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燒過官渡,塵煙尚未散儘。
汴水西岸,呂布軍營橫列河堤,三軍肅立,斬獲殘兵輜重數千,曹軍倉道、東營、水線已陷。堤上大旗下,“呂”字獵獵,威震中原。
帥帳之中,趙雲、龐統、張遼、張任等將列席而立。呂布坐於主位之上,未卸甲胄,麵色冷靜,目光如炬。
龐統低聲道:“曹操於今日淩晨起主營而退,棄西線糧道,僅帶虎衛與數營主力南歸許都,其意不在抵抗,而在保存。”
張遼抱拳:“末將願率鐵騎二千,夜追其軍,斬其輜重!”
趙雲卻道:“不可。此戰雖勝,軍中疲憊未解。曹操非庸將,其兵雖退,未亂。若被反包於許都野道,得不償失。”
呂布靜默不語,目光卻落在諸葛亮身上。
“軍師,你怎看?”
諸葛亮向前一步,拱手沉聲道:
“官渡一戰,雖勝,未穩。”
“曹操敗而不潰,退入許都,尚握朝廷之勢;袁紹擁百萬之眾,坐視我軍、曹軍鏖戰,自損俱疲。”
“此刻我軍若貿然深追,不但易中伏擊,更將坐實‘呂布獨斷中原’之名,引來袁、韓、孫等諸方諸侯猜忌。”
呂布麵無波瀾:“是怕他們?”
諸葛亮搖頭:“非怕,而是不能貪。”
“此戰之利,不在殺敵儘滅,而在震中原之心,挫曹氏之威,止袁氏之步。”
呂布起身,披風翻舞,一步步走到帳外,遙望西南官渡煙火已熄之地。
良久,他緩緩開口:
“趙雲,鎮堤道,防袁軍窺伺。”
“張遼、張任清敵營,焚其糧、收其器,封城三日。”
“龐統、諸葛——你們與我同歸中營,布下下一局。”
他目光如刃,望向遙遠的許都方向,低聲道:
“許都未取,此戰不過破局。”
“曹操未滅,袁紹未動,這天下,還不歸我。”
而此刻,數十裡之外,曹操殘軍正於月夜間輾轉南行。
典韋護衛主車,張合、徐晃分守左右,曹軍雖退,然列陣不亂,紀律尚在。馬蹄聲雜,旌旗無光,但殺氣未儘。
曹操坐於車內,臉色蒼白,卻未閉眼。
荀彧於旁低聲道:“主公,官渡一役,雖失糧道,陷陣折兵,然軍骨未潰,仍可圖謀。”
曹操輕聲:“我敗於呂布,不是兵敗,而是勢輸。”
“袁紹坐觀,呂布起東風,我卻孤軍中原。今日若不退,明日便無許都。”
荀彧道:“主公若能退得穩、守得住,再以朝廷之名令天下,或可東收孫吳,北阻袁紹,再起中原。”
曹操微微點頭:“傳檄東郡,整備陳留、封丘、陽武三道,斥諸將不得怠戰。”
“許都雖退,戰火未熄。”
黃河北岸。
袁紹立於中軍,手中一卷密報,正是探子夜報:呂布大勝,曹操南撤。
他未言,隻將紙卷撕碎,投入燈火之中。
沮授上前低語:“主公,曹操勢去,許都若空。呂布雖勝,其基未固,此時若出兵,可取天子,可定朝綱。”
田豐卻道:“不可。呂布新勝,軍心正盛。若我貿然動師,恐兩敗俱傷,為孫吳所趁。”
袁紹眼神冰冷:“動不得?守不得?那呂布奪官渡,我又坐視許都歸他?”
他一擺手:“傳我將令——三軍不動,先以檄文通許都朝中舊臣,伺機擾亂呂布入主之途。”
“我袁本初,不會給他人做黃袍之帝。”
夜更深,汴水已靜。
呂布獨立於營外高台,披甲而立,遠望許都方向。
諸葛亮於身後低聲道:“主公,下一局,在許。”
呂布手撫戟鋒,低聲道:“我已贏下戰場,接下來,要贏天下。”
風吹旌旗,獵獵作響。
一場更大的鬥爭,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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