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赤炎軍的俘虜齊鈺直接丟給了晉王來處理,晉王也不推脫的直接回複道:“我一會兒安排人,把剩餘的赤炎帶回左驍衛,你這裡有什麼想法?”
齊鈺笑著說道:“我在林州有個鹽礦和鐵礦,正缺人手幫我挖礦運送礦石,乾脆剩餘的赤焰軍都解除軍職丟給我好了,我安排人分批押解送走。”
晉王指著齊鈺“謔”的一聲:“你還有鹽礦和鐵礦在林州,那裡的刺史原本是我的部下,你要是有什麼需要我照應的,我給他去個信。”
齊鈺麵帶笑容的搖搖頭:“你看,剛剛談到監察天下,現在我們叔侄又要依靠關係壟斷資源,我在很多地方都有和州府合作,在商言商就好,掙錢靠的技術領先能力卓越,一味地迎合官員謀取利益,隻會變成自己最初討厭的樣子,再說我可是真的不差錢!嗬嗬嗬~”
晉王扶額低聲笑了起來:“嗬嗬嗬,你能自己有個良好的認知這不錯,一味地和官員走的太近,會逐步變成對方的附庸,也會成敗不再受自己掌握。在商言商就很好,本身你的身份就能保障你的產業安全無恙。”
收拾好園子裡的隨身物品,齊鈺臨行前和留守的近衛首領周鶴交代道:“你和剩下的一百重甲把後路安排妥當,一旦出現了不可預測的危機,那我會儘快走水路趕到這裡,這裡的人員現在就開始有序的向軍寨裡回撤,留下五十人接應我就好,船支和路線我和洛二公子說好了。”
周鶴拱手應諾:“殿下放心,我親自留下接應,殿下此去保重自己。”
齊鈺拍拍對方肩膀轉身向外走去,齊鈺進京除了自己的馬車,還有十幾輛被篷布包裹的弩車,坐到馬車裡齊鈺把自己身後的靠枕靠在腰後,加了減震的馬車減緩了不少路上的顛簸。
小雪貂不知何時自己上了馬車,一躍跳上齊鈺的肩頭,尾巴一卷把腦袋靠在齊鈺的脖頸上,果兒沒有坐進車裡,而是和護衛一起坐在駕馭的位置。
齊鈺看了一眼果兒,想到這是初春的季節也就沒有強求,而是把自己披風透著車窗遞了過去:“果兒披上,一會兒天就涼了,沐沐在後麵車上了吧?”
果兒伸手接過後蓋在自己的腿上,衝齊鈺露出個笑臉:“沐沐在後麵車上,哈哈哈,他的胖貓一上車那個拉車的馬腿都哆嗦,差點把車撅了。”
齊鈺也笑了起來:“那可不是胖貓,那是個純正的雪豹,長成成年後戰力很是強悍,而且雪豹的動作靈巧速度極快,也算是猛獸了。”
果兒回著身笑的不行:“他就使勁吃,我每次見他都在那吃啊吃,我估計長大了也成豬了,跑不動了。”
齊鈺挑開車簾,看到晉王已經安排好事物,齊鈺的特衛和提前過來押解人犯的隊伍,也從各處彙集過來,一位位被套著頭套,背縛繩索的囚犯被壓著腦袋帶了過來。
很快二十多輛貨車也被驅趕過來,每個車上都摞放著十來個長條的帶蓋竹筐,人犯被一個個綁住腿丟進竹筐,一個壓一個的摞放在一起,一塊篷布兜圍著包裹起貨車,晉王看的熱鬨,走到齊鈺的馬車旁靠著車窗:“你一路就這麼押解過來的?”
齊鈺連忙笑著回複道:“紅線那裡用貨站運過來的,我怕沿途被有心人劫持或是被滅了口,所以都是統一服飾腦袋套著頭套,每次押解前用繩索綁了,嘴巴都用口球勒著的。”
晉王哈哈哈的笑了起來:“你心眼子可真多,這群家夥估計臨死,都不會想到自己有一天和豬仔一起被運進京。”
齊鈺想到這群人被裝進竹筐時,竹筐兩頭都有一個綁住四肢的小豬仔,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馬隊加上車隊幾十兩大車上千匹戰馬,呼啦啦的一大隊人馬開始向京城進發,擠進齊鈺馬車的晉王靠著靠墊,坐在羽絨製成的坐榻上,左摸摸右摸摸處處都感覺新奇:“我王府的馬車和這個比都得丟了,太舒服了,沒有那個顛簸感還處處都是小心思。”
齊鈺很大方的回複道:“我這就去信賀州,抓緊時間給您製備一輛,算是我孝敬我皇嬸的,我親自畫圖一定做個漂亮大氣的。”
馬車上就剩下叔侄二人,晉王探過頭來:“你當初是從景國京城外的古墓裡醒過來的,你從那附近可發現了什麼痕跡。”
齊鈺搖搖頭:“醒來時除了我身上的衣物和一枚玉佩外,再沒有其他的物品,我上去後也沒發現,大隊人馬在那裡紮營的痕跡。”
晉王也很是不解,太子被劫持,慶國多的是荒郊野嶺,也有不少人跡稀少的叢山密林,為何會在景國出現呢?
齊鈺也在腦海裡過濾了一些問題,把自己想問的幾個關鍵點捉摸了一下,開口問道:“為何我當初太子府的署官和侍從、宮女都反叛了?這是怎麼得到的結論,又是誰負責審理的?”
晉王回答道:“你一出事,陛下就封閉了宮城,是供奉院和龍魚衛負責太子府的平叛,先是供奉院平息了叛亂,而後才由陛下親自審理,後來凡是被懷疑的勢力都被監查,幾個江湖勢力也被清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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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鈺接著問道:“我聽霓裳說是皇嬸救了她,皇嬸當時在皇宮?”
晉王搖搖頭:“宮城關閉後,就有宮衛報之我王府,你皇嬸擔心你,獨自進了皇城,正好碰到被刺殺重傷的霓裳,就帶回了王府。”
齊鈺接著問道:“當初審理後得出的結論是什麼?”
晉王歎了口氣:“陛下懷疑是你兩個皇叔所為,還有幾個江湖勢力參與,你宮裡的護衛內侍,也被收買或是被威脅著一同參與了進來。”
齊鈺嗬嗬嗬的笑了起來:“我王府署官十幾人,侍從內侍近百人,還有宮女和各類的匠人近百人,被收買被要挾,嗬嗬嗬嗬~且不說能不能做到,就算是心思極密拿十幾年來布局,可是這是個死局人人必死之局,那個人被收買會用命來換銀子,被要挾更是無稽之談,這要涉及多少人,事不密怎麼能成事。”
齊鈺腦海裡的疑惑和迷茫徹底的消失了,心裡也不禁歎息了一下,看著晉王緩緩地說道:“我那兩個皇叔雖然才名不顯,但也不是庸碌之人,這麼明顯的布局和目的性的舉措,根本不符和他們的利益,若是針對我直接明麵扶持三皇子即可,在暗地裡支持四皇子,拿下我再讓那二位爭個兩敗俱傷,剩下的也就沒什麼大的威脅了。可是兩位皇叔圖什麼?圖一個樂嗬麼?一不掌兵,二無橫財三無官員氏族靠攏。一個態度表達錯誤都會被壓製,更何況會露出痕跡反叛。”
齊鈺拿起自己的保溫杯擰開蓋子喝了一口:“還有既然有所懷疑,為何不審查不監禁,彆說什麼無證據不能羈押王族,換個王爺失蹤可以,但是太子被綁架試圖謀反,還顧忌這些麼?嗬嗬嗬~”
晉王一直聽著到了這裡止住齊鈺的話:“我也對此有疑問,對這件事有疑問,對審案和處理都有疑問,可是我怎麼問,我問的人是我心裡冒出來的最讓我懷疑的人,這件事情太大了。大到連我都不得不認同這樣的結局。”
齊鈺輕聲的說道:“我估計這是個挺大的局,裝的不隻是我還有整個慶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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