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刻意躲避著什麼?
天色將晚,巡查完峴口的葉十三,這才獨自回到後院。
“將軍,飯食好了。”
何秀兒低著頭,在屋門口立著。
葉十三目光一瞥正屋,低聲道“那邊的,吃了沒?”
“回將軍話,郡主不讓小的們打攪,說要靜靜。”
“哦!”
葉十三麵頰一抽,低頭進了屋子。
這一腳跨入屋子後,才發現,紫伶也在桌旁站著。
“將軍回來了,奴婢給將軍盛飯,飯菜還熱著的。”
紫伶低著頭,不敢看葉十三一眼,而且聲音小得就像蚊蚋。
“你不在那邊候著?”
葉十三眉頭一皺,怒意就騰升起來。
“將軍息怒!”
紫伶渾身一抖,當即就跪了下來,抽泣道:“郡主有令,命奴婢務必把將軍侍奉好了。”
這話,隻有葉十三懂。
侍奉?
不光是端飯燒茶,還有侍寢的意思在裡麵。
“本將軍不需要誰來侍奉,你還是把郡主侍奉好了,才是你的本分。”
“還有!”
葉十三目光一瞥何秀兒,緩緩又道:“你也留在郡主身邊,順便做飯什麼的。”
“那將軍您?”
何秀兒麵上一紅,眼神儘是急切。
“我,你就不用管了。”
葉十三擺擺手,搖頭道:“眼下各種事情齊頭並進,還是把隔壁那位照看好了。”
儘管何秀兒有些不太情願,但葉十三的意誌,她不敢有半點違抗。
但憑著一個女人特有的敏感,她察覺到,葉十三和這個郡主之間,有著一種她們這些外人不知道的彆扭。
當她把目光,不經意地從炕上掃過的時候。
一條白絹上刺眼的斑斑血跡,讓她心頭猛然一顫。
那一抹殘紅,絕對不是任何顏料。
再說,她的家裡,也沒有顏料存放。
就她所知,住在這後院裡的人,更沒見誰受傷流血需要包紮。
女人特有的敏感,讓她在瞬間知道,那些殷紅的血跡來自何處?
何秀兒子聳聳鼻子,似乎從屋子裡嗅出那種特殊的味道,但除了一絲淡淡的香氣之外,並沒發現任何的怪味。
那香氣,隻有香香郡主身上才有,一種來自印度的名貴香料才有的味道。
“小的,願跟隨將軍,不想呆在這裡。”
一向溫順的何秀兒,突然間就倔強起來。
在這一瞬間,她反感起這個院子,對這個她付出了兩月心血打掃收拾的家,霎時就產生出一股深深的厭惡。
“牽馬墜蹬,小的願意跟隨將軍身邊。”
何秀兒又是一句。
“你這是何苦?”
葉十三一陣頭大,心裡隨即就是一亂。
撲通!
何秀兒直接跪了下來,仰起頭來望著葉十三,幽幽說道:“如果將軍覺得小的多餘,那麼小的去大灶上給駐軍做飯,也不願悶在這裡讓自己瘋掉。”
此言一出,葉十三心頭一凜。
草!
這婆娘,絕對是嗅出什麼味了?
女人,在這方麵,那可是有著天生的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