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灘城,赫拉兒王宮。
“王上三思啊!”
一名王爺上前,躬身一禮說道:“論公道,是我寧鶻有錯在先,借道給元蒙,使大夏虎頭關破防,大夏死傷兵馬和百姓數萬,這口氣,大夏北防軍定是不肯咽下。”
“莫要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眼下哲彆大軍已經南下,大夏京都危危可及,大夏朝廷的皇權也是搖搖欲墜,再等幾日,哲彆大軍拿下大夏京都,把大夏皇帝趕下龍椅,我寧鶻和哲彆聯手,那大夏千裡邊城無數沃野,就是我寧鶻的產糧之地。”
另一名王爺一捋下巴上的短須,盛氣淩人地站了出來,當場就將彆人的話反駁回去。
赫拉兒麵上一陣遲疑,緩緩又道:“哲彆大軍南下已是不假,可眼下虎頭關又被大夏北防軍奪了回去,而且他們還在我寧鶻邊境布兵,隨時都有向我寧鶻出兵的跡象。”
“這有何可懼?”
“怕什麼?”
“讓他們來就是!”
“我寧鶻不似元蒙那般缺糧,隻是人口和土地,不比元蒙各盟部的總和那麼多而已,但要說打仗,我寧鶻勇士也不是吃素的!”
三名王公站了出來,口氣堅定地要與大夏血戰到底。
之前諫言的王爺,歎口氣後便不再發言。
“依諸位之見,本王大可不必理睬葉十三才是?”
舉棋不定的赫拉兒,目光在眾臣麵上掃過,焦急地又是一問。
持反對意見的王爺,又是捋了一把短須,點頭說道:“葉十三派了刺客,來銀灘城行刺元蒙可汗,我寧鶻應該即刻搜查這夥刺客,然後嚴刑拷打,逼問出大夏軍隊的布防動向……”
就在此時,巡城司來報。
“啟稟王上,午夜時分,有一支二十人的兵馬,自西門出城後不知去向。”
“快查!”
此言一出,赫拉兒顏色頓變,急道:“此事蹊蹺,按理說,我銀灘城戒備森嚴,就是一隻鳥都飛不進來,何況是大夏奸細刺客。”
說完,赫拉兒略一沉思,抬頭又道:“嚴查,本王上懷疑,元蒙可汗身邊應該出了奸細,是他們殺了忽烈兒幾個,然後去向大夏北防軍邀功。”
此言一出,滿堂嘩然。
“王上言之有理,想想我王城戒備森嚴,城頭城內飛莫入,如不是忽烈兒身邊之人,有誰能輕易進入驛館殺人?”
“沒錯!大夏軍隊占領了查爾津城,一些心術不正之人,想殺了他們的可汗,向大夏朝廷討個官職,借機替代元蒙可汗忽烈兒。”
“如此說來,這些人和大夏北防軍早有勾結,不然怎會在此時下手?”
一番議論之下,赫拉兒點點頭,淡淡說道:“八百裡加急,命令通向查爾津城的各防區,嚴加盤查企圖過境的元蒙兵卒。”
……
銀灘城的赫拉兒王宮,正在下達了緊急軍令後,此時的葉十三已經率領部下闖過邊境線。
“將軍快看,有一支兵馬向我境內而來!”
一名斥候指著寧鶻方向,大聲地向一臉焦急的周釗喊話。
周釗心頭一凜,厲聲說道:“長槍血衛軍準備,任何企圖擅闖我營地者,一律就地射殺。”
“是大將軍他們!”
眉頭緊鎖的崔明貴,突然大叫起來:“他們的穿著,和大將軍出發時打扮一樣。”
“不對!”
一名副尉把手搭在額頭,觀望片刻後說道:“大將軍出發時二十人,這支兵馬可是一十七人?”
“還真是大將軍他們。”
崔明貴目光看向周釗一眼,撒開腿就像葉十三們奔來的方向跑了過去。
虛驚一場。
還真是葉十三他們。
此時的葉十三們,已經扯掉了麵上蒙著的黑巾,露出了被汗水和狼血塗成了的花臉。
“大將軍……”
周釗也是撒開了腿,迎著馬隊衝來的方向就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