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鈺在州府的高階上端著自己的保溫杯,慢慢的喝著茶水,自己這一次連根拔起的行為,給外界透露的信息足夠了吧,自己該設立的人設也基本成型了吧?
但願外界對我的力度還算滿意,規則之內的事情也許大家還要審視,可規則之外的事情怕是這一次能給朝堂上所有人一次深刻的印象。
齊鈺如今占據的最有利的形式,就是自己的太子名份,自己是君而其他人是臣,自己做什麼占據大義,而自己的手段越是簡單粗暴,越會震懾一群人,越柔和越會陷入權利紛爭的泥潭裡,齊鈺就是想要讓所有人看到,我有足夠的底氣掀桌子,也有足夠的證據證明我做的正是為君之道。
老人家說的對啊!槍杆子裡出政權,在絕對的實力麵前,陰謀詭計反而顯得下乘,自己拿人拿贓,證據確鑿,事後地方快速恢複秩序,沒有任何遺留的隱患,這樣誰都說不出自己犯了大錯。
即使帝王,在沉重的犯罪證據呈現在朝堂之上時,也不得不認下自己所作為的,不按常理不守規矩,因為這是帝王失察,才讓百姓蒙受苦難。
至於朝堂上的其他人,齊鈺心裡有過預估,這次怕是朝堂上自會有沉默,隻會有默認,因為隻要自己手裡監察全國的旨意不被剝奪,那就沒人敢出頭,沒人會懷疑殿下的雷霆手段,也沒人敢賭自己會不會成為下一個目標。
可是帝王會收回聖旨麼?不會,即使心裡再大的氣憤都不會,而且還要幫自己維護局麵,若是在這個時候收回旨意,那就代表默認了下麵各方勢力勾結,默認了各方權力的肆意妄為。
而且齊鈺想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也許還會對自己這種莽撞的行為很滿意,哪個帝王不希望太子殿下身上有弱點,最好的就是不要城府太深。
這時府衙外一陣喧鬨,齊鈺皺了皺眉頭,和身邊的特衛示意,侍衛快速地跑出去,隔了幾息後,飛快回轉:“殿下,河道衙門的官員都已羈押,可外麵有不少河道官兵聚集,試圖抗爭!”
齊鈺站起身直接吩咐道:“通知護衛隊,全部繳械羈押,帶十名特衛,取號角箭對河道衙門的大門放上一波,不給他們些震懾,還真以為自己是一方具擎誰都動不得?”
特衛快速帶隊前去傳訊,不一會兒,門外的騷亂加劇起來,可隨著府衙護牆上十名特衛站立拉弓,數道流光閃過幾聲悶雷響起“轟”“轟”“轟”幾聲過後,所有的河道官兵都霎那間呆立在原地。
隻見轟鳴過後,高大的河道衙門大門轟然倒塌,整個門樓和立柱被炸的左右傾斜,碎石和木屑更是直接蹦飛到了人群之中,隨著幾聲哀嚎,數人捂著頭顱或是手臂大腿倒地。
緊接著兩側的馬蹄又轟隆隆的響起,無數手持長槊的騎兵直接殺了過來,無聲地衝鋒長槊前指,泛著寒光的槊鋒和奔騰的戰馬,讓從未上過戰場隻會欺淩弱小平民的河道官兵,完全被這氣勢嚇傻了,連奔逃的的勇氣都沒有,渾身不自覺的顫栗起來。
城牆上的特衛一看這局麵,有精明的特衛直接高聲喝道:“放下武器,雙手抱頭,蹲下,負隅頑抗殺!”
幾名特衛也跟著同伴站在高牆上,直接引弓搭箭,嘴裡同樣喊道:“抱頭,蹲下!”
馬上的護衛騎兵,看此情景兩隊交錯強行把人群切為兩個區域,馬頭一掉旋轉疾馳,嘴裡三聲:“殺,殺,殺!”
這下河道的兵士徹底被震懾住了,隨著有人領頭丟下腰刀蹲下抱頭,其他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裡彼此都認同的眼神,而後就剩下丟腰刀,抱腦袋,直接下蹲,連頭都垂到了褲襠裡。
這根本就是欺負自己麼,當官的被抓,為了表示忠心做做樣子,可誰也不是傻子不是,還能真的和對方拚殺,那是太子殿下聖旨宣讀後拿的人,自己這群人出來就是裝個忠誠而已,誰還敢造反殺太子不成?河道總督貪腐,士兵也就撈個小錢,又沒有大秤分金的利益均擔,哪個傻乎乎的真去拚死救啊。
騷亂停息後,齊鈺在特衛的護衛下走出府衙,低頭看了一眼下方被幾名兵士押解的河道監察室龐毅,還有河道衙門的水運稽察邱宇臨,工部駐河道衙門的河道巡護使林大良。
齊鈺拿過一名侍衛手裡的長刀,翻轉在手輪起來衝著龐毅的大腿砸去,“嘭”的一聲直接把龐毅砸的橫飛出去,齊鈺走上前一刀又砸在龐毅的胳膊上,一聲清脆的“嘎巴”聲,龐毅慘叫著捂著自己的胳膊在地上來回的翻滾。
齊鈺上前一腳踩住龐毅的腦袋:“要不是我要口供,要你畫押簽字,我直接剁了你,敢扒開河道,敢劫掠災糧,今天你不給我老老實實地交代清楚,我當著你的麵活剮了你的兒子,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一年能在京城花費幾萬兩銀子,隻為了享樂,看來你這二品大員的俸祿,超過我皇族一個皇子封地的稅負,官做到二品還不知檢點,還敢貪贓枉法,真嫌我手裡的刀不快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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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鈺沒理地上的龐毅,回過身衝著地上蹲著的士兵喊道:“造反的勇氣都有了,是不是人在多點就敢攻打府衙,敢拿刀宰了我這皇家的太子啊,謀逆大罪誅九族,今天都給我聽好了,把你們做過的違法之事給我交代清楚,誰貪了銀子,誰欺負良善,誰參與了貪腐瀆職,都交代乾淨,互相檢舉,分開審訊。交代清楚後誰手裡沒有人命官司,沒有涉及重大的違法亂紀,我可以放過你們這次謀反之舉,甚至會繳納罰銀後給你們一年的留觀期,一年後沒有再次違法,且知悔改的,依舊可以保留你們水運司的職務。要是您們不知悔改,依舊試圖跟著龐毅一道對抗審查,那就全體按謀逆論處。”
齊鈺說完轉身就走,看都沒看剩下的在押官員,可齊鈺剛剛出來後的一番舉動,也徹底把這群人的膽子給嚇跑了,二品大員上來就咋斷了胳膊,連一句程序客套的話都沒有,直接定罪,直接就給按下了幾條大罪,可以說龐毅已經是必死無疑了,自己這群人還能堅持多久,就算堅持,誰能從盛怒的太子手中救下自己啊。
齊鈺把刀丟給護衛,轉身進了衙門,溜達著回到自己的座椅上,和身邊的護衛說道:“安排人把士兵都帶回河道衙門,挨個審,相互揭發檢舉,一個個的上梁不正下梁歪。審仔細了單獨留卷。”
齊鈺剛剛出門可並不是真的發火,而是借此警告這些官員,彆存僥幸心理,連二品大員我都當做普通人一般,你們就彆覺得自己腦袋硬根腳生了,在我眼裡你們都是犯人犯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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