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業的夜雨又起,瓢潑而下,打在青瓦朱牆之上,濺起點點白沫,猶如天地哭泣。雨聲掩蓋了城內的低語,卻壓不住人心的惶惶。自劉備亡訊傳來,東吳上下本已搖動,如今謠言四起,市井間人們甚至不敢抬頭議論,隻能壓低聲音,在雨巷或燈火下交換恐懼。有人說江北瀾台軍已造舟十萬,待江水上漲,便要夜渡長江;有人說呂布已遣使進入建業,承諾士族隻要開門迎降,便封侯拜相;更有人添油加醋,傳言孫權已密謀北逃,棄建業而去。虛實難辨,但在百姓耳中,真真假假早已混為一體,恐懼便成了唯一的事實。
孫權立於江樓之上,望著雨幕下的江水,心中翻湧如潮。他知道,若不立刻穩住人心,江東將先亂於內。忽有侍衛來報,稱城南世族潘氏私下聚會,似有不軌。孫權臉色驟寒,當即傳令呂蒙率兵前往搜查。雨夜之中,吳軍甲光閃爍,鐵騎如雷奔赴潘府。潘府廳堂燈火未滅,數十名族老正低聲商議,見吳軍破門而入,頓時大亂。呂蒙冷眼環視,一聲斷喝:“奉主公之令,潘氏通敵,搜!”頃刻之間,府內文牘信函儘被翻出,其中竟有數封未及送出的密信,上書“瀾台軍”“呂布”之名。鐵證如山,潘氏上下當場被縛。
消息傳回江樓,孫權長歎一聲,卻無半點寬容之意。他明白,此刻若不以雷霆手段震懾群心,江東必將四分五裂。於是次日天明,雨聲方歇,孫權即下令,將潘氏三族儘數斬首示眾。建業城口,雨水混著鮮血流淌,百姓驚懼竊語,然卻無一人敢直言不滿。士族聞訊,或憤怒,或膽寒,卻都不得不收斂聲息。張昭聞之,入朝時忍不住勸諫:“主公!潘氏雖有不軌,然滿門屠戮,恐失士心!”孫權目光冷厲,沉聲道:“若士心係敵,朕寧失之!”此言如刀,直斬眾臣之心,朝堂一片死寂。
然而孫權雖以鐵血穩住局勢,卻也深知這是飲鴆止渴。潘氏一門倒下,雖震懾一時,卻未能真正化解人心的恐懼。更多的世族表麵俯首,暗地卻已心思各異,隻是因畏懼而未敢顯露。孫權眼中閃過一抹狠色,他決意以血腥手段壓製,哪怕換來片刻安穩。
與此同時,江北瀾台軍營中,諸葛亮得報潘氏滿門被誅,微微搖扇,歎息道:“孫仲謀雖有勇魄,卻已亂了大局。士族乃江東根本,一旦血脈自斷,人心必散。建業今日雖寂,實則死氣潛滋。”呂布哈哈大笑,聲音震動營帳:“好!孫權親手削其根基,豈非替我開道?江東已亂,我隻待一時風勢,即可南下破之。”諸葛亮卻斂容道:“主公不可輕視。孫權此人,雖用刑嚴酷,卻未失其銳意。若逼之過甚,反有背水一戰之險。宜以緩圖,不可急躁。”呂布點頭,眸中光芒冷冽:“我欲觀他如何困守,待其力竭,再以雷霆一擊,令江東永絕後患!”
建業的風雨一日比一日更沉重。孫權雖鐵血肅清,卻無法完全消除士族疑心。張昭屢屢上疏,勸主公廣開言路,以撫眾心,然而孫權愈發固執,隻冷聲道:“劉玄德仁而死,我豈步其後塵?”此話傳出,陸遜暗自憂慮,明白孫權心已硬如鐵石。陸遜卻不敢多言,隻在心底暗暗籌劃,以備最壞之局。
而在軍營之中,呂蒙親眼見到主公疑心漸重,心中也隱隱不安。他向孫權進言:“主公,呂布雖強,然其兵亦遠來,若我等閉城堅守,憑江東之險,足可禦之。待北方曹操與呂布再起爭端,便是我東吳良機。”孫權沉吟良久,終於點頭:“此計可行。然若內亂再起,吾軍不戰自潰。”說到此處,他目光陰沉:“呂蒙,你要記住,江東之內,若再有通敵者,便屠儘九族!”
建業城外,長江水位漸漲,江風呼嘯,風雨交加。瀾台軍水師悄然整備,戰船如林,旌旗隱現。雖未真正南渡,但已頻頻出現在江麵,遠遠威懾。每當漁舟夜歸,遠處火光映照江波,便有人驚呼“呂布來了”,建業城中頓時謠言再起。孫權幾次登江樓巡視,望著對岸黑壓壓的戰旗,心中如巨石壓胸。他明白,江東已無退路。
風雨交錯,天下大勢翻騰。劉備既死,曹操隱忍,呂布獨強,江東則如驚濤中的孤舟。孫權雖力挽狂瀾,卻難掩四麵楚歌。潘氏滿門血案未過數日,又有世族暗中出逃,被軍士截獲,一一押至江樓。孫權下令斬首,血濺當場。百姓惶惶,士族戰栗,建業的空氣中彌漫著血腥與恐懼。
此刻,諸葛亮立於江北高台,望著南岸燈火,輕聲喃喃:“東吳風雨,已近傾覆。”呂布披甲而來,仰天長笑:“待此雨歇,便是我南下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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