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相府——
深秋的風,帶著絲絲涼意,順著半掩的窗扉,溜進了魏相的書房。
魏相身著錦袍。
外搭一件玄色披風,端坐在雕花楠木椅上。
麵色冷峻。
他冷不丁開口,聲音好似裹著寒霜:“有江玉乘的消息嗎?”
“回稟相爺,”徐慶弓著身子,聲音在這寂靜的書房裡,顯得格外清晰,“咱們派出去的探子都沒了信......”
魏相聞言。
眼皮猛地狂跳幾下。
心中湧起一陣強烈的不安,總感覺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
窗外。
一片枯黃的樹葉在秋風中瑟瑟發抖,最終掙脫枝頭,緩緩飄落。
魏相望著那片落葉,陷入了沉思。
徐慶站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他心裡比誰都清楚魏相的心思。
江玉乘雖是奉命去查乾屍一案,可一到汴州便沒了消息。
乾屍案本就透著詭異。
汴州更是魏相及其黨羽苦心經營的根據地......
萬一江玉乘在那兒發現了什麼不該發現的,牽出背後隱藏的秘密......
徐慶不敢再往下想。
隻覺得脊背發涼。
魏相臉色陰沉,“繼續派人去查!”
“是,相爺!”徐慶應了一聲,轉身匆匆離去。
與此同時。
在遠離相府的某條官道上。
魏相派出的探子,正癱倒在地上,驚恐地看著眼前這個渾身散發著詭異氣息的黑衣人。
黑衣人一襲長長的連帽黑袍。
寬大的帽簷幾乎完全遮住了他的眼睛。
隻露出蒼白的下巴和一抹若有若無的詭異微笑。
他手中把玩著一顆暗紅色的珠子。
珠子隨著他的動作散發出一股血腥的氣息。
“我可是相爺的人,你要是敢動我,魏相定不會放過你!”探子聲音顫抖,帶著哭腔,試圖用魏相的名號來威懾眼前這個詭異的家夥。
黑衣人發出一陣尖銳而刺耳的笑聲,“桀桀桀......”
那笑聲讓人毛骨悚然。
“你猜本座會怕他魏相嗎?”他緩緩開口,聲音如同砂紙摩擦,沙啞又詭異。
深秋的風如同一頭猛獸。
發出淒厲的呼嘯。
枯黃的野草被吹得東倒西歪,像是在為這場即將到來的血腥低頭默哀......
“魏相派來的那些探子,都已經永遠留在了這條路上。”
黑衣人微微抬起頭。
帽簷下的陰影中。
那雙眼睛閃爍著幽綠色的光,“當然!你也不會例外!”
探子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原本就顫抖的身體抖得更厲害了。
他慌亂地用雙手撐地。
想要起身逃跑。
可雙腿卻像是灌了鉛一樣沉重。
怎麼也使不上力氣。
他的眼神中滿是絕望與恐懼,嘴巴不停地喃喃著:“不......不要......不要殺我......”
黑衣人向前一步,手中的暗紅色珠子愈發閃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