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州布政日盛,瀾台名動四方,然而千裡之外的洛陽,正有暗流洶湧。
王允站在尚書台後園,身著朝服,手持密函,眉頭緊鎖。身旁的蔡邕之徒李升低聲稟報:“王公,大將軍設‘瀾台’,七路求賢令已傳至弘農,文人議之甚盛。”
王允冷哼一聲:“呂布此子,果非池中之物。他若隻知橫戟殺敵,尚可馴之;今竟布政求士,圖謀不小。”
李升遲疑片刻,道:“是否需上書陛下,議削其權?”
王允卻搖頭:“削之無用,彼有民心、兵權於西,若強製廢之,隻恐逼反。我已遣密使三人,潛赴金城,觀其政、探其台、聽其言。”
金城西郊,初雪未融,一隊行腳商販入市,實為王允密探。
瀾台設於文問樓,諸門皆控,往來皆查,文官需報姓名,兵卒需驗籍卷,凡入策試堂者,皆有三人同驗。
第一位密探喬裝文士,自稱河東之生,夜探策堂,未至兩刻便被識破身份,瀾台輿典將其押入暗閣,呂布得報,僅道一句:“送之歸洛陽,告王允:我知其來。”
第二位密探混入市中,試圖收買糧官之婢,得知“西鎮糧冊自立法統”後,被軍律台暗捕,立斬市口。此事當日傳遍城內外,百姓震動,謂之“瀾法無私”。
第三位密探乃舊廷內侍,喬裝布商,在金城三日未敢近閣,終被許汜親引對言。許汜隻言:“我主之道,非反朝廷,乃補其缺。王公若智,當助之;若疑,則阻之。”
三探皆歸洛陽,王允靜聽其語,焚香沉思一夜,不語。翌日早朝,奏章照舊,卻不提呂布一字。
與此同時,洛陽城內開始傳出流言:“西涼將軍意圖自立,瀾政異製於朝。”
王允密令廷尉查謠源,卻發覺乃魏王舊臣在後推動,暗合民望。
一時間,朝中諸公對呂布看法分裂,有人諱言其威,有人密送家書,欲結金城之交。
王允聞之,歎曰:“此布之勢,已不可輕動。”
金城瀾台,陳宮與呂布對坐西閣。
陳宮撫須笑道:“王允既察之,便不能不警;既不警之,便不能不驚。其心將疑將信,恰是我等之機。”
呂布緩緩起身,披衣望窗外雪影,道:“凡大國將起,必先忍於疑目之下。王允之探,正合我意。”
“我不懼其監視,隻懼我不配其疑。”
陳宮一笑:“那便該予他‘值此一疑’。”
呂布拈筆於策案,添數語於《六策續令》之末,道:
>“不懼疑者,當有實道;不避窺者,自存澄心。”
夜深,呂布獨坐瀾台西閣,翻閱諸策。
忽有童子來報:“一江南書生,名曰諸葛,遣人送書至門。”
呂布展開書信,隻見其上書:
>“非名非士,惟布識我;非龍非鳳,惟道歸心。”
落款:臥龍崗,亮字孔明。
呂布輕輕一笑,將書放於燈下,起身長揖:
“九州棋局,自今日,動也。”
窗外雪未融,燈中火正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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