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順其自然地拉一把,那麼自己這邊的力量,就會由萬川郡這支兵馬的加入,更加強大起來,畢竟譚祖高已經死了,這支兵馬重新傾向鎮北王這邊。
在這邊城,他嶽佟,就是鎮北王呂南庭的代言人。
如此一想,嶽佟目光一掃眼前眾將領,沉聲道:“眼下戰局複雜,我防線萬不可輕心大意,此戰雖然我軍傷亡慘重,但葉將軍卻又立新功,實屬可賀!”
實屬可賀?
要不是顧忌身份,香香郡主依照脾氣,差點就蹦了起來。
死傷那麼多,這冷凍寒天的,百姓居無定所,還實屬可賀?
報喜不報憂,難道這就是你軍部的一貫作風?
就在這時候,嶽佟沉聲又道:“馬成何在?”
“小的在。”
隨著應聲,馬成懷裡,捧著那把葉十三獎勵給他的那把刀,快步走來進來。
“給大家看看!”
“遵命!”
馬成把懷裡捧著的那把大刀,雙手捧著在眾將領麵前緩緩走過。
這不就是在破廟,被葉十三一箭射死的那個韃子騎兵身上的佩刀嗎?
香香郡主斜瞥一眼馬成捧著的刀,輕蔑地收回了視線。
葉十三也是習以為常,並沒有表示出多大的驚訝。
這把刀,還是他親自賞給馬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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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穆順就不同了,眼睛緊盯著那刀是刀柄,瞳孔突然一陣緊縮。
“那木兒?”
穆順神情一震,目光看向嶽佟,驚道:“那木兒被誅了?”
嶽佟笑而不答,把目光投向葉十三臉上。
看老子乾什麼?
不就射死了一個韃子騎兵,繳獲了一把華而不實的戰利品而已,至於讓你們這些鳥人如此驚奇嗎?
穆順一把從馬成手裡抓過那把刀。
“倉啷!”
刀被穆順抽出刀鞘,刀身泛起的一道寒光,就從眾將眼裡一閃而過。
“沒錯,就是它。”
穆順麵頰一陣急抖,左麵額角一條二寸長的紫紅傷疤,也由眉頭的抽搐,而抖動個不停。
“那木兒,你也有今天!”
情緒激動起來的穆順,炯炯目光投向葉十三,道:“末將謝過葉將軍,這一刀之仇,在末將心頭足有十年了,今日借葉將軍之手得報,末將謝了。”
“這,那木兒是何人?”
香香郡主美眸一轉,把目光投向穆順。
“回郡主話!”
穆順把刀遞回馬成手中,繼續說道:“這那木兒,就是元蒙大金盟部,王爺木桑的金刀駙馬,也是元蒙巴立盟世子,圖海王爺的第四個兒子。”
駙馬、世子?
“啊,你認得他?”
香香郡主一下子來了興致,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
“何止認得!”
穆順麵頰一抽,老臉一紅,訕訕說道:“老對頭了,這狗賊當年一刀,差點送末將去投胎。”
“啊……”
香香郡主大吃一驚,差點就笑了出來,這才看到,穆順額角的那一條蚯蚓一樣的刀疤。
“奇怪!”
香香郡主一怔之下,又道:“如此顯貴的身份,何故一身鐵甲在身?”
沒錯,這等身份,戰甲最次也是銀甲。
要是元蒙皇子出征,非金甲不上身的。
“這有何奇怪的!”
葉十三站了出來,斜瞥一眼香香郡主,笑道:“你貴為郡主,不也穿過何秀兒的棉袍嗎?”
看到香香郡主如此振奮,嶽佟拱手又道:“葉將軍如此戰功,郡主您看?”
“看什麼看?”
香香郡主眉色飛舞,急道:“你身為軍部統帥,如何嘉獎作戰兵將,還要問本郡主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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