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一下子就緊張起來。
葉十三的刀,這次沒有及時插回刀鞘,而是一直在手中握著。
“太守大人是吧?”
葉十三目光冷冷,緊盯著太守牛煜的臉,用手中的刀指著已經癱倒在地的兩個衙門官員,冷聲又道:“此二人強迫郡主,欲供譚祖高淫樂,身為地方官員,官德如此敗壞之人,居然不顧郡主斥責,進而一意孤行助紂為虐,難道這都是太守大人在背後授意?”
背後授意?
這頂帽子也太大了吧?
再是糊塗,牛煜這時候也不傻,心中隻怨譚祖高太糊塗,居然色膽包天,這才引來殺身之禍。
“郡主明鑒,下官絕無此意,一切都是這兩個混賬東西……”
“哦!”
葉十三眼裡又是一道寒芒閃過,借著牛煜的話頭,冷聲道:“既然不是太守大人背後授意,那這二人就是咎由自取了?末將替太守大人依法辦理。”
一個“理”字還沒落地,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的葉十三,手中刀在眼前劃過一條弧線,在一片血雨飛濺之下,地上霎時就又多了兩顆腦袋骨碌碌直滾著。
兩具沒了腦袋的軀乾,從脖子的斷茬上噴出的血,頓時就在地上流成了河。
“冒犯郡主,本是大逆不道之罪,如此喪心病狂且又目無王法,該斬!”
就這片刻功夫,葉十三又連殺兩人。
拋開蘇烈不說,就這萬川郡太守,一時也找不出個合適的理由來製裁葉十三。
香香郡主本人,內心也是被震驚到了極點。
她沒想到,葉十三殺起人來,居然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而且,所殺之人,都是背著對她這個郡主以下犯上的大逆之罪被殺。
而這個過程,都是在眾人麵前光明正大的殺人。
一切看似都合情合理,完全是為了保護她這個郡主而為。
跳坑了!
這狗東西,直接給她挖了如此大的一個坑讓她跳了。
怪不得,飯後出行逛街,這混蛋居然沒帶上馬成。
而是讓蘇哲跟著,一切都是理所當然地進行著。
好吧!
隻怪這個譚祖高倒黴,居然色膽包天撞到了葉十的刀下。
內心再是駭到了極點,眼下要緊的,就是把譚祖高的謀逆犯上之罪給錘實了。
這個不需要白紙黑字的口供,有這麼多人目睹就會夠了。
正當她在想一個合適的步驟的時候,葉十三向她拱手又道:“啟稟郡主,我大夏與元蒙之間,大戰一觸即發,形勢如此嚴峻之下,萬川郡北防軍居然如此混亂,如果由此引發嘩變,郡主身為監軍,怕是難以向朝廷交代?”
“依你之見?”
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樣的香香郡主,急急把目光看向葉十三,又道:“北防軍中確實有諸多的問題,幸虧發現早了,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那末將鬥膽,借郡主虎頭兵符一用?”
說著,葉十三沒握刀的那隻手,直接伸到香香郡主麵前。
混蛋,你害死姑奶奶我了。
你殺人就殺人,姑奶奶這不在替你善後,你這混蛋倒好,原來是謀這份兵權不成?
香香郡主心頭又是陡然一驚,虎頭兵符,那可意味著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急於撇清自己的牛煜,像是發現了機會。
“郡主,千戶大人所說沒錯。”
“哦!”
香香郡主一怔,又把視線轉移到牛煜臉上,道;“太守大人說說看?”
牛煜把心一橫,道;“下官雖說是這萬川郡太守,但在譚大將軍麵前,還是矮了不止一截,平時譚大將軍所作所為,下官那可是敢怒不敢言啊!”
聽出來了!
這見風使舵的萬川郡太守,眼看情形不對,便即刻調轉風向,竟然支持起葉十三來。
“好吧!”
香香郡主故作鎮定,緩緩從懷裡,掏出一隻黝黑的虎頭兵符,顫抖著遞向葉十三說道;“那就有勞葉千戶了,替本郡主整頓萬川郡北防軍一應軍務,若有抗命者,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