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育農這時滿臉的苦笑:“好吧,事已至此,我也給殿下助上一把力吧。”
傅育農和身後的小廝輕聲交代道:“讓長吏,彆駕,還有戶曹參軍、士倉參曹軍士、田曹參軍士三位,以及書院的院判,到大堂議事。”
說完看向齊鈺道:“殿下若是想多些人證物證,那行個方便,先把這幾位放出來,我想我給殿下一個合理的解釋,也能給殿下一些助力。”
齊鈺仔細看著傅育農的眼睛,片刻後點點頭,回身吩咐道:“帶侍從去領人!”
護衛躬身應諾,帶著侍從往側院而去,傅育農看侍從走遠,也和齊鈺告退,道:“殿下可否安排一隊人馬和我一起回趟府邸,我那裡可還有不少的贓銀和物證,我一並取來!”
齊鈺都被傅育農的思路搞得有些捉摸不透,自己還沒撕破臉,還沒把矛頭指向對方呢,怎麼自己先招供了。
齊鈺和遠處的吳晝招招手:“帶三十人護送大人回府邸取些東西,帶著馬車。”
看著滿腹心事走遠的傅育農,齊鈺有些捉摸不透,但是對方表現出來的態度又有些模棱兩可,齊鈺看對方走遠,和護衛交代一聲搬來一把木榻。
齊鈺直接坐在大堂前的石階上,看著廣場上布控防衛的特衛,倒是有些擔心林奉鹿那裡的局勢,兩千人去控製有七縣一城的地方,人員上是少了些。
若是郡兵聯合林氏的族兵抵抗,還真是麻煩,總不能把郡兵也屠戮了吧,雖說郡兵上下也都是充當了林氏的黑手,但是對一郡兵馬殺伐,這個帽子太大了,即使自己占儘法理也無法在朝堂上得到支持。
齊鈺的擔憂很重,可林奉鹿卻似乎根本未遇到所謂的有效抵抗,郡裡的衛所軍隊,在看到重甲壓過去的那一刻,已經徹底放棄了抵抗,那高舉的狼牙棒遠遠地透著寒光,高大的駿馬,魁梧的身材,身上精良的鐵甲。
還有那一往無前的殺伐之勢,僅是一個路麵,郡兵就徹底的被氣勢壓垮,三百騎兵進了營地,隊正旅帥一抓,剩下的無主兵士也乾脆把兵器丟在一起,直接坐在營地裡放棄了反抗。
而林氏族地倒是經曆了一番殺伐,在還沒有接到齊鈺命令的前提下,林奉鹿本不想過多的殺戮,可是架不住林氏族兵驕縱慣了,仗著自己人馬眾多,又是自家的族地,五百的族兵居然毫不畏戰。
林奉鹿可憐的看了一眼對麵還算齊整的軍陣,伸了兩個手指,又環繞了一圈。這就是兩隊兩百騎兵,圍殲。而剩下的八百騎兵除了留了一百看守郡兵外,剩下的七百直接衝進了林氏族地,
還未等五百的臨時族兵變換陣形,貳佰重甲已經兩個箭隕的穿插殺穿了對方,而後連續幾個穿透殺伐,兩隊騎兵左右交錯,來回的用奔走切割的方式,一層層的消掉了對方的外圍,又左右交叉的像兩條靈蛇一般絞殺。
還不到一刻鐘,五百的林氏族兵能跨坐在戰馬上的已經沒有一人。而重甲騎兵的狼牙棒可不是長刀,幸運的留個道口依舊能存活,狼牙棒的重擊幾乎都是衝著前胸後腦之間砸下,滿地的林氏族兵這一仗,能活下來的十不存一。
就是林氏再強勢,五百族兵也是沒有一人敢著甲,跨馬持刀還可以成為護衛,可一旦披甲那就性質變了,也可憐這五百騎兵,跟著林氏的商隊走了無數地方,可以說山匪馬匪都能一戰,在重甲麵前就和紙片一般毫無抵擋的能力。
這五百人裡有林氏拉攏的江湖勢力,有效忠過來的綠林人士,也有從郡兵府兵大營裡買出來士兵,帶隊的卻大多是林氏宗族的核心人物的子女。可以說林奉鹿一巴掌就打碎了林氏最強的臉麵。
當族兵被滅,林氏的結局就已注定,已經毫無顧忌的屠戮了,自然也就沒人在意林氏的地位和影響,整個林氏差不多有一百多戶五百多林家人,最具影響力的二房主理林氏的產業,對外的一切陰私活則是林家老四在管理。
當林家老小被集合在族中祠堂前,林奉鹿從左至右的看了一遍這群人,一群披著人皮的惡謀倒是打扮的油亮光鮮,早早被紅線和無塵司查的清楚地林家,也並不是所有人都是心地陰邪。
隻是自從林家出了,隨著上輩帝王征戰的林家祖輩,後又出了林家的皇妃,加上人的貪欲慢慢的增長,有了官家的照顧,再加上族中子弟慢慢的沉迷於奢靡無度的生活,無數的吹捧和攀附也讓林家迷失了方向,從林家啟城這一房開始,就徹底的腐化了。
林家的族長被帶到祠堂前,似乎知道對方來者不善,林鐸沒有和以往那般盛氣淩人,而是裝作沉穩的語氣緩緩地開口:“不知我林家哪裡做錯了什麼,或是得罪了哪位人物?隻要是林家之錯,林家絕不推脫狡辯,任打任罰,但是還望留林家個退路,不論您要求什麼林家儘其所能來滿足!”
林奉鹿嗬嗬笑了起來:“你來滿足,你哪來的底氣?那洛桑郡七縣近萬的人命,上萬衝垮的房屋,幾萬流離失所的家庭,你來供養?那被你們林氏強占土地,強行逼迫為奴,那些被你們擄掠販賣的女子孩童,那些被巧取豪奪沒了家業的店家商家,他們損失的一切你來滿足,你拿什麼滿足?”
林奉鹿指著對方的鼻子:“林鐸,你最好給我一個答案,否則我不介意屠了你林氏滿門!”
說完指著林家老四林含章的腦袋:“我從不相信天生壞種,沒想到我今日見到了,四歲的娃娃就敢指使打手打殺路人,隻為踢了你咬人的狗,十一二歲就為了良家女子殺人滿門,林家私兵和護衛是你統領,這些年做了多少喪儘天良之事,劫掠商隊,冒充流匪,你說對你這樣的人該如何。來的時候我專門找了關係,帶了位刑房的高手,從你開始,我問一句你答一句,一句說錯或是我不滿意,我就讓人割你一刀,放心我找來的人可以讓你受千刀不死。”
林奉鹿又指了指林鐸:“送走了你兒子,我就來送你,咱們一個個來,我今天會讓刀手徹夜不停,直到把你林氏正房和參與了違法亂紀之事的族人摘乾淨為之,若是你全族沒有一人無辜,那就很抱歉了,今日你全族都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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