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朝的晉王殿下,溜達達的向宮外走去,而啟泰則慢條斯理的走到禮部尚書韓楚身邊:“韓公,一同走?”
韓楚忙拱手道:“好,這宮門之路走了半生了,還真是很少與人同行啊!”
啟泰笑道:“看來韓公一直是找不到同路人啊!”
韓楚嗬嗬的笑著:“走進朝堂大家同路,雖有先後可心意一致,都為了這大慶國,可出了朝堂有的要歸家,有的三五相聚聊些共同事好,我這老頭子一個人習慣了。”
啟泰轉頭看了眼韓楚目光裡透著探尋:“四句諫言出自太子殿下吧?”
韓楚一指自己的腦袋:“歲數大了,有些事情不刻意的去記就容易忘,我印象裡好似鬆山得了太子一幅字,具體寫的什麼我還真沒細問,沒想到啊,鬆山這家夥還藏得這麼深,早知道是這麼發人深省的詞句,我早就拿來刻在國子監和太學了。”
啟泰心裡已經有了答案,腳步更加的從容了些:“今後要是同路時記得等我兩步,不急著走那麼快,歲數大了一切以穩為主,多個伴還能關鍵時候扶一把不是。”
韓楚腳步一頓隨即調整了一下步子,慢慢用手提起一點袍子的下擺,低頭看看自己的腳:“看來今天的路走的很穩,多虧了一雙好鞋,我這學生有心了,托人送來兩雙舒適的千層底,很是可腳舒服。”
啟泰一低頭看向韓楚的腳下:“嗯,是不錯,我本以為太子殿下性格毛躁,關注不到這些細節,看來是我片麵了,很多時候以小見大,韓公好福氣啊!”
韓楚嗬嗬的笑:“羨慕我啊?可我看你什麼都不缺啊,百官之首給你送孝敬的人如過江之鯉,你啊,要求太高都挑花了眼,這個能力不行,那個品行不端,好意義多個德才兼備的吧,你還給丟到遠遠的地方,或者壓在下麵打磨著,你也不怕給磨得沒了棱角就缺了韌性了。”
啟泰搖搖頭指指腳下:“和您腳下的路一樣,自己走的穩才能走到終點,連拉吊拽的每一步都不會紮實。你看你有雙好鞋走的又穩又紮實,他們可還光著腳呢,還在挑鞋呢,挑錯了不合腳走到半路就會沾滿鮮血。”
韓楚挑起手指讚道:“您就是高瞻遠矚啊,這個朝堂要不是你把著,大多數的人都會走的跌跌撞撞的。”
啟泰指指遠方:“我也掌控不了啊,我的能力有限啊,就這六部朝堂都向是六國紛爭,每個部衙都有自己的小朝局,可出了這皇城可就是我看不到的格局了,這不,一個楚州天大一個雷,我們被劈在腦門之上,還不明白錯在哪裡,哎!”
韓楚指指自己:“您可彆問我,我也不知道啊,誰想到我這麼個老好人的學生,居然是個雷公。早知道這樣說什麼也得好好磨磨這性子才對。”
啟泰哈哈哈哈的撫須大笑:“韓公不實誠啊,好了走了一段同路,又得分道揚鑣了。”
韓楚拱拱手:“這同路的時光真美妙,他日照舊同行!”
啟泰也拱拱手轉身走向自己的馬車,坐回車上後,啟泰無奈的苦笑:“本以為你這太子是個莽撞的性子,原來是上了個武將的妝容,哈哈哈,真期待你進京後的表演啊,這朝堂也該多幾折戲碼了。”
而晉王回到王府直接去了後園,在後院的花房裡找到了陪自己女兒的王妃:“哈哈哈哈,我回來了!”
晉王拍拍手蹲下身子,看著自家的小女兒:“詩詩,來父王這裡。”
小丫頭七八歲的樣子,手裡拿著一把剛剛摘下來的鮮花,嬌豔水嫩的肌膚透著光澤,看到晉王伸出手臂衝向自己,小丫頭嘿嘿的扭動著自己的身子,衝著晉王笑道舉起自己手裡的花束:“父王,好看不,我剛剛摘的。”
晉王衝到小丫頭身邊,一把抱起自己的女兒:“好看,不過比不過我們小詩詩漂亮。”
抱起自己的女兒,晉王起身看向王妃:“一會兒我帶虎衛去接奕兒,奕兒的太子府三年沒有住人,怕是已經塵土飛揚了,你進宮找皇後娘娘一同安排人簡單收拾一下,我估計奕兒不會多住,幾日後應該會離開皇城去鬆山小住。”
王妃眼裡透著疑惑:“不住太子府,去鬆山?”
晉王點點頭:“我想奕兒自己有自己的想法,今天的朝局上處處透著詭異,奕兒回來怕是心裡放不下三年前的舊事,奕兒現在的性子裡多了幾分謹慎,一朝噩夢怕是夜夜警醒,所以定是做了多方麵的準備。”
王妃指指皇城小聲道:“奕兒懷疑皇城裡有人對他不利?”
晉王嗬嗬嗬笑著:“奕兒心裡不止皇城值得懷疑,怕是對很多人都抱有戒心,當初和小付做局清理了龍魚衛,可雖然虎衛是配合著也撤了回來,可我心裡清楚,奕兒同樣心裡對虎衛也不放心,要不然短短一年時間裡就建立了自己的軍隊,還轉戰千裡磨煉戰術,用裝備和豐富的戰場經驗來打造自己的軍隊,就說騎兵的兩位將領,林奉鹿和連誠,這是我都聽說過的人物,那都是一國嬌子難得的帥才。可陪著奕兒戰場殺伐忠心耿耿,一年多啊,一年多打造出來一隻,可以五百屠殺兩千赤炎的騎兵,我八百虎衛,都不敢說在正麵戰場一戰屠殺兩千赤炎軍,可見若是論戰力,五百重甲的戰力一大於我八百虎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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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嘿嘿笑著拿手指點點晉王的腦門:“這下子不吹虎衛天下第一了?嘿嘿,真想不到啊,我們奕兒成長的這麼快。”
晉王笑著說道:“這下子老三那個陰娃子可是遇到對手嘍,一趟出行就斬了林家外戚滿門,進京更是逼的林州不得不自儘,有魄力還有思路,今日朝堂上更是,多方呼應的為自己鋪墊,厲害啊。”
王妃好奇的坐在石凳上,把手裡的花遞給小詩詩,接著說道:“你和我說說今日的朝堂。”
隨著晉王眉飛色舞的一頓講述,王妃一時迷惑,一時驚呼,最終感歎道:“要不是下來深想,還真看不出來,吏部、禮部、加上你和兵部,再加上老狐狸啟泰,還有上殿求請的鬆山先生,尤其鬆山對啟泰那句改日鬆山飲茶,茶是奕兒所創,鬆山飲茶就是談談太子的事情,老狐狸就是再官高權大,也不好和鬆山先生比威望。這也是後麵朝局處處讓步配合的原因。”
晉王拍著桌子:“除了老三老四還把持一半的戶部,基本上都配合到了,刑部尚書左正是個死硬的呆瓜對的就支持,禦史台的那個從不說話的老家夥今日也犯了瘋病,直接對著陛下就噴,把我看的都愣了,為了選官之事直接訂到了這個地步,看來有些事大家都在看都在等。”
王妃逗著小詩詩,伸手取了花枝插在秀發上,又給小詩詩插了一枝:“走吧小乖乖,我們去看皇後娘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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