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結束後,譚啟綸開始安排人員的事情,齊鈺則抱著兩個小娃娃喂飯吃,雖然兩個小家夥都能自己吃飯了,可齊鈺抱著兩個娃娃時,看著小丫頭張大的嘴巴,和配合著自己嗚啊的聲音,還是很滿足。
搞得於豆豆跑過來哼哼的繞了一圈:“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二妞抓起起於豆豆頭上的小揪揪:“誰難養也?”
於豆豆歎了口氣:“一,你還不算女子,二來,你已經不是小人啦,小人是指三歲以下的娃娃,你都六歲啦,是個大人了!”
齊鈺拿起筷子,敲了於豆豆一下:“你就在這亂解書,數你最難養活,一天天的滿腦子古怪的東西,前天還給左妞妞講西遊記裡孫悟空和銀角大王對敵,銀角大王說你敢說聲大麼?孫悟空說了聲大,腦袋被金箍棒給擠爆了,要不是觀音的救命毫毛救了一命,就沒孫悟空了,你這都是哪裡聽來的故事啊,我給你講的故事裡可沒有。”
於豆豆布靈靈的大眼睛閃動著,一手抓了抓自己的小揪揪:“故事不就是出了事故,才引發的劇情麼,合理就好,不要介意啊!”
齊鈺氣的又敲了一筷子:“彆把我心裡的孫大聖給毀滅了,要不然我給你講講嶽鵬舉,精忠報國的故事吧,我覺得那是你的偶像。不隻言傳還得身教,就是我們那個刺繡工愛寫錯字,我得注意著點,彆給你身教的時候寫錯了,還得打個差。”
於豆豆雖不知道齊鈺說的什麼,可小家夥會看臉色啊:“師傅,師傅,你現在的神色有些陰謀得逞的韻味,掩飾一點,我還小容易嚇到。”
齊鈺氣的抱著兩個娃娃起身,就想著給於豆豆屁股一腳,可於豆豆還沒動,二妞抓起於豆豆就跑:“快跑豆豆,要挨揍了!”
兩個娃娃一前一後的扭頭跑出去好遠,二妞回過頭看看齊鈺並未追來,伸手敲了於豆豆一下:“你就這麼氣你師傅,早晚把你逐出師門!”
於豆豆不介意的嘿嘿笑著:“我要是天天和蘿卜大兄一樣,那才是會被逐出師門的。”
二妞不解的問道:“為啥啊?蘿卜大兄長多好啊!”
於豆豆臉上帶著得意:“所以他是蘿卜,我是豆豆啊,兩個人是不同的。”
二妞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乾脆不想這些了,隻是於豆豆從袖子裡拿出小碗,兩個荷包蛋,一路奔跑居然沒掉出來。
“給,我剛才幸虧先拿了,要不然一跑路吃不上了。”
兩個小家夥靠著樹乾坐在樹墩上,一人一口的吃著荷包蛋,時不時的嘿嘿笑幾聲。
齊鈺遠遠地看了一眼,心裡也是偷摸著笑了起來,於豆豆就是這點好,什麼時候都是快樂的,聰明,想得多,但從不會心事重重的讓人感覺心思重,總會冒著傻氣的故意闖點小禍,要就是做點傻事,讓人感覺這個娃娃就是小聰明活潑好動。
其實這個娃娃心裡的心事極重,思慮也很深,雖然才四歲,可是若是和成人動起腦子來,還真的容易被這個假象和年齡迷惑了。
塗廉是赤城守禮心思純淨,於豆豆是聰慧靈動善於偽裝,但並不是心機不純正,反而是於豆豆懂得變通,更能把握自己的優勢。
郡城裡的行動各路分工明確,長吏今天算是斯文掃地,被自己的當家夫人,帶著一眾的侍女小廝,打到自己外室的私宅裡,門前看熱鬨的人圍的兩三層外三層的,從郡守府接到傳訊,自己趕到私宅。
可以說這一路上,都是隨著而來趕著看笑話的人,好容易的擠開圍堵的人群,匆匆趕到外室的庭院前,剛下了馬車就被左右兩名壯漢夾著進了府邸,身後的大門被猛地關上,門外有人喊著話:“我家夫人說了,此乃家室,不要再此圍觀了,都散了吧。”
而後,一群穿著黑色袍子的護衛守在門前,擋住了擁集過來的人群,長吏高鵬被兩名護衛架著帶進後堂,這時才發覺出不對勁。
自家的夫人帶來的侍女和小廝,自己一個不認識,而外室的宅院裡,還有不少人在向外搬著箱子,這個高鵬可認識,這是自己藏進密室的銀箱。
高鵬知道自己掉進了一個局裡,至於是誰針對自己還不清楚,但是能這麼快就找到藏銀密室,那就是外室的蓮香,已經把知道的都交代了。
而高鵬則被帶進一個遮蔽的,不露一點光線的的房子裡,高鵬不知道自己要麵對什麼,但是知道自己怕是在劫難逃了,既已經被搜出藏銀,那自己用來留作日後要挾的那些書信,怕是也被搜了出來,自己如此小心到底哪裡出了差錯?
雖然知道已經到了此等局麵,但是還想著掙紮一下,於是對著黑暗處說道:“事情既已敗落,我也無話可說了,你要什麼?若是錢財,搜出來的儘可拿去,若是其他還請言明!”
黑暗處燭火晃動了一下,但是並未發出聲音,隻有像是鐵器,在磨刀石上擦擦的磨動著的聲音,高鵬不知對方何意,不禁有些著急,不知對方意圖,這樣一來,自己該如何與對方交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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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高鵬無論說什麼,對方依舊不聲不響,知道高鵬嘴巴都快說乾了,另外一道很小的聲音傳來:“大人,倒賣賑災糧的口供和貪腐災銀,虛報災情的案卷已經辦好了,郡承安世源交代一切的主謀,都是長吏高鵬主使,包括瀘縣的縣城主簿,都是聽從高鵬指令,既然口供齊全了,他這裡有沒有證詞都無所謂了,光搜出來的藏銀就夠殺頭了,既然郡承坦白從寬了,總要有一個嚴懲才能平息民怨。”
此時鐵器摩擦的聲音停了下來:“好,有人交代就好,我隻負責殺人,既然太子殿下說,隻有人頭才能給百姓交代,那就用主謀的人頭來平息民怨吧!”
高鵬這時候知道了,太子巡查到了這裡,不久前上麵給過提醒,要自己等人安分一些,這段時間把收尾處理乾淨,自己這段時間也忙著整理賬冊,整理卷宗,就怕外一查到這裡時也好有個看得過去的交代,隻要能交代,上麵也會從朝堂上運作,把自己早點調離此地。
可這什麼時候太子來了這裡?還一下子抓住災銀案和府庫糧食的案子上,該死的安世源,自己隻是把賬冊做了修改,主謀怎麼成了自己?該死的家夥,這是拿自己的人頭給上麵交代,隻要不死,上麵一定會想辦法,過不了幾年換個地方為官就好。
察覺到自己落入險境,要被當做替罪羊的高鵬,急忙高聲喊道:“我知道安世源參與倒賣庫糧的證據,我還知道他安排誰去辦的此事!”
對麵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大人,彆聽他狡辯,辦理此事的管家已經抓了,也認了罪!”
高鵬一聽這話趕忙喊道:“不是安家的管家,是福久源當鋪的掌櫃,那當鋪就是安家的!”
對麵傳來問詢聲:“那邊有交代麼?這家當鋪是怎麼回事?”
來人回複道:“大人不曾有交代當鋪之事,我這就去再問一遍,不過得安排醫師配合,我們剛剛一節節的,把安世源的骨頭拿鐵鉗子夾碎了,這時候再用刑怕承受不住。”
這邊的高鵬一聽這話,嚇得差點小便失禁,骨頭都碎了,就算不死也沒將來了,自己說了隻不死,藏在其他地方的錢,即使拿錢買路,自己也能把自己將來安排好。
於是高鵬使勁地弓起身子,努力的抬起頭:“我說,我都交代!”
半個時辰後,一個罩著黑色加厚布料的籠子抬了進來,高鵬被嘴上拉著一個圓球,綁緊身子關在籠子裡,外麵的黑布一罩,籠子被抬上馬車,從院子的後門駛了出去。
高適拿著厚厚一摞子口供,從屋裡走出來,把口供交給侍衛:“快馬送給端木大人。你看這不用刑也能出奇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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