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三日,周釗和袁彪二人,吃住都在軍帳。
駐紮在巴立部族的穆順部也是,和崔明貴不敢眨眼,手下大軍嚴陣以待。
但沁目河對岸,卻是不見出兵的動靜。
“周兄,這韃子都學精了!”
袁彪也焦躁起來,不再有前兩日的那邊篤定,心神不寧地看向周釗又道:“元蒙軍隊營帳紮得很分散,不再似之前那樣集中在一處。”
“那是自然,被我軍集中炮火打怕了。”
周釗點點頭,對此看法一致。
袁彪又道:“看情形,軍帳雖然稀疏,但麵積不是很廣,部署的兵力應該超不過萬數?”
此言一出,周釗警惕起來,目光一瞥袁彪,遲疑道:“難道,忽烈兒這是從各部再行抽調兵馬,對我軍進行合圍戰術?”
“日怪!”
袁彪嘟囔一句,道:“就是采取合圍的陣型對付我軍,再遠的兵馬,三兩日也該集結到位,可這……”
二人不由得站在高處,繼續了望著沁目河對岸的韃子兵的營地。
“怪了?”
周釗也是眉頭緊鎖,越來越看不懂對麵的意圖。
兵貴神速,如此集結部隊,怕是早讓對手給蠶食掉了。
好在周釗比較謹慎,並沒有下令越界出擊,而是把防守放在首位。
不然,就對麵的這般狀態,早已被人數也占優勢的北防軍打個落花流水。
畢竟周釗不是葉十三,他還不敢主動出擊。
與此同時,香香郡主更是如坐針氈,雖然妊娠反應時斷時續,狀態比三日前是好了不少,但北防軍已經拉到沁目河沿岸備戰,這讓她又是寢食難安。
“不行,不能再如此耗下去!”
香香郡主終於坐不住了,轉身就要換上戰甲。
“郡主不可!”
紫伶一急,跪倒在地抱住了香香郡主的雙腿,阻止她披掛上陣。
“鬆開!”
香香郡主即刻慍怒上頭,吼道:“本郡主身為監軍,如今葉十三不在,這仗如何來打?本郡主還真不放心。”
但眼下的紫伶,任由香香郡主如何發怒和斥責,緊緊抱著香香郡主的一雙小腿,死活就是不能鬆手。
“郡主,您身懷六甲,這萬一有個閃失可如何是好!葉將軍臨走前千叮萬囑,要我護您周全。戰場上刀劍無眼,您若有危險,我就是萬死也難辭其咎啊!”紫伶淚流滿麵,抱著香香郡主的雙腿苦苦哀求。
香香郡主又急又氣,眼眶泛紅,聲音帶著幾分哽咽:“難道,就這樣眼睜睜看著局勢陷入僵局?北防軍將士們枕戈待旦,我身為監軍,怎能安坐後方?”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時,營帳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名傳令兵匆匆進帳,單膝跪地稟報道:“郡主,周將軍派人來報,對岸韃子營地有異動!”
香香郡主眼神一凜,顧不上與紫伶拉扯,急切道:“快說,什麼異動?”
傳令兵忙道:“韃子似在整頓隊伍,有向前推進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