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來,她的這些衛兵們,已經完全被葉十三折服。
這些在京都都橫衝直撞的衛兵們,此時在這裡,對葉十三已經是敬佩有加。
包括將門出身的蘇哲,原本的高傲,在葉十三麵前蕩然無存。
這混蛋,居然有如此的魅力?
香香郡主心中,不免又是一陣慌亂,急忙從地上抓起自己的劍,重新佩帶在腰間後,這才匆匆趕向廟門口。
馬成和蘇哲,各帶走五人後,眼下雙方總共隻剩五十名衛兵。
其中香香郡主的衛兵四十五人數,葉十三自己的新卒五人數。
葉十三目光一掃眾衛兵們,沉聲道:“騎上各自的戰馬,繳獲的韃子騎兵的那些戰馬,挑好的牽著,實在看不上眼的,弄死算了。”
“回大人話,那些戰馬都是良等好馬,帶回去讓熟悉幾天口令,就可使用了。”
香香郡主的一名衛兵,急忙向葉十三稟報。
“行了!”
葉十三點點頭,目光看向狼嚎嶺方向,又道:“一半的韃子兵趁黑逃了,我們此去,說不定還能遇到逃散的韃子步軍。”
此時,香香郡主也上了自己的戰馬,一勒馬韁說道:“一切以葉將軍命令是從,膽敢違令者,斬!”
葉十三斜瞥香香郡主一眼,翻身跨上自己的戰馬後,大手一揚吼道:“前方西北方向開拔,遇到逃散的韃子兵,無論騎兵還是步軍,一律就地射殺。”
“遵命!”
五十名衛兵,應答聲如雷。
經過打掃戰場,每個人的後背上,都背著一隻插滿了雁翎箭發箭囊,還得挑選了一把好弓背著。
五十匹戰馬,霎時就飛奔起來,揚起一片積雪,就向狼嚎嶺方向而去。
一路上,雪地上隨從可見淩亂的馬蹄印。
“情況不妙!”
葉十三眉頭緊鎖,道:“這次元蒙韃子入侵,將軍隊分成幾支,從不同的防區分頭越境,采用遊擊戰來牽製我軍的部署。”
“你是說,昨夜和我們發生激戰的,隻是其中的一支?”
香香郡主麵色一緊,不由得又是一陣慌亂。
“也許!”
葉十三搖搖頭,又道:“與我們相遇的,隻是打頭陣探虛實的一小股而已,大部隊也許,已經在我大夏防線以外屯兵了。”
“如此說來,元蒙不惜與我大夏全麵出兵了?”
香香郡主又是一驚。
葉十三緩緩又道:“也有這種可能,也許他們在等大夏朝廷的態度。”
香香郡主策馬幾步,與葉十三的馬身平齊後,盯著葉十三的眼睛說道:“如今朝堂上,主戰派和主和派勢均力敵,邊城北防軍的態度,對朝局至關重要。”
“朝中局勢,關北防軍何事?”葉十三的眼神,霎時就變得淩厲起來。
“當然重要了。”
香香郡主思忖片刻,又道:“北防軍十萬兵馬,對誰來說都是一股不弱的底氣,自太子被廢後,各皇子們之前的奪嫡,眼下已是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所以你來邊城,是為淑妃娘娘的兒子,那個新太子培植勢力來了?”
葉十三突然一句,讓猝不及防的香香郡主一時語塞,張著嘴說不出話來。
“乾嘛如此大的火氣?”
無話可說的香香郡主,嘟囔一聲就不再言語。
火氣?
老子心頭的火氣可大著呢!
太子被廢,幾個草包皇子一起跳了出來,都盯上北防軍這塊肥肉。
你們這些鳥人,張口閉口百姓福祉,心裡卻是盤算著自己的利益。
真當老子是傻子了?
葉十三肚裡,已經罵開了鍋,隻想把香香郡主的兩隻靴子給扒了,讓這傻白甜光著一雙腳從雪地裡跟著戰馬跑。
良久,香香郡主硬氣頭皮,咬牙又道:“你變了,變得陌生了。”
屁話!
你一個高高在上的郡主,和一個被貶的奴籍套什麼近乎?
對了!
“你變了?”
這話什麼意思?
難道我們之間,曾經真的很熟?
葉十三肚裡一陣打鼓,但腦子裡又是一片混亂。
香香郡主偷瞥葉十三一眼,小聲又道:“我知道,你對我鄭家,不但有氣,而且還藏有仇恨。”
“此話怎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