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來說,被下陣以及下術的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會有一個陣法針對的印記。
類似苗疆人下蠱的時候,被下蠱的人身上會有紅線、黑手掌等等。
可封裕禮身上乾乾淨淨的,什麼都沒有,就連一絲一毫的邪氣都沒有。
沒有印記,她就沒辦法順著過去找到下陣人,事情變得有點棘手了。
封星池看著南圓滿癱在封裕禮懷裡,繃著肉乎乎的包子臉沉思的樣子,覺得可愛得不行,忍不住把她從封裕禮懷裡抱出來,夾著嗓子問:“圓滿,你要找什麼呀?說出來二哥哥幫你找。”
南圓滿回過神,拍了拍小腦袋,她剛進屋後就急著在封裕禮身上找印記,忘把事跟爸爸和哥哥們說了。
“是這樣的……”南圓滿連忙坐好,一五一十,認認真真的把封裕禮身上發生的事說了。
隨後問他:“大哥哥,你可以不可以查一查,這彆墅裡有誰曾經拿走你的貼身衣物,亦或是頭發、指甲、血液之類的,哦對,還有生辰八字。”
無論是陣法還是術法都需要媒介。
這些邪術的媒介大部分都是上不得台麵的東西,但也是這種上不得台麵的東西,在日常中往往容易被人忽視。
封裕禮聽著,一下沉默下來,他想了想,有點遲疑道:“我的貼身衣物一般都是我自己處理的,隻是……血液、頭發和指甲什麼的,能拿到的人,應該不少。”
他早些年是去國外做了無國界醫生,日子過得很糙,甚至還去獻過血,能拿到他血液樣本的人還真不少。
指甲和頭發什麼的,更是容易。
畢竟這些東西,普通人的日常生活中很難會去挑出來單獨進行處理,一般都是剪完了直接丟垃圾桶裡。
他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人在他前腳丟了垃圾,後腳就有人去翻。
南圓滿眉頭皺得更緊了,這樣的話,需要排查的人範圍就大了。
最糟糕的是,她現在不知道,這背後之人是針對封裕禮一個人施展陣法,還是也會針對其他人。
南圓滿咬著指甲尖,努力回想要怎麼做才能護住自家哥哥們,她一邊想,一邊在小挎包裡翻翻翻。
封家其他人沒打擾她。
封從謙沉思幾秒,發消息詢問玄清子。
玄清子沒回消息,他直接打了電話,直言道:“那不是陣法,若是陣法,就算被圓滿破壞了,也會留痕。”
南圓滿翻小挎包的動作微頓,耳朵抖了抖,悄悄豎起偷聽:“按照你說的,圓滿阻止之後,他的氣運和生機回歸本身,身上沒有留下任何痕跡,極有可能是一種禁術。”
南圓滿眨巴眨巴著小眼睛,疑惑出聲:“禁術?”
“沒錯,這種禁術我年輕時有所耳聞,是一種由r國那群上不得台麵的東西改良出來的術,名為竊運術。”
“傳聞竊運術尚被封禁時,r國陰陽師利用該術法汲取本國境內命格氣運極好之人強盛自身,並將其煉成傀儡。”
“那些傀儡身上的氣運與主人相連,運氣好到詭異!”
氣運這種東西玄之又玄,但沒有人不想要。
在戰場上,一份好氣運,可是能讓自己活命的!
南圓滿撓撓頭:“可我爺爺說是陣法……”
“你爺爺?南老頭?他這隻會做棺材的棺材匠懂個屁!”玄清子沒好氣的說:“他年輕時術法跟陣法都分不清!”
南圓滿眼睛瞬間瞪得溜圓,原來,無所不能的爺爺,也有不會的東西嗎?
玄清子說完之後才意識到剛才跟他對話的人是誰,他輕咳一聲,聲音溫柔得能滴出水來:“圓滿啊,你爺爺能教給你的東西太少了,這樣,你來三清觀拜我為師,我把我會的全教你,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