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九州諸侯會關中_三國戰神:呂布逆天改命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186章 九州諸侯會關中(1 / 1)

潼關春雨甫停,關中平原仿佛剛被人用碧玉溫水細細擦拭過,星點麥苗在沃土間一片滴翠。自孟春始,瀾台律典與春耕試器的聲名沿著驛道和河道淌向四麵八方;二月中,遼東的玄菟使者、幽州烏丸渠帥、兗州袁氏舊部、荊湘郡縣的劉表、劉備幕僚、乃至江東孫氏的牙旗,都先後遞來“觀政”書劄,請求入關。諸葛亮回劄僅一句:“長安春稼方起,田頭容百客;若真心觀政,當自備麻鞋。”

這一日辰時,東都護府前的禦道磚縫裡仍帶薄水痕,青紗雨幕才收,鼓聲先響。二十四支旌竿自驪山道綿延而來,旌尾拖濺出一路亮水。最前平車上,幽州使者披鹿皮窄袍,半刻前還冷眼觀城,如今卻揚鞭高喊:“幽州使者到——”聲音未落,背後袁氏輿輦便“嘭”一聲陷入泥窪,引來一陣失笑。泥漿濺在袁氏舊部錦袍暗紋上,尤其刺眼。再往後,劉表、劉備共使同車,雨帽下各懷心思,倒踏踏實實踩著泥水進城,反顯幾分沉穩。

呂布立在宮門月台前,沒有身著大紅朝服,隻一襲玄青箭袖,袖口繡得極細的暗紋,看似隨意,實則隱著瀾台龍牙——鋒尖收在袖內,不輕易示人。方天畫戟靠在台階石獅旁,戟鋒映出縷縷天光,仿佛連雲色都被削得薄了。待最後一位江東客商裝束的青衣儒生入列,呂布才邁下石階,一步不多不少,剛好讓戟鋒在泥邊留一劃深痕。來客們不約而同收聲,雨後清風在青磚與甲葉縫隙間穿行,發出一陣像木帆收索的窸窣聲。

諸侯並非因其爵名而受禮,而是因“觀政”而受請。呂布並未將眾人引入太常宮,而是徑直領向渭南東原。沾雨的麥苗頂著微風發出細小“嗒嗒”聲,仿佛暗自奏笙。幽州使者腳下靴底泥被麥尖擦得沙沙,他微微一愣——沒想到被譽為“戰馬血沃”的關中,此刻竟無血腥,隻餘溫潤土腥。

田頭水踏車已在等候。兩名老卒踞在銅葉踏板上,手臂青筋虯結,卻踏得腳步穩齊;踏板“哐啷”壓下,銅葉將河水拋至一人高,一道透明水虹倏然張開。日光透過水霧折成細碎彩屑,落在幽州使者眼中,他忍不住失聲說:“竟似遼東朝霞。”他話音方落,洛口漕卒與關西馬販已齊聲笑——昔日幽州寒地,常以駿馬自負,如今卻先折服於一台踏車。

有人暗自挑刺。袁氏舊部悄聲嘀咕:“不過抽水澆麥,若遇旱夏何堪?”話音未儘,一陣簡短銅鈴應聲——那是新灌渠暗鈴。緊接著兩座木閘被佃戶撥開,渠水順著預埋陶管以井字分流,不多時十餘畝坡畦悉數潤濕。諸葛亮捧著一把泥,翻給眾人看:“今年若旱,渭水難缺;若連旱,則秦嶺雪融仍可引。”袁氏人臉色青白交錯,卻再說不出話。

軋穀機的蒸汽聲隨後轟然作起。銅管儘頭噴出熱霧,長安蜀絹掌櫃訝然瞧見那霧裡裹著新碾白胚麥,顆粒均勻,混合麥香熱氣直衝鼻間。高順翻開《軍民折租薄》,淡淡一句:“一機一日抵八戶,一畝薄田增兩鬥。”江東青衣儒生將這一句牢牢記下,眼神在虹影裡來回掂量,如要把數字拆進算盤。

最鋒利的利器卻姍姍來遲。踏過麥壟,眾人來到坡下粘田,看見兩牛挽一犁,犁鏵紋路如魚麟。犁尚未入土,江南來客已笑:“江東水田黏重,怕是吃不下這窄鏵。”呂布不答,雙手搭軛,令壯牛前行,犁口破泥一瞬,黑土翻卷似浪,粘坷寸寸開裂,竟露出鮮嫩芽心。犁後輪齒再軋一遍,黏泥顆粒碎得比雨點還細。江東儒生笑聲嘎然而止,輕觸田泥,竟毫無粘膩——那笑意化作深深一揖:“此犁若行江左,我孫氏商田大益。”呂布以戟柄輕點犁尾,“江東可取五口,再取一式木圖,自行鍛造;歲終回報畝產。”

觀政至此,本該折入酒宴。諸葛亮卻反向引諸侯過竹橋,橋下暗渠涓細,竹橋另一頭卻不是食肆,而是一整列青布攤位——鹽票對換、布匹折租、漕道燈油、鐘鼓銅鑄,每一攤都有民工佃戶坐鎮。橋頭擺著鐵鎖、舊秤和張遼從青州遊騎身上繳來的鏽裂刀鞘。匠首鄭平用錘擊鎖,脆聲裡黑鏽飛出,落在河麵迅速沉去。諸葛亮抬筆,在半乾的砧麵寫三個字:人、器、律。這一筆寫罷,陽光終於透過疏雲灑下,斑駁光點在砧麵上遊走,好似那“三字”本身在呼吸。

幽州使者默然抽出請調匠工的竹牒,袁氏舊部低頭數次,終捧票跪報,“願以舊倉租作試器地”;江東儒生則索《水陸並脈圖》副本,眼裡帶光,似已看見江左低窪的壟畦被火荒犁翻開、踏車抽水的情景。

臨彆,呂布立在坡頂送眾客。他並未再談法帖,亦未言刀兵,隻指向那片被水霧照出的七彩拱弧,淡聲一句:“田裡彩虹若常在,關中便不負此春。我之戟鋒,願護它一線長虹直至江海。”風過麥浪,麥穗深深點頭,那拱弧在眾賓的眼中漸漸拓大,如同一條看得見的瀾台道路,由此向天下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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