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郡春末,百花漸斂,軍營中卻烽煙未歇。軍統營練兵場上,旌旗獵獵,戰鼓連連,數百士卒在塑土演陣,將士身著新鎧,鋒芒畢露。軍統營統領周良立於營門,目光炯炯,已等候多時。
“今日所議,乃軍功新製。”周良舉手,令四周號軍吏分發卷軸。卷軸上書:一者軍功分級;二者卒伍升遷;三者戰後賞賜;四者法紀嚴明。周良朗聲道:“軍功必以實戰論英雄,分為上功、中功、下功。上功者,可擢校尉、中郎將;中功者,授校中;下功者,晉一等資差,並賜軍餉與甲胄。”他轉身指向陣中一名剛立功的南郡降卒,“李通,昔為盜匪,今亮旗下,斬破敵五將,獲斬首刀工,計上功!”
話音未落,營中士卒噓聲四起,又快意又驚異。李通急跨上前,跪於周良麵前,叩首道:“願承主公厚恩,死生不渝!”周良施以扶手,朗聲嘉許:“此新製所向,正為激勵英勇。爾等皆聽令:明旦後,凡立功者,即可親赴南郡行署領取功章銀牌,以昭軍功。”言罷,群臣俯首領命,軍營由此成了勳功的試金石。
翌日,營門外列起數排儀仗,軍吏高聲招呼:斬將立功者請領勳章;有功資曆者請赴受勳場。士卒列隊緩行,每人胸前皆佩長條銀枚,枚上刻“瀾台軍功”字樣,隨風飄蕩,熠熠生光。一名少年卒手撫勳章,目含熱淚:“昔日身無長物,今得此章,誓不辱使命。”
授勳禮畢,周良率領張遼等將依次入內議政亭。張遼將一名受勳卒帶來,言道:“此人名賈躍,曾為賊寇,今助趙雲破水寨有功,特請擢授校中。望主公定奪。”呂塵端坐石幾後,掃視群臣:“軍功新製,不計出身,唯以戰績為準。校中一職,本當授予賈躍。”文武皆歎附議,李通、賈躍皆笑顏逐開。
而在營中西側,新修的“軍功祠”亦已落成。祠門上方懸“瀾台英烈”匾額,祠內立銅像雕塑——趙雲、張遼、周良等人戰袍威風,石碑樹於堂前,上銘曆次南征功績。百工院工匠們為祠堂增設燈火照明與戰鼓台,每逢祭典,皆擊鼓鳴塚,以祭英魂。
軍功新製不僅在軍中引發熱潮,亦動搖了南郡舊貴族的根基。二月初至,南郡行署接連上報諸多關於軍功卒突受升遷所引發的糾紛:少數豪強之子不滿平民升將,屢屢挑釁軍吏;更有外族傭兵私結黨羽,誣陷功卒操刀無度,欲借法來剝奪軍餉。對此,諸葛亮與柳瑾連夜商議:“凡有誣陷欺上者,一律斬立決,以儆效尤;若有豪強滋事,隨付軍統營專法審判。”
經過連番震懾,南郡軍中漸歸肅然。新任校中賈躍帶領精卒於田間築營練陣,招募南郡鄉勇入營,從戰場歸來的降卒中選拔骨乾,進行係統化訓練。士卒日夜操演,或翻江越澗,或持矛破陣,一招一式皆成軍功考核的內容。
與此同時,南郡百姓也因軍功新製而歡欣鼓舞。某月十五,南郡城中舉行“軍民同慶”盛典:百姓自發攜貢品至營前,設立彩棚,供奉瓜果米酒;將士身著戎裝,挾軍功勳章赴宴,歡聲笑語回蕩城隍之下。呂塵與諸葛亮同席,舉杯致辭:“軍者國之柱石,民為國之根本。軍功新製,既彰顯勇者之榮,也令百姓見證瀾台公正。願此製度施行久遠,令九州四海皆知瀾台威德!”
聚宴至深夜,火樹銀花,樂聲陣陣。文監司與民言台同時建言:“可將此製之經序編為《軍功編》,與《田策》《賦政編》並行發行;以觀後世而昭昭。”諸葛亮拍案應諾:“《九策》之‘兵策’,當以此書為範,後續各州營均可仿行。”眾將士與百姓齊聲喝彩,聲震雲霄。
宴畢,營帳中餘音未散,張遼與趙雲於營外舉杯相對。趙雲撫槍長笑:“自此軍中有功皆可晉升,令將士不懼傷亡,奮勇向前。”張遼舉盞:“軍功為正,萬夫莫當;瀾台之治,民心不二。待中原再定,此製必行天下!”兩人四目交映,豪情蕩漾。
夜深,營門徐閉,戰鼓聲如餘音。諸葛亮凝眸遠望天際,喃喃自語:“瀾台新製,初見成效,但豪強反撲未止。後當完善法策,製衡豪強與軍權,方能令製度長存。”他收筆收卷,將“兵策”“法策”之篇幅細細斟酌,鋪陳於《瀾台九策》草案之上。
南郡燕歸鳥棲,戰旗與煙火同明。軍功新製猶如春雷震穀,鼓舞將士,也撼動根基。瀾台勢如破竹,然風浪方興,九州圖遠,決不僅是刀槍所能書寫,更需製度與人心共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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