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的事務,譚啟綸和朝顏幾人開始了實施,最先發動的京城也傳回了信息,該抓的人已經秘密返程,朝顏也和無塵的人員,開始了緊鑼密鼓的布置。
今日前期的抓捕人員,布控人員,行動人員就陸續進入楚州,三郡二十三縣,共有四十五位官員涉案,參與的各環節胥吏,商賈,世家人員,貴族主謀主犯,共計三百多人。
可以說齊鈺這次一動,就相當於把楚州徹底癱瘓了,不過這點上齊鈺和譚啟綸也做了預案,楚州現有官員裡涉案不重的,可以臨時提拔使用,加上自己帶來的十幾位官員,前期譚啟綸暫代刺史一職總領楚州,穩定局麵應該足夠了。
因為各地公審大會後,自己帶來的官員隻需在短期內把基礎的管理模式執行下去,那會很快恢複縣城的正常秩序。
把權力分割,把責任明確,這樣短期之內不會出現問題,再加上懲處了貪官汙吏,給百姓伸冤補償,土地從新回歸,政策上給與扶持,將剩餘的罰沒金銀,變成種子農具讓農民休養生息。
即使將來朝堂重新安排了楚州的官員,可基本民生已經恢複,各項事物回歸正軌,那來的官員就看好這個標準就好了,誰出現了差錯拿誰懲戒,誰出現了貪腐瀆職,加快加重處罰就是了,地方治理就怕沒有標準,有了標準就有了考核的基礎。
齊鈺也在三日後帶著全部半甲騎兵和護衛隊,疾馳楚州州城安洛城,從徐州直抵安洛城快馬隻需要兩日,一人雙騎星夜兼程,齊鈺和士兵們一樣跨坐在戰馬之上,玲瓏終於有了肆意奔跑的機會。
當所有的戰士換乘了戰馬,玲瓏還意猶未儘的歡快馳騁,馬背上的果兒居然可以趴在戰馬上就能睡著,即使馬兒前後顛簸左右搖晃,依舊不影響果兒的睡眠,害的齊鈺一路都不時照看著,唯恐果兒掉落在地,被馬群踩踏到了這位大高手。
馬隊在兩日後的淩晨到達安洛城外,齊鈺揮手讓隊伍休整,兩日的奔波,齊鈺感覺自己的身體在落地後,都不時的自己顛簸一下,那種肌肉記憶一樣的自然反應很不舒服,把自己的雙腳抬起放在地上的馬鞍上,身後靠著自己的背囊,齊鈺使勁的伸展了一下筋骨,算了算時間,前期人員應該已經陸續到位了。
林奉鹿和景端走水路也應該到了啟城,啟城是林妃的娘家,也是林氏的族地,可以說整個郡都在林家的勢力範圍之內,從郡守、主簿、司馬、七縣縣令、縣尉,到族地,還有林氏自有的奴仆、族兵、護衛,可以說沒有強大的武力震懾,是沒辦法從啟城帶走林家人的。
所以林奉鹿和景端帶著接近兩千的兵馬,這是已經考慮到林氏會武力抗爭的最差局麵,而且高適隨行就是要在啟城直接審理,從林氏宗族的族長,到啟城的大小官員,胥吏,還要抄家查封資產,公審後分發土地,給落難者給予補償。
給因故落難變為奴籍的奴仆,恢複身份分發土地,算起來啟城幾乎是整個案件裡最為重要的環節,因為水災就是為了保護上遊的啟城,周邊七縣林家的土地,才讓郡兵扒開堤壩。
算起來啟辰上下官員到世家,胥吏到富商全員惡人,十個裡九個斬首,唯一那個也得淩遲,整個郡與其說是慶國的郡府,不如說是林家的封地。
齊鈺在城外休整,城裡的前期人員,已經開始布置抓捕的準備,府城裡的司馬林哲,福源號的掌櫃周邦彥,河道監察龐毅,這三位是案件分支的關鍵人物。
司馬府的抓捕,無塵司一次派出了五十人,加上特戰隊兩個小隊,齊鈺給到的指令是,遇到反抗殺無赦,周邦彥那裡也有一支特戰隊和護衛隊提前支援的一百人,彆看福源號是個酒樓,可這裡還臨近著福源貨站,品香樓,福源鏢局。
四家店鋪沿著十字路口分支在四條街道上,看似分開實際上彼此照應,僅福源鏢局就有近百的鏢師打手,可以說是掛著鏢局的名義販賣少女孩童的魔窟,這裡把劫掠的少女調教好,直接送賣到其他的州,再從其他州的福源分號把從當地劫掠的少女帶回這裡,調教好了送到臨街的品香樓。
這兩地的抓捕都要等齊鈺進駐安洛城才可以,齊鈺的目標是楚州刺史傅育農,這位刺史大人可以說是把買賣做進了刺史府,凡是在楚州經營的掙錢行當,無論大小必有傅大人的分紅,就算是一兩銀子的孝敬,都會有人每月專門收取,可以說把貪做到了極致。
可這位傅大人貪財,卻格外重視文人儒士,大舉興建學堂建造書院,貼著銀子鼓勵讀書,因此又深得楚州文士喜愛,又開辦了敬老堂布衣社,把無人贍養的老人和街頭流浪的孤兒,收留到一起,每月自己出錢貼補著養活這群人。
可以說,在齊鈺眼裡這是個極其矛盾的人,貪各方的錢財卻不豪奪,養出來一套規矩讓人自願孝敬,對不守規矩的也不會栽贓陷害,直接告知帶著產業離開楚州,也絕不會打擊報複圖財害命。
所管轄的三郡二十一縣,每年大小的孝敬到手後,傅大人從不會刻意刁難,隻要銀子到位一切都好說,用銀子說話那就大家安好,要是哭窮訴苦抱怨負擔過重,那對不起,傅大人強勢起來也會脫了鞋打人,指著鼻子罵娘的。
齊鈺此時也是真想問問這位刺史大人,您老心裡到底在想什麼?刺史府正對著的就是楚州的河道衙門,河道衙門雖坐落楚州,可是監管著六州河道治理水路運輸的實權衙門。
河道監察使更是二品大員,手下的兵丁也有三五千人,各州的河道水門,港口監管,水麵押運的兵丁全算下來足足萬人,可以說位高權重還實力雄厚。
齊鈺的目標就是接連拿下兩個衙門,直接羈押兩位高官,這要是請旨辦理,估計慶帝會直接把奏章摔在齊鈺的臉上,好在齊鈺也鑽了聖旨的空子,聖旨上居然沒有對齊鈺監察的官員限製上限。
齊鈺當初接旨時還在思考,這是帝王給了自己權限,還是一時疏忽的忘記了。但是不管怎樣,這樣的漏洞可給了齊鈺發揮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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