上的裝備一一打開:“這些是我們通過峽穀的保障,隔熱毯,保溫毯,製冰用硝石,保證營養的水果乾,特製的罐頭,牛油和乾果做的炒麵,還有很多我都寫在手冊上了,每人一本,帶上自己班的裝備車開始準備吧。醫護隊現在分組進入各排,把醫護車維護好,還有先前要你們準備的治療風寒的,治療中暑的藥品再檢查一遍。”
有各軍種的統領指揮,齊鈺隻是回身吩咐小果兒道:“照顧好糖糖啊,要不是這丫頭太能闖禍,我可不敢帶著她出征。”
小果兒嘿嘿笑著:“她現在比你都厲害呢,人家都有氣感了呢,一年之後三境穩穩地,嘿嘿~~”
齊鈺可不跟小孩子爭勝負,伸出手指比了個厲害的大拇指:“糖糖最棒!”
齊鈺的雙馬箱車又加了兩匹戰馬,極大的減輕戰馬的負荷,當進入峽穀的那一刻,齊鈺才真的認識到,被稱為死亡峽穀的通道真是名副其實。
狂風帶著沙礫和碎石肆虐,嚴寒和酷暑交替,毒蟲更是出其不意的猛地冒出來,要不是隊伍做了太多的準備,加上醫師隨時的救護,還真的能造成不小的減員。
齊鈺更是彆出心裁的,把自己箱車走到最前方的位置,背著風沙,大聲地用擴音的鐵皮喇叭,每隔一段時間給大家講一段三國演義,用分散壓力減緩焦略的辦法為士兵做心理建設。
小糖糖這一路成了夜裡精神百倍,白日呼呼大睡,自打進了峽穀吃住都在車裡,再沒下過車,果兒不厭其煩的送飯送水,連帶著還把小尿壺給隨時清理掉。
齊鈺看看沒心沒肺傻樂嗬的糖糖,還真是羨慕,這小家夥還真的找對了師傅。白日躲在車內呼呼,夜裡爬出半個身子裹著大大的毛毯聽齊鈺講故事,還會時不時的根據自己的意見,跳出一兩句令人啼笑皆非的話語。
連續十幾日行軍,兵士的身體有了一定的體能下降,馬匹出現了少量的損耗,齊鈺從前至後的挨個兵種檢查了一遍,損耗最嚴重的是馱馬。
因為所有的裝備都在馱馬拉的裝備車上,夜間頂著寒風和不間斷地行軍,給馱馬造成了大量的失水,加上汗水和嚴寒的交替所以令馬匹造成了損傷。
齊鈺仔細檢查後衝林奉鹿喊道:“戰士們心疼裝備所以都用布匹和防潮布遮蓋的嚴嚴實實的,可馬匹卻沒有給與保護,這樣不行,裝備不會出為題,要是連風沙都抵禦不了還算什麼防護甲具,讓戰士把保溫毯給馬匹裹上。”
經過短暫的調整隊伍繼續行進,得到特彆保護的馱馬還真的好了很多,白日躲在岩壁一色,清一色的銀色反光布,有效的阻擋了強光的照射。
用硝石製成的冰塊被戰士們用毛巾包裹著捧在手裡,不時的用冰水擦拭一下身體,連誠跑到齊鈺的帳篷裡,笑嗬嗬的說道:“殿下,這個方法你是怎麼想到的,這簡直是神跡,點水成冰啊,殿下你會不會點石成金之術,殿下你演示一下唄!我們嘴巴嚴著呢.”
齊鈺指指連誠調笑道:“你這諂媚的態度和誰學的,我身邊可沒有公共服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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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誠臉上的笑容出現了短暫的停滯,而後又不介意的嘿嘿笑了起來,齊鈺指指冰塊:“這其實就是點石成金啊,你想想我若是夏日販賣冰塊還不是賣的銅板啊,這世界上最掙錢的買賣一定是賣水的,他成本太低了。”
此時小糖糖和果兒,每人嘴裡叼著一根滿是果乾的冰棍,從車沿上探出身子,斯哈的滿臉幸福讓來到營帳的幾人羨慕不已。
齊鈺趕緊交代道:“可不敢讓戰士吃啊,我昨夜交代過,但是也要查看一下,直接食用會中毒的,這個冰棒是特彆製作的。”
小果兒嘿嘿笑著端出來個大簸籮:“賣冰棍嘍,五文錢一個。”
齊鈺伸出手指比了個讚:“對嘍,沒什麼宣傳比炎熱和比較更直接,你就叼著冰棒走一圈,有多少都會被買走。”
此時身邊幾人已經掏出銀袋子翻銅板了,這要是平時還會心疼一下,五個銅板高價的冰棍值不值,可如此酷熱的時候,吃到嘴裡比什麼都重要。
齊鈺衝著小果兒說道:“這個秘方送給你嘍,回到京城開幾個製冰鋪子,賣各式各樣的水果冰棍,我再教給你個冬日的冰糖葫蘆的做法,那就可以常年做下去了,算作我給你的嫁妝錢。”
果兒瞪著眼睛看著齊鈺,不確定的問道:“真的送給我了?我不能要的!”
齊鈺翻了個白眼,很是裝裝的說道:“小錢,拿去花吧,給自己攢個大嫁妝。”
果兒不好意思的笑著,而後使勁搖頭:“我才不嫁人嘞,我得一直保護殿下的。”
齊鈺指指小糖糖:“把你徒弟帶好就行了,以後他保護我,你就到了合適的年齡嫁個好夫婿,也給我們糖糖一個溫暖的小家。”
果兒一邊快樂的收錢賣著冰棍,一邊揮著拳頭搖晃著:“我們兩個過就很好啦,我才不和彆的人一起呢,又臟又臭的。”
齊鈺搖搖頭,不和果兒說這些話題,按年齡來說十五六的年齡這時已經嫁人了,可王府裡的這幾個丫頭,好似眼裡根本就沒有這個想法,都快快樂樂的忙碌著自己的事情。
齊鈺倒是能理解這種尷尬,都是高級白領麼,可出身又不好,找知書達理家境好的自己出身會被詬病,找普通人幾個丫頭所接觸的層次,和自身所處的狀態,根本看不上一般人。
就像小果兒能把繳獲的一箱銀子交工,就為了能換個好玩又有意義的獎章,這要是普通人一兩代不吃不喝都未必能攢下來半數,所以她們要和普通人一起生活太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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