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鈺衝譚啟綸一點頭:“傳續無塵,目標區域延期一月,在此期間加大監督力度,務必人證物證無遺漏無缺失,傳訊紅線進入滲透階段,把物證、人物鏈串起來爭取拿到更多的信息。”
譚啟綸拱手應了句諾後,轉身出了包房,齊鈺轉身又對果兒道:“讓護衛隊派人回船傳訊,半甲騎披甲上岸,陌刀隊穿儀甲上岸,船隊靠港,護衛隊二級戰備境界,上岸人員縣衙集結。”
房門打開後吳晝吳夜走進來,齊鈺看了一眼後直接吩咐道:“吳晝,你帶隨船的無塵司人員縣衙待命,一會兒要緊急抓捕一批人,把馬匹裝備準備好,安排二十特衛帶著死亡號角跟隨,如遇大規模反抗武力震懾,半甲騎兵會隨時接應。”
緊接著又吩咐吳夜道:“把對麵吃飯前和我們爭執的人,全部抓了,罪名是意圖行刺太子殿下。”
齊鈺交代完看向左宣懷:“我不管你心裡是否還有初心,是不是還想為百姓做個好官,我從今天開始,一個月的時間裡從瀘縣,到周邊幾縣,一直到郡城,州府,但凡是和貪腐瀆職相連的官員,我一查到底,你這些天跟在我身邊,你既然一肚子委屈,那就了解發生的一切,你說求助無門,我今天給你助力,哪怕你過後脫去官衣,回鄉做個教書人,也希望你內心坦蕩的離開,我可不想你晦暗的心態教壞了下一代。”
左宣懷在齊鈺下令的時候就感覺到,這位太子殿下應是在下一盤大棋,而在這裡出現偶遇自己,所以臨時的改變了行程,自己若是還不知道如何,那就真的是傻子了。
左宣懷躬身到底:“下官一切聽從殿下吩咐,下官那裡有整個瀘縣貪腐和瀆職的證據,還有我在京城的恩師托人發來的信,要我燒毀縣衙的案牘庫,以此為資,可安排我去南方的富裕之縣做縣令。”
齊鈺疑惑地問道:“你的恩師因何會給你再次來信,不是已將你逐出師門了。”
左宣懷黯然的說道:“所以才要我當個替罪羊吧,案牘庫一燒,我也就會因為瀆職和莫須有的貪腐被拿下,再說信件不是恩師手寫,僅有一個印簽,到時完全可以說,是我提前蓋好的空白紙,內容完全是我找人杜撰,為了報複把我逐出師門之事。”
齊鈺不禁有些可憐左宣懷,這機遇和倒黴的家夥啊!齊鈺示意左宣懷帶路前往縣衙,左宣懷仔細地整理了一下衣服,才轉身開門向外走去。
隔壁的房間此時也開了門,左夫人和孩子們也來到了門前,此時的包廂本就隔音不好,齊鈺在房間裡發號施令時,兩邊的房間都安靜異常,所以左夫人也聽見了隔壁所說的話。
這時開門看見夫君站在門前,左夫人輕笑著說道:“你不是一直盼著有這麼一天麼,去吧和殿下一起,把烏雲驅散吧!家裡我會安排好的。”
齊鈺此時則插話道:“彩兒,把左夫人和孩子照顧好,你們幾個在縣衙外找個院子,把防衛做好!”
彩兒乖巧的上前,牽住左夫人得手:“我就和您一起啦,剛巧幾個娃娃還能一起玩耍。”
齊鈺幾人下樓,本就離碼頭不遠,而全速趕來的特衛,此時亦是全身裝備,胯下一色烏黑的戰馬,雙馬箱車都被快速地趕下了大船,齊鈺會意的笑了起來,這才對嘛,看來緊急集合多訓練幾次還是很有必要的。
吳夜則看著齊鈺上車後,一揮手一組近身小隊已經飛快的跑上樓,不一會兒,一人扛著一個麻袋就丟上了戰馬,隨著戰馬的嘶鳴,加快馬速向齊鈺的車隊追去。
趴在二層窗邊的掌櫃,小心翼翼的縮回頭:“媽呀,這是惹了誰了?看著平和客套的,下手可真是不留情麵啊!縣尉的幼子說抓就抓,不得了,不得了啊!今兒遇見大人物了。”
一席車馬快速地趕到縣衙時,縣衙的正門門戶大開,從大門到正堂一目可望的清冷,其說這是縣衙,不如說這是一間荒廢的庭苑,四處雜草叢生蛛網遍布,連基本的門麵都不加掩飾被丟棄到這般地步。
齊鈺側頭看了眼左宣懷:“若是上麵來了官員在何處接洽,百姓有了冤屈何處申訴?”
左宣懷指指縣衙:“這裡如今隻有我們一家在後院居住,這個縣城裡縣丞住在如意巷,四進大宅,主簿住在宣人巷,四進大宅。縣尉就住在碼頭邊的得意巷,那個更誇張整條巷子都姓魏,就連縣裡的衙邑捕快都不拿朝廷的奉銀,是趙氏全年奉養。這個衙門裡隻有我是靠俸祿存活,可我也一年多沒有領到一錢銀子了,要不是我夫人在後院種菜養雞,我們還有些積蓄,嗬嗬!自從我被孤立,就連買糧食都得夜裡無人時分,要不商家都不敢賣給我們。”
齊鈺也不願耽誤時間:“連誠,安排人找當地人帶路,把縣丞,主簿,縣尉抓回來,直接抄家,我沒時間問證問罪,超過俸祿的銀錢存儲,都按巨額財產來源不明查,說一項核實一項,把這一項賬冊拿回來丟給財務部核賬,有出處的地方涉及誰抓誰,抓了就抄家,先定有罪再查無罪。”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連誠正要走,齊鈺想了想又交代一句:“我讓特戰隊替你用刑,他們專業,還有查抄院落安排人留守,注意一切動向,和林奉鹿說一聲,安排人守住水路和陸路通往郡城的道路,有可疑人員先抓了。”
轉過身看向左宣懷:“地方上涉及侵吞土地,為禍鄉裡,官商勾結的都有誰?你給我名單,我需要快刀斬亂麻,先抓定罪抄家拿證物,所以你要詳細的想一下,看看是否有遺漏,我不希望我走後死灰複燃,我還需要回來給你滅火。”
左宣懷一攥拳頭說了聲:“殿下,您等我,我去拿名單和罪證。”
說完一路跑著往後躺跑去,隔了半盞茶的時間,左宣懷一頭大汗的跑了回來:“埋在雞窩下麵了,我剛挖出來的!”說完怕齊鈺嫌棄,在自己身上蹭了蹭,才遞了過去。
齊鈺也沒看,就遞給了連誠:“給高適和端木橫,他們兩個更有能力一眼看破偽裝,我去後院喝茶了,前麵交給你們了,還有安排人把這裡清理出來,人都抓回來後,讓戰士們拿話筒各地方傳訊,有冤屈,有被侵占土地,有被謀奪家產之類的可以來伸冤了,我們會開公審大會,直接對接案子,當日審理當日賠付,當日處理罪犯。”
齊鈺說完就溜達著向後院走去,齊鈺走著路還在搖頭苦笑著,自己這一趟,估計遭人忌憚,遭人恨吧!這得打破多少規矩,得罪多少人?嗬嗬,就喜歡你們不喜歡我又乾不掉我的樣子!
自己一不是刑部,二不是禦史台,三不是大理寺,我可不講證據,講規矩,證據也好局勢也罷我都不看,唯一不同的我不羅織罪名,我要的是抓了人查出來審出來的實證。
齊鈺這次選的路線本就是針對三皇子,一是等對方出牌,二是一路清理過去,本想著先下楚州,再去京城。這樣的僅是一州之地不涉及過多官員,快速有針對性的雷霆手段完成開篇組證結案。
沒想到又從這裡開了一篇,這裡從資料裡顯示是幾位王爺和權貴的脈絡,這下自己估計又捅了個大馬蜂窩。估計不久後朝堂會很熱鬨吧。
正好我也看看是誰,在我出巡的路上就迫不及待的下手了,
看來自己的歸來,打破了某人蓄謀已久的事情,所以才會在這個時候不擇手段也要動手了。
喜歡嘿!從前有座山請大家收藏:()嘿!從前有座山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