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河之戰既定,北境清肅,瀾台軍威遠播。而風未平,浪又起,未及三旬,諸侯震動。
此日,瀾台宮中密報四起,諸葛亮整夜未眠,獨坐星圖之前。窗外風雪漸歇,燭火搖曳間,他筆走龍蛇,於絹帛之上,重繪天下勢局。焚香未儘,一名密使疾步而至,雙手呈上一封帛書。
諸葛亮展開一看,神情微動,長歎一聲,道:“果然不出所料——群雄並起。”
他將信交予趙雲,低聲言道:“子龍,你且觀此信。”
趙雲接信細讀,眉頭緊鎖。片刻,他沉聲道:“曹操南下陳留,連破十郡,勢如破竹;袁紹調顏良文醜,占冀南而圖徐州;江夏冷然擁兵十萬,割據自立;而荊州劉表拒王詔而按兵不動。大亂將至。”
諸葛亮緩緩站起,步至地圖前:“當今日之世,外敵未清,內亂驟生。曹操、袁紹,一雄一桀,皆非等閒;劉表安於偏隅,不戰不守,實為山中之狐;西涼馬韓之流,雖未動兵,然窺我西境,已久矣。”
趙雲拱手:“軍心尚穩,北境已定,若南征江夏,可立威信於諸侯。”
諸葛亮目光炯然,道:“吾意亦如此。但不可貿然深入,須知曹操誌吞天下,非但欲觀戰,更欲圖利;袁紹喜權謀而輕實戰,然其軍重騎精甲,若得青徐之地,必成掎角之勢;劉表雖緩,但其地廣兵足,若為人唆動,轉瞬即敵。”
趙雲沉吟片刻,問道:“若王問策,先生將如何布局?”
諸葛亮緩步走至宮門之前,遙望東方曦光初現,道:“當斷則斷,先取江夏,以斬割據之勢;再定荊襄,以安南楚之地;坐觀曹袁相爭,伺機而動。戰者,不在多勝,而在一勝之重。”
當日晚朝,諸葛亮親呈戰策,列江南形勢十六圖,詳述冷然虛實、兵道地形、水路可通、援兵響應、後勤供輸,言辭縝密,絲毫不亂。呂布沉默半晌,終點頭允之。
“可,準以子龍為先鋒,張遼為副將,兵出江陵,直取江夏。”
趙雲上前一拜:“末將領命。”
此時文臣中一人忽然出列,正是中書令柳瑾,其人素與諸葛不和,向來主張以守為先。他拱手勸道:“王上三思!冷然雖逆,然擁十萬之眾,江夏地勢又利舟師,倘我軍涉水入境,一旦不利,前軍被截,恐生危局。”
諸葛亮未等呂布作聲,已然轉身答道:“中書所言,自是謹慎之語。然冷然今號稱‘江南都護’,割據稱霸,已非一郡太守。若王詔可違,瀾政可棄,來日若有其二、其三,我軍焉能顧全九州?”
“且江夏雖有兵,實乃烏合之眾,糧草不繼,號令不齊。若我軍五萬精銳由江陵乘水而下,控其南北要津,冷然之軍,三日可破。”
柳瑾仍不服,道:“兵者,國之大事。今曹操虎視,袁紹窺伺,王當先圖中原而非南郡。”
呂布沉聲道:“中原之爭,終歸百戰。然後方不穩,何以製敵?江夏者,南境之喉也。奪之,則可拒江而立,可合荊而控楚。”
此言一出,百官無複言。
當夜,呂布密令起兵,設三軍之陣:左軍趙雲,由江陵發兵水陸並進;右軍張遼,自豫章取道九江合圍;中軍由呂布親率,於南郡大營統籌全局。
而與此同時,天下諸侯亦紛紛響應。
許都之中,曹操立於銅雀台上,遠眺風雲。
荀彧輕聲道:“呂布之謀,以快兵圖南者也。”
曹操低笑:“他欲爭天命,終歸要動江山。隻要他動,便有破綻。”
“我等是否出兵?”
“不可妄動。待其與江夏戰疲,吾取汝南一郡,足矣。”
冀州大營,袁紹怒擲書簡,叱曰:“呂布再得一州,誰複與我爭鋒?”
田豐諫曰:“主公勿急。可借江東舊部擾江夏腹地,使其腹背受敵。另與劉表通書,使其兵不援瀾台。”
袁紹點頭:“命沮授行事。”
而荊州劉表,麵對此局,卻按兵不動。他命長子劉琦密奏於瀾台曰:“父病未愈,兵力不整,懇請瀾王寬恕延緩。”
呂布聞此,未置可否,隻笑言:“緩者,不可恃也。”
大風起兮,局勢翻覆。
風雲將起之際,趙雲已整軍待發,登舟之前,仰望天色,默然不語。
諸葛亮在旁,低聲言道:“子龍,此戰之後,天下之局,必將因你而轉。”
趙雲抬眸望他,目光如炬:“願為王破敵,為民安土。”
是夜,戰旗揚起,瀾軍南征之路,正式開啟。
而九州群雄,亦各懷鬼胎,暗潮湧動。大爭之世,幕已拉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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