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香郡主哪裡知道京都已經危危可及。
此時的朝堂,呼籲赦免嶽佟的呼聲越來越高。
不少朝臣都諫言讓嶽佟重新帶兵,率領從各郡縣拚湊起來的軍隊來抵禦哲彆大軍。
就是往日的宿敵鎮北王和肅王,好像達成了某種默契,雖然沒有大張旗鼓地舉薦嶽佟來帶兵,但在彆人諫言的時候,二人卻是驚人地保持了一致而沒有站出來反對。
後宮,皇後寢殿。
朱桓就像一條瘋狗,狂躁不安地在地上轉圈。
“無論是召回葉十三那個狗東西,還是讓嶽佟這個老家夥重新掌握兵權,都不能讓他們的計謀得逞。”
朱桓被朝堂上的風向,氣得麵色發青,時不時偷瞥皇後一眼。
“母後,您倒是說句話呀!”
看到皇後躺在一張軟椅上養神,閉著眼睛在享受身邊太監的捏肩捶腿,朱桓又是一聲催促。
“你就這等底氣?”
眼睛都沒睜一下的皇後,緩緩抬起一隻手來,就像揮蚊子一樣在耳邊擺了擺。
捶腿捏肩的太監,還有一旁侍奉的宮女,都知趣地躬身退出了寢室。
待宮女和太監出了寢室,在寢殿外的廊簷下候著的時候,皇後這才緩緩睜開眼睛,朱唇一動,緩緩說道:“那你表舅是何意思?”
“他?”
不提肅王便罷,這一提,朱桓的火就“噌”一下躥了上來,道:“快彆提那老混蛋了,他明著暗著,都希望嶽佟那老東西重新帶兵。”
“膚淺!”
皇後從軟椅上坐了起來,美眸一掃自己的寶貝兒子,緩緩說道:“你以為他這是為了嶽佟?他這是為了自己,也是為了大家,若是沒有一個得力將才來帶兵,如何退得了元蒙韃子?”
“還有!”
皇後端過一旁茶幾上的香茗喝了一口,又道:“大臣們都是一樣,想想,韃子若是占領了京都,無論是皇族,還是二品以上的朝官,哪一個能安然無事?”
這話沒錯!
要是讓元蒙韃子打進京都,這京畿地麵上還不被屠城?
就是嶽佟的仇人,這時候也不想讓嶽佟去死,而是讓嶽佟替他們這些人去送死。
如此簡單的道理,但就是這個太子卻不明白。
皇後看著朱桓那仍有些憤憤不平的模樣,不禁微微搖頭,語氣中帶著幾分恨鐵不成鋼:“你身為太子,眼光卻如此短淺。當下局勢危急,元蒙韃子虎視眈眈,朝廷內部必須齊心,方能共渡難關。嶽佟雖有仇家,但在這生死存亡之際,個人恩怨需暫且放下。”
沒錯!
就是肅王,也默契地和鎮北王這個昔日是對手站在了一起,再彆說其他朝臣了。
朱桓咬了咬牙,道:“可兒臣實在咽不下這口氣,嶽佟之前就隻聽鎮北王的,絲毫不把我們放在眼裡,何況他又把葉十三那個狗東西給扶持上位了,不弄死他,兒臣食不甘味!”
皇後冷笑一聲:“弄死他?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你若想坐穩太子之位,成就一番大業,就要學會權衡利弊。若京都淪陷,你還談何未來?”
“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