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個好事!”
聞報後,鎮北王呂南庭白胡須一陣急抖,隨即虎軀一震,道:“太子要對嶽佟動手了。”
此言一出,身邊人大驚。
一名副尉急道:“王爺,太子殿下這次轉變了態度,主動去天牢接嶽大將軍出獄的呀!”
“混賬東西!”
鎮北王呂南庭勃然大怒,斥道:“赦免嶽佟,隻需聖上一道手諭,太子如此大張旗鼓,生怕京都無人知曉,此事疑點太多,太子行為甚是可疑。”
“快,備馬!”
鎮北王呂南庭臉色大變,說著就往外走。
帶著隨從的鎮北王呂南庭,一路策馬向天牢狂奔。
不多時候,已經遠遠望見朱桓帶著的人馬。
隻見朱桓一臉高傲地坐在馬上,周圍的士兵們整齊排列。呂南庭擺擺手,下了馬後悄悄混入人群,眼睛緊緊盯著天牢大門。
不一會兒,一副擔架被抬出了天牢。
擔上被一張草席蓋著,另一頭露著兩隻穿著長筒皮靴的大腳。
那種特製的牛皮長靴,呂南庭是再也熟悉不過了。
正在他滿腹狐疑的時候,一名獄官急忙上前在朱桓麵前跪下。
“啟稟太子殿下,犯官嶽佟,於天亮時分暴病身亡!”
獄官低垂著腦袋,但稟報聲卻不小。
“看來,本殿下白跑一趟了!”
聞言後神情悲愴的朱桓,雙眼無神地望著擔架上蓋著的草席,又惋惜道:“天妒英才啊!既然如此,傳本殿下口諭,送嶽大將軍遺體,回原籍厚葬。”
朱桓緩緩上前,從身邊侍婢手中接過錦袍還戰甲,一件件放在草席上麵,悲聲說道:“時值國難當頭,將軍卻抱疾而終,實乃我大夏萬民之不幸啊!”
“太子殿下節哀順變!”
一名署官上前,扶著朱桓的一隻胳膊又道:“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嶽大將軍戎馬一生,本身舊傷頻發,這般年紀意外頗多,還望太子殿下莫要悲傷過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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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回宮吧!您也儘心儘力了。”
另一名署官躬身一禮,然後轉身向獄官說道:“太子殿下的話,你們都聽清了?”
“小的遵命!”
獄官磕頭如搗蒜,連忙應聲又道:“還請太子殿下放心,小的這就稟報上麵,然後安排人手送嶽大將軍的遺體回鄉安葬。”
當“暴病身亡”四個字傳入呂南庭耳中的時候,他已經明白,太子早就安排好了,故意在眾人麵前來這麼一手,目的就是掩人耳目,不但落個好名聲,而且還除掉了眼中釘。
呂南庭隻覺一陣旋暈,要不是隨從一把扶住,這個鐵骨錚錚的鎮北王,說不定就會倒地不起。
“回府!”
呂南庭強打精神,虛弱一句,讓隨從扶著他打道回府。
這太子的手段倒是狠辣又巧妙。
太子的目的達到了,但京都之危,將有誰來解?
待太子一行人離開後,呂南庭留下的一名副尉在獄中四處走動,試圖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他詢問了幾個老鄉獄卒,仔細詢問嶽佟死前的症狀,老鄉獄卒們卻言辭含糊,眼神閃躲。
回到府中,副尉將此事告知呂南庭。
望著雙眼失神的鎮北王,另一位副尉沉思片刻道:“此事怕是不簡單。太子急於除去嶽佟,若真是他暗中下手,必然不想留下把柄。我們貿然追查,恐惹禍上身。”
呂南庭卻堅定地說:“嶽佟為國征戰多年,若真被太子陰謀害死,我定不能坐視不管。即便前路艱險,也要查個水落石出。”
於是,他把目光再次投向之前留下來打探消息的那名副尉,道:“有錢能使鬼推磨,既然你有兩個相熟的老鄉在天牢當差,那就繼續深入調查,嶽佟不能白死,就是死,本王的部下,應該戰死沙場馬革裹屍,不能如此窩囊地被人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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