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屯田村。
田誠業親自來到黃羊峴防區。
“下官參見郡主,見過懷遠將軍。”
簽房大院,田誠業帶著二十個鎮衙門的衛兵,來表示地方對北防軍的慰問。
“勇氣可嘉啊!”
葉十三一瞥田誠業,撇嘴道:“放著西河鎮的安生日子不過,大老遠跑一線防區,不知田大人有何貴乾?”
是啊!
與通天驛鎮的轄區相比,西河鎮相對安穩一些,這一鎮之首,跑這麼遠來黃羊峴,是為何事?
香香郡主也是一肚子疑問,目光冷冷看向滿臉堆笑的田誠業。
麵對疑問,田誠業不慌不忙。
饒有意味地瞄了葉十三一眼,然後說道:“郡主親臨一線督軍,令下官不甚欽佩,葉將軍身先士卒衝鋒殺敵,更是讓下官感動啊!”
這鳥人!
絕對有事,不然跑這地方獻殷勤乾嘛?
葉十三肚裡一陣嘀咕,眼皮一翻說道:“好,既然鎮首大人來了,那本將就帶你隨便轉轉,好讓你心裡也有些防務心得,回去地方,也好輔助轄區駐軍做好禦敵準備。”
說罷,葉十三向香香郡主一拱手,又道:“末將帶田大人了解了解防務部署,郡主先行喝茶等候就是。”
說完,葉十三離開椅子,大步流星就往外走。
“郡主留步,下官隨葉將軍走走,也好學習一些防務部署的要領。”
田誠業急忙向香香郡主拱手一禮,然後讓隨從的衛兵,把帶來的日用品,直接交給香香郡主的衛兵。
待跟上葉十三的腳步,來到簽房大院外麵,田誠業緊趕幾步,低聲道:“稟將軍,您交代的事情,下官辦妥了。”
“哦!”
葉十點頭也沒回,隻是放慢了腳步,淡淡說道:“本將忘性太大,都不記得交代過田大人何等事情要辦?”
思忖片刻,這才又道:“難道是征丁事宜?要是有新丁補充,本將還真缺一些。”
“是通天驛鎮上那位的事!”
田誠業一臉諂笑,又緊趕幾步,與葉十三平齊後,從懷裡掏出一爹厚厚的銀票,急道“那位在西河鎮有個相好的女人,最近下官發現,鎮上那位派人轉運了不少東西在那女人處藏匿,說白了,就是那位多年搜刮來的民脂民膏,這不,讓下官給抄沒變現,以便將軍資軍之用。”
說著,田誠業以極快的速度,把那疊厚厚的銀票,往葉十三手裡一塞,小聲又道:“還真不少,足有二十萬兩,可見那位這些年,搜刮民財不少啊!”
二十萬?
葉十三心頭一震,下意識地往手上看了看。
這鳥人!
手段毫不遜色周敬堂,這一下,可真是把周敬堂的藏私連根刨了。
“再沒其它?”
葉十三半眯著眼睛,一瞥田誠業。
這一瞥,讓田誠業心頭又是一驚,急道:“就這些,下官派可靠手下,已經盯了多時了,才發現這麼一處地方。”
弄掉周敬堂的家私,隻能讓他手頭暫時緊張一些時日,光憑這些,還遠遠扳不倒他這個鎮首的位子。
葉十三又瞥田誠業一眼,語重心長說道:“這些,完全說明不了人家貪墨,誰都知道,此人有著多種經營,積攢幾個銀子,也是常理之中的事,至於其他,還得從長計議啊!”
“下官明白!”
田誠業拿袖口,擦拭了一下額頭的汗,恐慌說道:“至於其他,還真不好找,不過,下官放出眼線,多加留意就是。”
“嗯!”
葉十三點點頭,歎息道“為官不廉,乃百姓之災禍,田兄還應努力才是。”
“那是,那是!”
田誠業雞啄米一樣點了著頭,心裡卻盤算著如何才能把周敬堂的把柄給攥住。
還沒走到校場,葉十三看到入村的路口,有一隊車馬趕了過來。
舉目一看,差點被驚掉了下巴。
端坐在馬背上的,卻是方才還提到了的周敬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